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擎心清意明,他笑言“厉夫人,你也未免太狠了。”
“厉公子,你管我,我就是坏呀,你休了我呀。”怕他呀!班娃嘟嘴一瞪眼。
“女人吃起干醋来真是恐怖,蛇蝎心肠。”
“我就是心狠手辣,怎样!”哼,她们千方百计的se诱她丈夫,她这样使坏应该不太过份吧。可是
“你怎么晓得是我在她们的燕窝里下了痒葯?”
“老天爷告诉我的!”他抛给她一记桃花眼。
“少诳人!老天爷和你是拜把的吗?”她的腮畔泛着红晕,看起来娇俏可人。
顿了晌,她忽而嗫嚅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善良?”他会因此而憎厌她吗?
厉天擎轻轻啃咬她的檀口粉唇,狂肆的锁住她的眸光。
“我要的是妻子,可不是圣贤的好女人。”
“即使我做出很坏、很坏的事情?”讨厌!她干么要在乎他对她的感觉呢?
“我喜欢坏女人”他欺上她的柔软娇躯“好女人太乏味了!何况你再如何使坏也坏不过我啊。我制得了你”。--转载整理请支持凤鸣轩
不过是六个日夜,丁媚雪已经憔悴苍老许多。
她的一对孪生女儿再这样下去不仅是毁容,恐怕是遍体鳞伤,无一完好。
班娃突然挺身而出“姨娘,我有法子可以医治两个妹妹的痒病。”
丁媚雪大喜“快说!”
“只要君双和君艳做一件小事,明儿个她们就不再泛痒了。”
“小事?”葯石罔效的这个时候,管他是小事或是大事都是一线希望。
“把她们的头发和眉毛全剃光就可以了。”
“这”什么和什么!丁媚雪拉长了脸。痒病和头发、眉毛哪有干系?
班娃笃定的道:“倘若这样做无效的话,我愿意受责。”
“但是她们是姑娘家啊,把头发和眉毛剃光了不成模样啊。”
扯下顶上黑布头巾,班娃指着自己的短发“我也曾经光头过啊,头发没了再长就是!”“但是等她们把头发留长及腰必须好几年之后,到那个时候她们已经是明日黄花,哪家的公子愿意上门提亲?”
“我不是成婚了吗?”班娃眯笑着。
这倒是,而且嫁给如意郎君,连她都心生妒意哩。
“我向她们说说去!”说着她便往宝贝女儿的闺房赶去了。
一旁的总管憋着气,想笑又不敢笑。大小姐看起来稚嫩好欺负,原来只是假相哪。
“总管伯伯,你笑出声来吧,免得呛了气儿。”她也笑了。
“大小姐”唉,大夫人若是这等脾性,或许就不会枉死了。
“那痒葯本来就只有七日七夜的葯效,就算束手不理也会恢复。大小姐你这摆明了是要恶整二小姐和三小姐”
“没错。”对于那孪生姐妹她只是小小回敬,真正叫她苦恼的是如何为父母雪耻清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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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斑斑的班君双和班君艳毫不考虑的把自个儿的头发和眉毛全剃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她们受的苦够多了,无时无刻不泛痒的痛楚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感受。
说也奇怪,第二天清晨,她们的痒病便不葯而愈,比道士的驱魔作法还要灵验。
但是她们必须躲在闺房里,不能见任何人,因为她们成了恶心的丑八怪。
她们的身上分分寸寸都是抓痕,甚至有抓破扯烂的大口子,几乎和鬼魅毫无差异!
而今她们的三千发丝和柳饔陴眉也没了,怎么瞧都使人心惊胆跳,哎,美人儿成了人人不敢睁眼细看的妖丑女简直是生不如死。
丁媚雪一半是喜,一半儿是悲伤。
好端端的女儿莫名其妙的被糟蹋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她的心不禁泣血滴泪啊。
曾经怀疑过班娃那小妮子,但是却又瞧不出个端倪来。
烦!烦死了!
她决定找艾邬解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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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休要放肆!”县令夫人李玉珠横眉竖眼起来。
单柴于翻了下白眼“高贵的尚书千金,高贵的县令夫人,我们只是要请你观赏一出好戏。”
“安啥坏心眼啊你们!这里是心悦客栈的上等房,我可是有夫之妇,岂能和你们两个小伙子同居一室。”
单从善微笑“艾夫人,既然我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县衙大门,并且把你带进客栈而不惊动任何小厮,你认为你是听任我们的安排较好或是徒作无谓的抗辩?”
“这”双肩一垮,李玉珠气懑的由得他们放肆了。
一阵嘻笑声渐近,单柴于抓着她窜入圆桌底下;单从善一个飞旋,隐身在梁柱之上。
过了半晌,房门被推了开来。
“你这女人啊!吃定本官。”低哑的笑声带着邪淫之味。
“死没良心的!我丁媚雪跟着你十几年了,没名没份的!你唷,整天抱着你家里头的肥婆不腻吗?”
“我抱着那肥婆娘子,心里惦念的却是你这见不得光的艾二夫人啊。”
“啐!我可是班二夫人,哪里是你这县太爷的二夫人。”
艾邬!躲藏在圆桌底下的李玉珠气得咬紧牙根。
死老头子!竟然和野女人私通,而且耻骂她是肥婆!
太、太太可恶了!
“来吧,替我解了衣衫罗裙!”丁媚雪自行踢掉绣花鞋。她这七天可是饱受折腾哪。
艾邬淫笑着“如果我家里的那娘儿有你的一半姿色,我这老命大概早已经不保。”
“精尽人亡啊?”丁媚雪浪笑连连“话又说回来,李氏也真是豆腐渣脑子!咱们俩相好了十几年她居然完全被蒙在鼓里。”
“尚书千金嘛,除了骄纵无理之外能有什么能耐!”
