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柔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她似乎已经很久不曾这么熟睡了。
睁开眼,首先她发现这个熟悉的房间,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坐了起来,记忆似有一段在她脑中空白了、中断了,她模糊着,手肘去触碰到一件冰冷的物品,转过头去,发现床边的小桌上,竟然摆了一盆她最喜欢的海芋。
她怔了下,忘记她有多久不曾在这房里插上海芋了,好像是在谷英昭回来以前的事了吧。
是谁呢?会是谁为她插上那盆海芋?
她奇怪着,紧接着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
谁?是谁帮她换衣服的?
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靶到头有点疼,又躺了下去,蓦地,记忆串连成型,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又惊坐起。
是钟擎!
是钟擎叫人送来这盆花,是钟擎为她换下这身衣服
她用手蒙着脸,昨天的事情太过震撼、太过恐怖,她只要一回想起那个画面,就浑身颤抖。
钟擎强暴她!
心口像有几千把利刃在那儿刮割、撕扯着她,她的头好痛,心也好痛,身体更是疼痛不堪,像是几百匹马在她脑袋里奔驰、践踏。
她情绪相当地混乱,她恐惧、害怕、想逃
逃!
对,她受不了了,她要逃离这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钟擎了,他不爱她,他认为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方雨柔跳下床,才感到双腿酸疼的厉害。失望绞痛了她的心,她眼眶又蓄满了泪。
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与钟擎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是报应,谷英昭说的对,是报应!
然,该偿还的她也偿还了,是她该离去的时候了
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再望了一眼她与钟擎共有过的房间、共睡的大床,她彷佛看见了钟擎躺在床上的模样。
默默地,泪又淌了下来;轻轻地,她抹去了泪,抿了抿唇。
走!成了当务之急,这个家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地了。
转过头,她轻轻地拉上门,就像阻断她与钟擎所有的一切。
饼去了,全都已经过去了!
她悄悄地走下楼梯,所幸大厅里没有半个人影。真好,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尴尬,方雨柔庆幸着。
然,她才一出大厅,就撞见了谷英昭。
比英昭先是脸色变了一下,接着眼尖地发现方雨柔手中的行李,她盯着她,冷笑着:“被钟擎赶出去了吗?我终于也看到这一天了!”
方雨柔不语,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站住!”谷英昭不甘心地大喝。
方雨柔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我告诉你,我谷英昭起码还有男人要,你呢?呵,连一个残废都不要你!”
方雨柔紧紧的咬住了牙,胸口燃烧着一盆火,她实在无法忍受谷英昭直指钟擎是残废。
她转过头来了,紧凝着谷英昭,突然间,她气消了,因为她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真的很可怜
恨,蒙住了她所有的视线与知觉,就连她亲生的儿子,都可以作为她嘲弄敌人的工具?她,好悲哀啊!
比英昭猜不透方雨柔的想法,于是她心虚地回避她的视线。
“你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对你自己是最好的吗?”方雨柔突然问,极诚恳的。
比英昭脸色一下子刷白,接着她挺直了身子,眉毛挑的好高好高。“你休想威胁我!”她拔尖地喊着。
方雨柔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威胁你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人要懂得把握既有的幸福,如果你真的爱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真心爱你,那不是很好吗?又何苦拖着大家,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谷英昭怪叫“你到现在还不懂吗?我的好处就是拖着他们,让他们永远也别想名正言顺!这是他们欠我的,你懂不懂?”她激动地喊着,怒火在她眼里燃烧。
方雨柔又摇头,她轻叹了一口气。“真正不懂、看不透的恐怕是你自己吧!”说完,她转身又朝外走去。
比英昭愣了住,接着她追了上去“你别走!”她大喊,抓住方雨柔,逼近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咬牙切齿地。
方雨柔再一次凝视她,她看见谷英昭的挣扎,彷佛就像瞧见自己的。
“强摘的瓜不甜。”她对她说,然后将视线拋到外面,脸上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一座坟墓,冰冷而残酷。”缓缓地,她又把视线调回谷英昭的脸上。
“说实话,我很同情你,真的,尤其是在我经历了这段婚姻之后,我更佩服你的勇气。我无法去想象你如何能在彼此折磨、彼此怨恨、彼此伤害的同时,还愿意维持这个残存的名分?
你自认为这么做是捆绑住了他们,而事实是,他们如今生活在一块,他们并没有被你绑住,被绑住的人反而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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