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香好在电话旁发呆了半晌,忍不住缓缓走向卧室,房里的松木柜里装满了他写给她的信,她需要他的信来抚慰騒动不安的心。
小好,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分,我刚刚忙完,疲倦得像刚刚遭到一顿毒打。
但是想到有空可以提笔写信给你,我的精神又马上好了起来。
台北已经进入冬季,有点凉了,我穿着你自巴黎寄给我的毛衣,天天舍不得换,手下的法医都笑我身上的味道快跟福马林有得比了,但是我依然乐此不疲,故意天天穿来折磨他们。
最重要的是,穿着毛衣,想到了你,我的心在寒流里温暖无比
她忧郁焦虑的表情纡松了开来,忍不住窝心地一笑,伸手去拿了另外一封信--
太阳饼收到了吗?我那天去台中出差,忽然想到你或许会喜欢吃老字号太阳堂的太阳饼,柔软甜美的蜂蜜内馅和薄酥入口即融的饼皮,太阳饼让我想起你。
想念你的清粥小菜,想念你的点点滴滴,甚至想念你化妆时的“惊人”模样只要能看到你,就算要我画上小丑脸谱,从台北翻跟头到巴黎我都愿意。
“傻瓜。”她看到这里咯咯笑了起来,捂着小嘴快乐地叹息。
他的信不管再读几次,次次都能温暖她的心。
冲着这些信,她就不该怀疑他的真心。
也许她下个月可以请假飞回台北一趟,她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他--
香好带着笑意珍而重之地收起他的信,现在她有胃口去跟房东太太要一块覆盆子派来吃了。
吃完了派后,香好抱着房东太太的猫坐在门前的阶梯上,边帮猫梳毛,边自言自语。
“猫咪,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待会就冲到戴高乐机场去?”她将小脸深深埋在小猫柔软的毛里“我真的好想念好想念他呀,你可以体会我的心情吗?”
“我可以。”
一个低沉熟悉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香好瞬间僵住了,她的耳朵有毛病了吗?否则怎么可能会在巴黎左岸附近的公寓门前听到齐翼的声音?!
“小好,不抬起头看看我吗?”他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激动和笑意。
她终于抬起头,小猫喵呜一声跳下她的膝盖,体贴地将阶梯留给他俩,悄悄溜回了屋里。
“齐大哥?”她揉了揉眼睛,想笑,更想哭。
真的是他吗?
英俊的脸庞有着风尘仆仆之色,高大修长的身子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黑色套头毛衣和黑色长裤,优雅神秘的东方男人气息表露无遗。
他在微笑,而且笑容漾得越来越深,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湿润的笑意。
“齐大哥,你真的在这里?”她跳了起来,开始有真实感了。
“是啊,相思成狂,所以恐吓我的上司一定要让我休假三个月。”齐翼缓缓地走近她,轻轻地将她拥入温暖的怀里,低头一笑“他说,除非三个月后请他喝喜酒,否则他不准假。”
“你、你怎么说?”她痴痴地望着他,心底被逐渐扩大的狂喜占满了。
喜酒他在暗示求婚吗?
天啊,她不脑控制自己地笑得像个白痴一样,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像白痴就像白痴好了,现在他人就在她眼前,这就是最棒的了。
“我说,那么就让我来巴黎向我心爱的女人求婚。”他深深渴望地端详着她的小脸,彷佛想将这半年来的份一次看个够,真挚深情地低语“你愿意嫁给我吗?”
“老师说我的成绩很好,但是最少也要再读半年”她努力压下不断涌上的喜悦笑意,故意侧着头道。
“只要能完成你的梦想,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告假在巴黎陪你半年,”他赶紧道“甚至是一年总之你要在这里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相信巴黎的法医也很缺人手。”总而言之,他不要再和她分开了。
就算只是再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这半年的分离真是折磨惨他了,他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相不相信我三个月就可以搞定半年的功课?爱情的力量很伟大哟!”香好大笑着踮高脚尖,热情地吻住了他。“傻瓜,我这辈子嫁定你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得了我。”
“老天!”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但随即热切狂野地回吻住了她。
是呀,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它可以让洗头小妹变成知名发型设计师,也可以把卓越的法医变成一个为爱痴狂的大傻瓜
嗯,这种组合他喜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