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
“小姐,您已经成亲啦!”
“嗯!你呢?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还是也成了亲?”
喜春手抚着受伤的脸,黯然的说:“我一个人生活。这夜叉一般的脸,有哪个男人敢娶我回家呢?”
“凝湄,你们认识吗?”他直觉她们应该是熟识。
“嗯!喜春以前是我的贴身丫鬃。”
她因为太开心,而在无意间泄漏自己以前是千金小姐的身分。
“喜春,既然你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如跟我住好不好?”
柳凝湄诚挚地告诉她“我跟祈哥哥上京办完事就要回郢州,楚家每个人都是好人,你一家会喜欢那儿的,你答应我,跟我走好不好?”
“如果能继续服侍小姐,我当然是千万个愿意,可是”
她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有些担心地看了楚洛祈一眼,柳凝湄立刻明白她的顾虑。
“祈哥哥,我可以把喜春留在身边吧?”
她摆出令人又爱又怜的哀求姿态“你那么疼我,不会忍心拒绝我的,对不对?”
楚洛祈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对于爱妻的请求,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不假思索便点点头,答应收春喜为女婢。
看到爱妻那副欣喜的模样,让他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开心起来,至于他脑子里的那团迷雾,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
既然带妻子进京,自然得个住处;既然是唐茗害他必须下海泪一出“美男”一切费用当然得由那个有钱王爷负责罗!可是,即使如此,楚洛祈每回出门还是对爱妻挂心不已。
尤其是在笙歌、醇酒、美人当前的此刻,想着自己在画舫上饮酒作乐,却放着娇妻独守空闺,他就感到内疚。
何况,自从来到京城,为了装作对杜六娘十分迷恋,他几乎从早到晚都抱在温柔乡里、虽然他巴经逐渐掳获杜六娘的欢心,却也快要注他的小妻子起疑心了。
唉!真伤脑筋!
“楚公子,跟我在一块不开心吗?”
杜六娘嫩白的肌肤罩着薄沙,红艳的抹胸几乎快罩不住她那呼之欲出的丰胸,斜梳的云髻缀着晶亮的宝石首饰,鬓边挑着几绺发丝飘下,更增添她柔媚妖娆的风情。
这样一个天生尤物就坐在楚洛祈的大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端着酒杯喂他喝,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
毕竟,杜六娘的“花魁”之名也不是浪得虚名,论容貌、身段,她的确称得上是花中牡丹,想见她一面得奉上百两黄金,至于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除了财富、权势,还得是她看得上眼的俊逸公干才行。
楚洛祈在她身上砸下的银子很多,可是却只与她吟诗喝酒,只要求看她弹筝、跳舞,不像其他男人老是色迷迷地盯着她。一心只想剥光她的衣服。
而且楚洛祈又长得潇洒俊挺、风度翩翩,让杜六娘想不动心也难。
所以,她待他可殷勤、体贴了,虽然她身边还有三皇子宠她,但她早已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身分是不可能进入皇室的,她还是找一个多金、多银又多情的俊逸公子来下功夫。毕竟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也不错。
她故作矜持,从不邀他留下来过夜、是想来个欲擒故纵。
可楚洛祈却没有放心思在她身上,对她完全是虚情假意。
即使此刻佳人投怀送抱,他心里想的却是家中那朵出水芙蓉,他好想回去看她啊!
***
“小姐,您看,这画舫是不是如我说的美极了!”
“呃嗯!”柳凝湄勉强挤出一抹笑,其实她根本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来到京城已经半个月了,她跟楚洛祈碰面的时间却不到一天。
做生意真的必须忙成这样吗?
只见他天天早出晚归,好几次都在她睡着之后才回来,而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浓浓的胭脂味。
喜春看出她的不开心,想到今晚河上有画舫灯会,河岸上也有许多摆摊买卖,必定十分热闹,便邀她出门散心。
“小姐,你看,那艘点着牡丹灯笼的画舫好美呀!船上不只结着彩带,还有”
喜春说到一半,突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挽着一位宛如天仙的艳丽美人走出船舱,两人站在甲板上赏月,乍见此景,喜春脸上难得的笑容倏地僵住。
“喜春,你说的是哪艘船?”柳凝湄还没看到她说的牡丹灯笼。
“没有,没什么好看的。”
喜春突然往她面前一站,遮住她的视线。
“小姐,我们回去吧!或许姑爷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柳凝湄神色黯然地摇摇头。
“不可能的,祈哥哥不到子时是不会回家的。”
“喂,快看快看,站在画舫上的是:花魁’杜六娘耶!”
“什么,那个京城里最美的名妓?在哪儿,在哪儿?”
“喏!就在挂着牡丹灯笼的那艘船上,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公子哥儿呢!唉!真希望站在她身旁的人是我。”
“哈!别作梦了,咱们倾家荡产也凑不出人家要的见面礼呢!”’
“说得也是!我看今晚这河岸边上的男人,都是因为知道杜六娘会来,才专程来看她的,只有她身旁那个男的,有机会一亲芳泽。”
站在柳凝湄右前方的两名布衣男子似乎喝了点酒,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根本没发觉后头已经有位女子在他俩的“指点”下,看到了她不该看见的一幕。
像是被冻结了,柳凝湄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直盯着那艘华丽画舫上的一对男女。
不会错的,站在那两个男人所说的“花魁”身边的,正是她的祈哥哥!
他的手轻托在杜六娘纤细的腰肢上,让她倚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手上各端着酒杯,赏月谈心,好一幅你依我他的画面。
“小姐”
在喜春担忧的呼唤声中,柳凝湄麻木的知觉才慢慢地回复,她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颊不知何时已湿了一片。
“好奇怪。”
她抽出手绢,笑着拭泪。
“我怎么无缘无故就掉下眼泪来了呢?”
看见她这副模样,喜春真是后悔自己当初硬要拖她来这儿了!
“小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想姑爷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是认真的。”
“喜春。”
“什么事,小姐?”
“站在祈哥哥身旁的那位姑娘好美、他们两人看来郎才女貌,好登对。”
“才不呢!小姐您比她漂亮多了!而且姑爷和您才是天生一对,那个女人根本比不上小姐!”
喜春越说越愤慨。
“是吗?”
柳凝湄不再说话,也不再看画舫上的那对人儿一眼,带着有些疲惫的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