柳丁汁。‘螺丝起子’根本醉不了人,更何况我只跟你要求喝一口而已,连一日都不肯给,你也未免大小器了。”
“你发誓自己只喝一口?”孝安倚坐在他的腿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
“我发誓。”司奇甚至举起右手来做宣誓状,彷佛是想同时藉此表示伤势的确已经大好的样子。
孝安的面颊悄悄的泛起两朵红云。“好,我陪你喝一口。”然后就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动作,含住一小口酒,主动吻上司奇的双唇。
司奇初始一愣,随即“欣然”接受这种献酒方式,不但在饮尽她口中的酒液之后,继续留恋她唇内的馀香。甚至把她紧紧扣在怀里。
想起身后的那层“魔术玻璃”和秘密隔间,虽然明知在已近午夜的现在,周围不会再有任何人,但孝安仍旧不放心的伸出手去,按掉顶上的大灯,于是仅馀的床头小灯所散劈出来的晕黄微光,便为这问原本就不像是病房的房间,更添三分旖旎。
近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早已将两人过去的顾虑一扫而空,而明天开始,又得暂时分开的事实,更让他们急欲从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保证、获得满足。
然而对于热恋中的人儿来说,除非能够确定永世不分不离,否则恐怕是再多次的拥抱、再热烈的亲吻,也还是不够的吧?
司奇终于把彻底臣服于他的孝安拉上床来,再翻个身,轻易的将她罩在自己身下。
“司奇”孝安趁着他改吻上她的粉颊时,咿唔出声:“这里是病房哪。”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伴随着呼在她耳畔的热息,司奇坦承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谁还管得了这里是哪里?”
“可是你的伤?”她的手早已自他的睡袍前襟穿进去,抚上他坚实如昔的背肌。
“那你还舍得乱动,不听我的,难道你不怕弄痛我?”他尽情舔舐着她滑腻的耳垂说。
“你耍赖!”
“那是因为我早已陷入你一片深情当中,难以自拔。”吻过她刻意转承的脖子后,司奇便开始一颗接一颗的解起她兔毛短上衣的扣子。
“你还想逃?还想躲?”幻想过多次与他亲密的场面,一旦真正面临,才晓得所有的想像,都不及事实万分之一美好的孝安,只能以拂落他的睡袍,搓揉他的发丝,啄吻他的额头、眼睑、鼻梁、下巴等等,来宣泄她心中的狂喜与积压的热情。
司奇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但那迫不及待罩上她连贴身胸衣都已被他解脱丢开,因而空无一物的胸前的手掌,却同时以时而粗暴、时而温存的恣意爱抚,给了孝安最直接且火热的答案。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快乐、甜蜜到这种地步的孝安,在他进一步以唇代手,将她已被逗惹到坚挺的蓓蕾含进唇舌中去吸吮时,顿觉脑中一片强光闪烁,除了摩掌着他的头颅之外,甚至连不由自主发出的娇吟,都浑然未觉。
但司奇在点燃彼此体内的激情人焰后,却只是把脸埋进她美丽的双峰问,深深的嗅闻她身上的幽香,而没有继续进展任何更进一步的亲蔫行动。
呼吸跟着慢慢调匀回来的孝安,面颊偎着他的额头,虽然满心感动,却也有着些许的不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已经不想再做任何不必要的挣扎,也不需要了。”
司奇抬起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禁轻声叹了口气,再拉高自己的身子,转而让她靠到他的胸前。
“你昕,”他让她感受他那犹自奔腾的心跳说:“我知道你愿意,而我也直到现在都还想要你呢。”
“那为什么?”突然发现再问的话,好像会显得自己已经有点过分主动。孝安的声音遂迅速低了下去。
“因为你太美好,在这里这样做,我觉得是份伤害,孝安,你以为我不知道跟我在一起。已经够委屈你了吗?”他轻轻抚摩着她已快长到肩膀的秀发,并不时夹以忍不住癌下头来的亲吻。
“学文下午过来时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她轻拢着他的腰问道:“我爸爸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是你却也无法否认他说的全是事实,”司奇仰起头来,盯着天花板看。“我比你大许多。”
“十岁多。甚至还不到十一岁。”
“我没念完大学。”
“那是因为当时有个进黑暗世界去的机会,你觉得不能错过,所以才会在大三上时辍学。””我的名字曾与一些女人纠缠不清。”
“其实全属空穴来风,这些年来,你过的根本就是类似和尚的生活。”
“我的事业暖昧不明。”
“那只是一时的障眼法,实际上。你的事业再单纯不过,现在全文由姐姐或风云集团代管。”
“最要命的是。一年前,我重返黑道。”
“因为你是‘风影海’中的雾影,你们怀疑目前的政坛与商场之间,有着极为阴暗的内幕,你的重返黑道,是别具深意,且怀有特殊的目的,只要目的一达,你马上就会退出,以后也永远都不会再涉及一步。”
司奇猛然执起她的下巴,悸动的问道:“你不问我目的何在?”
“启鹏不肯告诉我,不过我隐约也猜想得到。你我或许殊途同归,是不?”
司奇并没有给她任何答案,只问:“这些全都是启鹏告诉你的?他也未免大会出卖我了吧,这小子,当初他强娶硕人时,我可没像他这样多嘴,乱说。”
“乱说?”孝安用指尖描摩着他的胸口,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包括你一直没有固定的女伴,住处恍如修道院,也是乱说的吗?”
