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旗到连他都来不及看到是谁冲出门待会儿得去检查一下大门,看是否要换扇新的。
“岂只有点,她简直快被烧干了、”阔肩一耸,雷汰齐的笑容变得无奈。“我好像说什么话都会惹她跳脚,真伤脑筋。”
她看起来好累,似乎是忙晕了。刚刚,他真的只想逗她开心,因为她平时荤素话题都来者不拒,所以,他也没太挑话讲,哪知道一开口,似乎句句都点着了她的燃点
“你说了什么?”
“不清楚。反正,东一句西一句,很容易就将她撩得哔波跳,似乎无论我说什么,就是不顺她的意。”
“换言之,就是你们两个相克啦。”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哩。”
那你还往火坑跳?
瞄了眼雷汰齐的坐姿,兰驭戎白眼微翻,连劝也懒了。相交近二十年,若还不了解他的性子,那就真是白搭了!只要这家伙犯上执拗,对他说任何劝告,都只是在浪费口水罢了。
音乐停歇,两个穿着花稍的男人从舞池撤离,朝吧台走来。
“morise,来杯牙买加。”
“那我要蔚蓝海岸。”
头微点,再睨了阿汰一眼,morise还没吩咐,阿森已经动手在调蔚蓝海岸了。
两个男人回身靠在吧台,等着酒,猎捕的目光四下梭巡,嘴巴也没闲着。
“今天又没看见poison!”
“她有来呀,我刚刚还看到她咦,才一支舞,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说不定是跟人看对了眼,躲到后门去打一炮了吧。”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我是没吃过她谁敢吃她?你?你上过了呀?”
本不想理会,但见那两张嘴越说越下流,环握杯沿的大手指节怒弓,雷汰齐将椅脚一踹,站了起来。
一首摇头音乐恰巧播放,掩盖了他弄出来的声响,两个八卦人兀自嚼着舌根,压根就没发现危机将近。
棒着吧台,兰驭戎眼明手快的压住他的手。
“别生事。”
“我照单全赔。”
“赔?真闹起事来,你以为我会对你网开一面?只不过,有必要吗?”斜眼望着两个碎嘴的家伙各自领了酒,又扭又摆的舞离吧台,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是两个闲人罢了。”
雷汰齐不语,但脸色已经缓和许多。
“气什么?气谁?poison的表现的确很容易让人将她跟情色联想在一块。”兰驭戎直言无讳。
“她不是那种人!”
“我相信。但,有时男人就是这么贱,被叼在嘴巴上却始终咬不到半口肉,你觉得能有多好的评语会落在她身上?”
叼在嘴巴上却始终咬不到半口肉?
听好友这么嘀咕,雷汰齐闷不吭声,思绪五味杂陈,
“而且,这些二百五的几句酸话就可以气到你,你的不动如山呢?”
“在骨子里。”
“那还不拿出来用?”
“不屑。”哼了声,再瞪了眼浑然不知已逃过一劫的两个闲人,雷汰齐一口饮尽杯中物,起身。
“要走了?”
“你愿意让我砸店?”
“就算你家财万贯,也别想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报上一登,雷妈妈不念死他才怪。
“那你还留我?”闷闷的扔出不满,雷汰齐走得很干脆。
morise说的没错,他也没时间跟两个闲人一般见识,要烦的事情那么多如今的首先要件,他得先将嫣的祖宗八代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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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校园,刘品嫣像个望夫石般的伫在车道旁的凤凰木下,过肩的长发束了个马尾,简单的t恤,直筒牛仔裤,脂粉未施却无掩那吹弹可破的芙蓉面,看起来很青春、很阳光,可是,她的心情在打雷闪电。
因为,房襄菱迟到了。
“敢给我迟到?哼。”“品嫣,下课了还不走?你等谁?”
“房、襄、菱。”她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襄菱?噢喔。”听到是她,抱着一堆传单的女同学投给她一个同情的眼光。“那你有得耗了!你慢慢等呀,我先闪人了。”
挥挥手,满心闷烦的目送她轻快的背影迅速走远,刘品嫣不自觉的盘起双手,怨声顿起。
“明明就交代她不准迟到,结果呢?敢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气死我了!”闷上加闷,只顾着朝那女人极可能会出现的侧门张望,刘品嫣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接近的脚步声。
“嫣!”
这、这声音?
霎时,她脑门一热、身子一僵,五味杂陈的情绪猛然袭上漂亮的五官,恨恨的缩指紧握住臂膀,拚死也不肯转身。
“你又不理我了?”
哼!
“气还没消?”
要她消气?除非等到天降红雨的那一天吧,哼!
