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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倒是翻出的一块绸缎。我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是去课外实践的时候,迷路被一个庙里的妖怪塞进来的。
那时它许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把这块绸缎烧掉,它就会出现,然后实现我的愿望。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个打火机把那块绸缎烧掉了。
滑瓢那家伙因为冰西瓜吃得太多,被灌了好几次药,都没什么效果。虽然滑瓢在惠子小姐面前总是装作一副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模样,但我和惠子小姐又不是傻子,他的脸色那么差,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我想惠子小姐大概和我想得差不多,滑瓢这次病了这么久都没好,大概是……时间有点近了。
上次惠子小姐外出带来的草药,虽然让滑瓢的头发不再变短,但其根本也只不过是放缓了他的时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次生病大概就是一个信号了。
对于滑瓢的事,我也自觉有一份责任,所以每次看见他脸色苍白地躺着榻榻米上,我都觉得非常难受。
虽然觉得那只小妖怪可能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但是总归都是妖怪,说不定它知道什么方法可以救滑瓢。
就在我的期待之下,绸缎被燃尽了。
一道屎黄色的烟雾突然从绸缎的碎屑中腾飞起来。待烟雾散尽,一个巴掌大小,穿着和尚服的小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要我来……卧槽卧槽!!”
它突然止住了话语,重重地皱了皱鼻子:
“这味道……你家怎么是个妖精窝啊!”
我被它的小表情逗得一乐,盘腿坐了下来:“你鼻子这么灵,我家里却是有位长辈不是人类,除此之外还有位借居的客人。”
“嗯~”它听完我这话,点了点头,一副老学究的严谨姿态,只是配着它那张稚童的小嫩脸,颇有些不伦不类。
“人类居然能够和妖怪住在一起,也是可怕,可怕。”它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过也没太在意,接着之前的话茬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除了把一个愿望变成十个愿望以及世界和平。”
我倒是没想到它居然还记得,更觉这妖怪可爱,若不是时机不对,我还想好好调、戏一下。
“我之前提的那位借居的客人得了重病,久治不愈,想请你帮帮忙。”说着,我朝它伸出了手,示意它跳上来,然后带它过去。
它颇有些鄙夷地看了我的手一眼,然后抖了抖大大长长的袖口,几息之间,那袖口就如同灌了空气一样,摆动了起来,那小妖怪也随之浮了起来。
“带路。”
——
推开纸门,屋内只剩了一个滑瓢,惠子小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猜她大概是去找药材了,她这几天除了照顾我的起居,就是外出寻找合适的药材来做成汤剂给滑瓢服用。
我领着小妖怪走到了滑瓢旁边。他似是非常疲惫,平时最是灵敏的他,只要有人靠近他5米以内,他就会立刻察觉到。可现在我已跪坐在他的身侧,也未见他醒来。
他似是睡熟了,连多日来皱紧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只是脸色依然十分苍白。他此刻正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我看了一眼他的头发,长度似乎与往日无异,只是颜色却有些发黄,看上去黯淡了不少。
“咦?居然是滑瓢……”小妖怪捏了捏自己的小肉下巴,面色很是迟疑。
“真是许久没有看见啦……也是奇怪,头发怎么这么短?”
我遂将滑瓢自剪下山的事跟它讲了一遍。
它听得有些愣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嚅喏了半天才从嘴里勉强挤一句:“原来如此。”
“所以,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吗?”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滑瓢之后,我整个人也有些焦躁了起来。
毕竟是前几日还曾一起打闹嬉笑过的人,几日未见就成了这副样子,是人都会心里一紧。再说我一直觉得滑瓢现在这么难受,也跟我脱不开关系。若我那日不把西瓜给他就好了,而且最开始看见他肚子难受,我还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久。
我有些红了眼睛,却羞于擦拭,只得努力眨巴了几下,将水汽压了下去。
小妖怪这时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它降低了一些高度,然后绕着滑瓢的脑袋转了一圈,还不时地凑近脑袋嗅一嗅。
许久,它才重新浮起来,与我的眼睛对视:“滑瓢的头发代表着它们的生命,若是被他人剪毁的,还机会重新长起来,可现在这剪头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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