司奇闻言突然大笑开来,让孝安愈发娇顷怪道:“喂,骆司奇,你很喜欢看我吃醋,见我难过,是不足?”
“我?我又没有虐待狂,于嘛让你吃并不存在的醋,为根本就没有的事情难过,我只是在笑启鹏,平常最爱捏造我是什么‘情场浪子’的假象,想不到到了你面前,还收得起玩心,真是不简单。”
“是硕人警告他不准骗我的,还有司玲姐与之俊也都跟我提过,其实就算他们不说,这件事也不至于成为我的困扰。”孝安自信十足的对他表示。
“哦?为什么?”司奇充满好奇的问道。
“你忘了我曾盯过你的事?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还会不明白?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足”孝安偏着头,脸上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
“是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是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雷孝安,”她改而圈住他的脖子,是表白,也是撒娇的说:“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孝安,你爱得好盲目。”司奇收紧手臂,让两人紧紧相贴,语带无限疼惜。
“是爱得笃定,所以司奇,”她轻轻吻起他下巴上的胡碴说:“你是休想摆脱掉我了。”
“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心爱的女人,哪里舍得摆脱掉她?你啊,一辈子都不必担这种不必要的心,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动如此荒谬的念头;孝安。”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嗯?”
“我爱你。”
本来已快吻到他唇边的孝安闻言陡然一僵,让司奇反而有些不明所以,等到发现她竟满面泪痕时,就更是大为紧张,甚至快手足无措起来了。
“怎么了?孝安,我说错话了吗?如果是”
“没有,没有,”孝安飞坑诼住他的双唇,边吻边说:“我只是太高兴了。”
“等等,等等,”司奇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盯住她问:“你是说,你竟然怀疑过这个事实?”
她咬紧下唇,不肯应声的模样,马上看得司奇又急又气又好笑。“你会不知道我已经爱你好久好久了?我的天啊,你这个小傻瓜,难道说你也不知道我爱你根深根深,深到”颗心几乎都已无处安放的地步?”
“你又没跟人家说过。”孝安嘟起嘴来耍赖。
“以后我天天都对你说,说到你叫我闭上嘴为止,好吗?”
“你少打如意算盘,我才不可能听厌呢。”
“那我就从今晚开始说,说一整夜给你听,”司奇低声乞求:“今晚别走,陪我直到天明,好不好?”接着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只想抱你一整夜,看你一整夜,因为明天走出医院大门后,我们暂时就必须再”
“嘘,”孝安点住他的唇,不要他再解释。“我知道,我都知道,让我们彼此放心吧,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保证尽快完成目标,回到大家,尤其是回到你的身边。”
他的了悟令她感动不已,但这一次,孝安却忍住了本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因为司奇喜欢她的笑容,所以她要让他看到并记住这样的自己。
“我们一言为定,你先把睡袍穿上吧。””为什么要我把睡袍穿上,学文说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擦身、按摩的事,全都是你在做,那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必须对你”“司奇!”孝安涨红了脸轻嚷道。
“好,好,好,”他笑得开怀且轻松。“不逗你了,但我还是无法答应你,因为我想要记住你的体温,在分别的日子里,供我取暖,并希望用身体每一寸的肌肤相亲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的日子,早点来临。”
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还是缓缓缓滑落,于是孝安不再多言,马上把自己紧紧的、牢牢的、深深的依偎进司奇的怀中。
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两天以后,情势便起巨变。
“侯老?”在约定的地点坐上侯尉聪的车子以后,司奇马上问道:“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孝安跟我报告说,你的伤已经全好了?”
想到两日未见的她,司奇的表情立时复杂起来,思念、渴望、温柔、恋恋不舍“她是个超级看护。”
“我看完全是因为有‘爱情’那帖灵葯吧,”尉聪瞥了他一眼,发现司奇竟露出难得一见的腼典,不禁吁口气叹道:“你们小俩口是卿卿我我,直追遥望了二十来天,我可就惨了,差点没被雷公给拧下头来;司奇,于她于你,这条感情路,恐怕都会崎岖难行哩。”
“您是说孝安的父亲一定会反对我们?”
“不,雷公现在只是爱女心切,如果他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我相信他一定也会像我一样的欣赏你。”
聪明的司奇略一寻思,便晓得尉聪一定是有更深的隐情要告诉他。
“那就是和您现在犹豫不决,难以出现的事有关,对不对?”
尉聪知道瞒不过他,干脆简明扼要的说个明白。“丁天福卧底的身分,可能已经曝光,今天凌晨他跟我做了你也知道若非已到紧要关头,他绝不至于动用的紧急联络,说施定厚他们交代他去干掉一个人,而且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他们要他杀谁?”司奇突觉一股寒意直上心头,他几乎已经知道是谁了。”孝安,他们要他杀的人是孝安,”尉聪紧捉住方向盘,额上青筋毕现,然后突然大声诅咒道:“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去的施定厚和林焕禄,老子豁出去,不管了!司奇,你跟孝安既然相爱,那我们现在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所有的内情,都对她和盘托出,也免得她对你的情况,再度觉得捉摸不定,然后大家再来研商对策;另一个则是”
“不,”司奇忽然极为冷静的打断他说:“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司奇?我可不准你乱来,你应该知道,孝安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万一你出了什么岔子,你要我往后怎么对她交代?”尉聪昕完话后,再延续方才的话说:“另一个则是让天福将计就计”
“不,”司奇却再度打断他,而且以着不容他反驳的森冷口吻和犀利眼神说:“侯老,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照我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