“你的心眼比我小,火气自然消得比较慢”
这是什么话?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呀?她的心眼比他小?哼,哼!
“走吧。”
“走”呼,差一点忘了,她在生他的气,不能应声,不能应声呀。
“我今天是特地来接你下课。”雷汰齐的微笑有些如释重负:
原以为她在pub这么火,下落应该随问随出,怎料到她的行径却低调到几近神秘,出了各家pub的大门后,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底细;幸好,无意中听到小娜跟小翠聊到她才刚考完朔末考,当然就循线追踪而至。
那年见她,她是大一的新鲜人,他以为如今她早就是粉领族的一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才念大三,是怎么一回事?
“怪了,我有跟你约好吗?哎唷。”不假思索的怒斥脱口就出,说太快了,还害她咬到舌头。
懊死,为何每每面对他,那个总能冷静应战的刘品嫣就不知死到哪儿去了?都已经自我提醒不能应声了,偏偏嘴巴就是封不住。
“是没有。我们可以走了吧?”
“既然我俩没邀没约,这就代表,你别自作多情了,什么走了吧?自以为潇洒哼,去你的,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女人?”不说就已经火气十足了,越说就更是怒火中烧。
“你哪有这么简单呀。”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他吞了口口水,说下去。“你是那种呼之不来、挥之不去的女人。”
“那又怎样?”
“所以,别担心我会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拿什么做担保?”
“我的人格!”
“人格?”像是看见ufo在校园登陆,她瞪大眼。“你老土呀?这年头还有人格这玩意儿呀?”
“有!”
听他应得笃定又信心十足,刘品嫣慢慢侧过身的瞪着他,再偷眼打量着他一身休闲,却看得出价值不菲的穿著,哇,没想到雄壮威武的体魄也能将休闲服穿得这么有味道,而且,沐浴在阳光下的他看起来又更man,宽厚的嘴唇微微咧笑,让人好想跳上去咬他一口呃,她的脚底板又开始发痒了!好热,好痒。
猛然心惊,当下,刘品嫣决定废话少说为妙。
“别再来烦我了啦,我是懒得理你,可不是怕了你。你呢,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别再缠着我,你知道吗?你缠到我头都痛了。”双手一摊,重话连连,她只求速速打发掉这个越来越引她遐思的不速之客。
夜晚的炫烂与放浪,她极少在白日展现,潜意识里,像是刻意将两个截然不同的自我隔开,各自享有一份空间。殊不知,越是如此,同时拥有纯真与狐媚丰采的她却更具神秘感、更引人好奇。
包何况,他,这个食古不化不,是扮猪吃老虎的八拜之交,竟然能挑动她的心绪,三不五时害她的脚底板为他而发烫、发痒,甚至午夜梦回时还曾回味不已她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算我求你,能不能桥归桥,路归路”
“no。”
“嗄?”她怔愕着。
原以为像他这种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铁定都是“爱面子一族”打死也绝不会做让自己丢脸的事,就像她一样,虽然外表不在乎,但实际上却很讨厌众人的眼光都投注在她身上,标准的纸老虎一只!
没想到他斩钉截铁的将她的拒绝打回票后,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往车道走了几步,就这么大剌刺的在车阵中站定,对身前、身后纷纷传出紧急煞车的四轮怪兽视而不见,悠哉且沉稳的朝她伸展长臂,
“来不来?”
不,她死都不会踏出一步!他别想称心如意,她不能让步,她不会让步的。
被挡在车道上的驾驶不耐烦了,不但探出头来咒骂,喇叭声也是此起彼落,响个不停。
雷汰齐不慌不乱不退缩,刘品嫣却绷起了神经。
“够了,你还不快滚!想被车子活活撞死呀?”不是担心他的死活,而是因为有些人投向她的目光啦。
他们似乎已经将她视为跟他是一伙的了,含怒带怨的目光意指着“你,还不快点将这个神经病闭到旁边去!”天哪,她怕了,怕他真惨遭横祸的话,她也会沾到麻烦啦,
可雷汰齐依然不为所动,平展的厚臂也是文风不动。
“喂?”
“我等你、”
“等我干么?自己想死了,还硬要拉着我陪葬?”气怒攻心,她口不择言了、
闻言,他竟笑咧了唇。
“再耗下去,会更丢脸喔。”
“你”“这里,可不是我的地盘喔。”风凉话再添一句。“我一年难得来这儿几趟哩。”
“这个这个”真是叉叉圈圈牙关紧磨,她再拗了几秒,见有人捺不住性子的拉开车门,气一凛,她二话不说的冲上前,拉了他的手就冲向侧门。
可恶的八拜之交,竟被他逮到了她的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