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愕然地瞪着眼前的王政和曾秘书。“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相反的,你做得很成功,但是你并不快乐。”王政说完站了起来。“不快乐的人又怎能带给我的孙女儿幸福呢?回去当你的医生吧!也该找日子给你跟玛结婚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等到王政和曾秘书离开之后许久,兰生仍怔怔地望着眼前那份兴建大型教学医院的计划书。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梦乍醒般以最快的速度翻阅那些白纸,在脑海中构思出一栋栋完美的医学大楼。
这个结果令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因为他近来也不断地自问着,还能撑多久?政治圈中到处充满着言不由衷的人,这令向来都讲求真实的他感觉自己被放进个透明金鱼缸般的不自在。
还在那些大大小小无意义又虚耗时间的大宴小酌,他真搞不懂,明明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事,却要在无聊的饮宴里谈。
将手枕在头后,玛姬的身影又不自主地跃上脑海。回想起两人相识至今,总是聚少离多,但那股浓浓的情意却持续地联系着彼此,叫他甘愿为玛姬牺牲一切。
“二哥,你说得是真的?哇,那你不就很快就要结婚了?”稍晚兰生在餐桌间宣布这个消息时,菊生立即怪声怪叫的推推他。“你现在不气我们安排你到欧洲玩的事儿了吧?喂,我们帮你找到老婆了口也!”
“兰生,对方有没有提礼金之类的事?”于爸喝着汤的提醒他。“毕竟人家是有名望的人,种们可千万不能失了人家的礼。”
“没有,他说一切由我们男方做主。”兰生放下碗筷环顾桌畔的家人。“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玛姬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跟你们或我都没有差别,请别给她太大的压力好吗?”
“兰生,依贝玛姬的家世,说她是普通人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但是我们全爱都欢迎她成为于家的一分子。”梅生说着朝妻子裕梅点点头。“就像裕梅,当初也是花了点时间才适应的,不是吗?”
“是啊,二哥,况且还有我这个最热心的小叔,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菊生也兴致勃勃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兰生抬起眉毛和梅生交换了别有深意的笑容。“说到这点,菊生,等我跟玛姬结婚之后,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吧?要不要我跟大哥帮你想想办法?”
菊生一听马上将碗盘端起来,朝厨房走去。“谢啦,小弟的年纪不轻,这事儿不必急!”
“菊生,最好你也赶紧结婚,趁妈妈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小娃娃啊!”于妈这话一说完,裕梅马上羞红了脸也端起碗就要往后面跑。
“咦,你怎么啦?”于爸跟于妈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裕梅推推梅生的背,梅生马上会意地清清喉咙。“呃,我们有事要宣布于家的第三代现在正在裕梅,也就是我老婆的肚子里翻跟斗。”
话刚说完,马上在室内引起一阵兴奋的讨论。而在犹挂着笑意的脸庞中,兰生驱车来到郊区的王宅,坐在凉风袭人的石头上,和玛姬就在晕暗的月光下,看着池中的锦鲤自由自在的悠游着。
“我从来都很确定你是我所想要的男人,只是我一直很迷惘,因为我父母失败的婚姻吧,我想。我妈妈真的很苦,这些年来我看着她这样折磨自己,就如同在我面前一点一滴的杀了她自己”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兰生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玛姬,别再想那些了,只要想我们的未来,好吗?”
“我没有办法不去想它,兰生,我妈妈到死都爱着我爸爸,可是我爸爸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了她,我一直想弄清楚,在我爸爸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铁石心肠,可以使他如此忍心地折磨我妈妈?”玛姬幽幽地叹口气,用草根逗弄着池中的锦鲤。
兰生沉默地坐在一旁,在拿到那张医院的草图之际,他就明白这是玛姬的意思,她要将他自桎梏中解救出来,而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将玛姬自沉积许久的心结中解放呢?
玛姬在查理的协助下穿上那套晃漾着珍珠光泽的礼服,外面有人叫查理去接电话,玛姬低着头戴着及肘的长白缎手套。有人走到身旁,玛姬不疑有他的抬起头,满脸的笑意在来见到来人后,马上完全褪去。
“玛姬,恭喜你。”贝正龙犹豫地站在那里,两手交叠又马上放开,随即又交叠一起。“你很漂亮。”
“谢谢你,爸爸。”玛姬说完之后,以不必要的认真拉着手套的缝边。
气氛凝重而尴尬,贝正龙搓搓手转身就要出去。眼见父女竟然成了如此陌路,玛姬忍不住开口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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