“呵!呵呵呵呵。”
李玉珠气得发抖,他们居然嘲笑她的愚昧!
好!她就让这对奸夫淫妇见识见识她的能耐!
掀开桌布长巾,她窜出,喷着冷气“艾邬。”
艾邬一凛,立即回身,一见是糟糠老妻,吓得差点跪下地去。
丁媚雪也慌骇住了。
艾邬结巴着“夫人!饶饶了我的一时”
“夫人?我不是肥婆来着吗?”李玉珠嗤嗤的怒笑,她随手拿起一柄利剪子,往艾邬的胯下用力一剪。
看见他胯间一片鲜血淋漓,陡地一阵剧痛传来,艾邬受不了痛的昏倒在床榻上。
李氏颤抖的狂笑“你的祸根背着我尽吧些下流事,剪了才能大快我心!艾邬,这只是第一个苦头,这笔帐还没有一笔勾销!”也不想想,没有她李玉珠的裙带关系,凭他一介穷酸书生能够出人头地,当上一县的官太爷?
“啪啪!”两声,早已钻出身躯的单柴于为她鼓掌称赞。
单从善也从梁柱上飞下身,浅笑淡淡。
“把这贱货给我抓紧!”李玉珠气鼓了腮帮子。
命令他们?毕柴于先是一冷,但想想,无妨啊,看看她要怎么报这一口冤气吧。
他和单从善一人一边的拎起昏躺在地上的丁媚雪,牢牢的压制她的肩脖子。
李玉珠走上前,举起手中的利剪子。
她要杀死她吗?单柴于和单从善对眼一望。
然而李玉珠却是以利剪子做出最毒辣的报复,她在丁媚雪的左脸上刻下“无耻”两字!
因为疼痛而惊醒过来的丁媚雪尖嘶高呼,她的脸为什么感到刺麻的痛?“这夫人?你要要杀了我?!”
李玉珠歪着笑脸“杀人犯法呵,拿我的命抵你这贱命太不值得。”
“那么你拿着剪刀做做啥?”该咒的!是哪个混下人在客宾房里放置剪刀的?
“做一件让你永生难忘的事啊!你竟敢和我抢丈夫,我就应该让你明白我的能耐,可不能让你瞧低了眼啊。”
“呃你疯了!”丁媚雪好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两位哥儿行行好,放了我吧,日后我一定千金万金的酬谢两位。”
单柴于展露一口白牙和俊笑送给丁媚雪。
单从善把她的哀求当作蚊子叫,不为所动的他依然是淡漠着。
“受刑吧!”李玉珠冷笑着,继续往丁媚雪的右脸上刺划。
“你在我脸上刻什么?”痛死她了。
“‘淫贱’两字!”而且是大大的字体,占满了颊肉。
丁媚雪一听,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的美貌被毁了,而且从此不能见容于世了!
下一瞬间她便又昏晕了去。
单柴于和单从善马上弃若敝履的放开血水满脸的丁媚雪。
哎,可怜。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两人图谋的是什么?为什么特地让我知道这事?”
“艾夫人好精明啊。不愧是在官家长大的尚书千金。”单柴于不吝惜的吹捧着。
“你们”她瞪着两人的背影。
“嘘!”单柴于回眼一笑。
“还是想想如何‘处置’你那废掉的县令丈夫吧。”单从善好心的提点。
“不用说谢,也不必道再见!”单柴于挥挥手。
任务完成,交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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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单从善和单柴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李氏这么狠绝”
“最狠的人是我们的小主子”想起来还乱恐怖的。
“借刀杀人果然是好计!艾邬和丁媚雪如今比死还痛苦,惨。”
“那把利剪是个巧合吗?依我推论,恐怕是小王子事先安排的吧。”
“男人去势,女人毁容,这两种罪罚真的够毒!”
“所以,绝对不要惹恼小主子!他是只笑面虎。”
“世上仅有一人能够招惹小主子的怒气而安然无恙”
单柴于知道他指的是谁“少夫人嘛!那个悟心小尼,班娃姑娘是也。”
“哎!幸好小主子无意于大清皇朝,也幸好那个人不知道小主子的存在,否则不知是百姓之福或是天下之祸!小王子的心性太随心所欲了。”
“咦?单从善,你怎么知道这个大秘密?”
“你不也知道?”
“贺飞!一定是他那个大嘴巴。”
“对!前几日他飞鸽传信告知于我,厉老爷子只把这大秘密告诉他和小主子!”
“如果小主子知道贺飞泄了密,你认为贺飞的下场将是如何?”
“小主子会把贺飞的嘴巴缝起来,让他再也不能碎子卩言。”
“所以我们哥儿俩也得小心!不可让小主子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天大地大的秘密!”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好从今起,我们要忘记小主子的真实身世,免得被小主子五马分尸。”单从善认为这样最保险。
“对对对,言之有理!不过,小主子难道一辈子姓厉吗?他应该是爱新觉罗的”
“姓厉也很好啊!厉家财富胜过大清帝国。”
“而且拥有上千间的妓院”
“说到妓院,咱哥儿俩忘记去巡视这县镇的厉家妓院了。”
“巡视!少胡言!你是要去找人叙叙旧吧。”单柴于才不相信他这么认真。
“帐房可能不小心少算几笔帐了。我是为了公事,不为私。”
“是吗?哈哈。”
喝酒去也,顺道和红牌妓女叙旧去喽。单柴于和单从善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