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洛阳城内在华丽且古色古香的大厅上,孙谋四面色凝重的看着洛阳城内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大夫,一脸的焦急让身为医士的大夫也不禁摇头叹气。
“孙府”在洛阳人是首屈一指的书香世家,待人一向是乐善好施、让逊有礼,尤其是这刚辞去士官位的孙谋四,他的仁人善心更让城内百姓乐道,像这样的大善人,在近半百的年纪里,他该是坐享含饴弄孙之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老人,但大夫又摇起头来。
“员外,您实在是万万不能再让小姐下床走动了,她这样单薄的身子,禁不起这一再的折腾。”大人开口道。
“哎,这我也知道,但上女一天不舞琴,她就浑身不对劲,你也瞧见身子骨单薄了,我怎忍”孙谋四叹了口气,挥了挥袖子,无奈的道:“我知道,大夫,请回吧。”
“老爷。”孙明走出帐幕,以孙谋四叩首。
孙明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是孙谋四身边的亲信,打从孙谋四披上官服之后就一直跟随着他,一直到他脱了官服,这跟她跟了二十个年头。
“我要你打听的人,打听得如何?”
“老爷,你要小的打听的人,小的打听得差不多了。”孙明必恭必敬的回答。
“说来听听。”
“是。”他点头。“裘衣羿是个武林中人,不懂得拳上功夫,但威名却震惊整个武坛,武林上对给他的称谓是从人人尊敬的‘葯圣’至人人唾弃的‘毒王’,可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惟一相同的评语是‘孤僻乖戾,难以亲近’。”
“他人如何?”
“不知晓,从未有人见过他,真正和他交谈过,他的行踪不定,神秘得令人怀疑世上究竟有没有这号人物。”
孙谋四感兴趣的点了点头“嗜不嗜血?”
“打斗他不爱,通常他都是下毒害人,不过他下的毒至今还未害死过人,最重只是让人终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孙谋四微笑着一保手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他人现在在哪儿?”
“还未查探出来。”
“务必要赶紧查出他的行踪,黄儿需要他。”
“是,老爷。”孙明道。
“嗯,你下去吧。”孙谋四端起身旁的茶,低啜厂口,待他放下茶杯,孙明仍站在原地。
“孙总官,还有事?”
“老爷,小人斗胆想请教你一事。”孙明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问题问出。
“要问黄儿的事?”
“老爷,你要决定把小姐许”
“你觉得如何?”不等他问完,孙谋四插嘴问他,但不等他回答,自己又迳自况下去“黄儿打出生后体弱,一天昏倒个十次是常有的事,今年她也及笄了,就是找个人家的时候了。”
“但,老爷,这裘公子是个侠士,让小姐跟着他”
“他懂得葯理不是吗?”孙谋四笑道“别担心,下去休息吧!”
孙明见主子不愿多谈,只好叩个首,退了下去。
孙谋望着孙明的背影,自然知道老孙在担心什么,对于这位孙云野鹤般的裘衣羿,在京城时就常耳闻他的威名,经过一番的调查,更让自己有了将黄儿许配给他的决心。
其实依自己的声望,想与他结为亲家的公子哥儿绝对可以用一牛车一牛车计算,但在官场上二十年了,他早看透了官家子弟的玩世不恭与臭名,他不希望自己惟一的女儿与这样的男人共度下半生。
这只会害了黄儿。
孙谋四望着屋外的蓝天,裘衣羿,他精通葯理,黄儿陪在他身边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他擅用毒葯,这绝对能保护黄儿。
哎!黄儿也命苦了十多年,该是她幸福的时候了。
虽然他与裘衣异素未谋面,不过孙谋四相信这男人会善待黄儿,不会害黄儿的。
黄儿的娘呀!你在天之灵,千万保佑让我们快点查出裘衣羿的行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