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哪?在哪?她全身上下一直摸,却什么都没发现。
“别找了,你是找不到的。”
“那你说,到底在哪儿?”她冷睇着他。
“我才没这么笨,说了你就会逼着我弄掉,这样很危险。”他回头对她暧昧一笑“你放心,该听的我会听,不该听的我会闪。”
“什么叫不该听的?”
“比如说叫床--”
一个抱枕狠狠地击中他的脑袋,止住他的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告诉你,我可能要约会,要和情人情话绵绵,身上摆着这东西,叫我怎么自在得起来?”
“你这么恰,有情人吗?”
“古灏月!”她瞪大眸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男人怎这么滑头?而她竟然会被他三言两语所迷惑,答应让他住进来,看来她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懂了,对你而言,说实话就等于过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柳喻莹受不了,只见她噘唇不语地瞪着他。
“被我说中心底话,所以恼了?”他瞥了她一眼,继续动手安装仪器。
“我要换人!”她违背心意地吼出这四个字。
迸灏月顿住动作“我说过,这事得跟你姨丈说去。”
“你以为我不敢?我晚点就打电话给姨丈。”柳喻莹鼓起腮帮子。
“这样应该可以了。”他站起身,像是对她的叫嚣已经习以为常。“我装的是声音感应,只要你尖叫、吶喊,超过一定的分贝它就会通知我,如果你要叫的话”他故意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可以事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我误闯。”
他撇嘴一笑“还有,我在床边安置了一个按钮,如果你被捂住嘴不能说话,还可以伸手按下它,了解吗?”
柳喻莹气呼呼地看着他“你不用麻烦了,因为我会立刻换掉你。装好了是不是?那走吧。”
“你真的很无情。”他肆笑地耸耸肩“是啦,为了你的安全我是啰唆了些,但你不想想我啰唆是为了谁?”他无奈的叹气。
“我并不--”她上前一步想说清楚,哪知脚却撞到他放在地上的某样东西,整个人向前扑进他怀里,力道之大让两人倒在床上。
柳喻莹的唇就压在他的唇上,一双水灿的眼张得大大的,从没和男人接过吻的她顿时傻了。
傻得忘了逃开。
傻得忘了反应。
就像只受到惊吓的黄金鼠,只会眨着大眼瞪着对方,时间忘了移动,地球也忘了旋转只剩下端放在胸口那颗狂野跳动的心。
迸灏月就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双手张得开开的,无辜的对她直皱眉。
“大小姐,你还要吻多久?虽然晚餐时间到了,但我可不是美味的食物。”好几分钟过去了,两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的话让柳喻莹一震,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羞愧不已地指着他“你你”“我怎么了?看见没?我很君子的,是你黏着我不放,我又不能推开你,免得我一碰就让你说我性騒扰,所以我说男人真命苦。”
他吃她豆腐,居然还耍悲情?
“你真的好可恶。”她捂着脸,羞窘极了。
“这也是我的错吗?”他没辙地摊摊手,站了起来“遇到你这种大小姐,往往眼高于顶,从不看地上,没办法!”
“你能不能出去?”
“反正我也饿了,去找阿喜姐要吃的啰。”他开心地咧开嘴,笑着转身离开。
柳喻莹忿忿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她的初吻耶,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轻轻抚着还发烫的唇,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不行,她不能再让他住下,否则她还没被暗杀之前,就已经被他给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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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柳喻莹始终不说话,只顾着吃东西,而且专挑古灏月夹的那道菜进攻,目的很明显,她就是有意和他作对。
迸灏月眉一挑,压根不在意她孩子气的举动,反正他们做保镖的能吃的都得吃,他对于吃可是一点都不讲究。
“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阿喜在旁边愈看愈吃惊。
柳喻莹依旧头都不抬的继续吃。
“你已经吃掉好几盘了,这不是你平常的作风。”阿喜搔搔脑袋,虽然明白说了准会挨骂,但她还是老实说出来。
“吃东西跟作风有什么关系?我就偏要吃。”她今天很不开心,只能从“吃”去享受做人的乐趣。
“哦,好吧。”阿喜只好先将空盘收走。
“吃成大胖子,到时候跑不动是很危险的。”
他的话让她更烦躁,也吃得更凶了。其实她已经塞不下去了,甚至有股想吐的冲动,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该不会因为他,让她得了暴食症吧?
“算了,你吃吧,我去做我的事了。”古灏月知道她这么做完全是针对他,如果他先离开,她就不会再这样了。
“你要做什么?”见他站起来,她皱着眉问道。
“屋子四周也得做些防卫措施,反正剩下都是我的事,看你是要继续吃,然后到浴室里大吐特吐,还是好好泡个澡,把一身火气泡掉。”他像是在建议,可柳喻莹明白他是句句挖苦。
“哼!”她丢下筷子站起来,猛地抱住胃。
天好撑喔!看来她真是自作自受。
抱着肚子回到房间,她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觉得轻松点,然后走进浴室泡个香喷喷的香精澡,就在她差点在按摩浴白内睡着时,突被外头一记声响给惊醒。
她赶紧套上浴袍走出浴室往窗外一看,发现古灏月居然在搬动大门口那两座特地从欧洲运回来的雕像。
天呀,那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考虑了好久,柳喻莹还是拿起电话打给在加拿大的阿姨,接电话的正是李蓉。
“阿姨,姨丈在吗?”
“你姨丈今天有应酬还没回家呢,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那个保镖你见过吗?”
“见过呀,一表人才不说,为人正经又谨慎。”
“正经?”柳喻莹抚额叹了口气“他只会耍嘴皮子,而且承认自己见钱眼开,你说这样的人可靠吗?”
李蓉淡淡一笑“傻孩子,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根本不想了解他。”
在她心里,古灏月就像个突然飘进她生活圈的男人,或许某天他又会突然的飘走,不会再有交集。
“那你心目中的保镖是什么样子?”
“呃就像电影里演的,冷冰冰、不苟言笑,你说一他不敢说二。”柳喻莹想了想才说。
“哈哈,你真是被电影、电视误导了。古灏月打从十九岁就开始做保镖,十年来从未失手过,是那一行里嫌冢当的人物,想请他当保镖的人多不胜数,你姨丈可是利用不少关系才请到他的。”李蓉只想让她知道,她有多么幸运。
“真的吗?”老实说,柳喻莹很怀疑也很惊讶。
“阿姨哪时骗过你。”
“既然他那么厉害,有这么多人等着请他,他为何会答应姨丈?哦,我知道了,他收了姨丈一大笔钱对不对?”柳喻莹一副不屑的口吻。
“你错了。”李蓉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坦白说,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据你姨丈告诉我,他一毛钱也没收。”
“什么?”
“问他为什么不收钱,他只是笑笑不语,其实那时法国、意大利、大陆都有案子等着他,价码更是天价,你说他为何要放弃,这只有问他才知道了。”李蓉笑了笑“好啦,脾气闹过就算了,真要换掉他,别说你姨丈不会答应,连我都不肯。”
“但是”
“难不成你真要个冷面无情、像个强尸,或是跟杀手没两样的保镖来保护你?”李蓉轻笑的问道。
“当然不要那谢谢阿姨,我懂了,我会试着跟他好好相处。”放下电话后,柳喻莹心里的疑惑更深。
他为什么不收钱呢?
这时她眼角余光瞄到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她立刻打开它,联机上网查询古灏月这个人天呀!丙真有。
大家对他的评价几乎是满分,有人甚至抱怨排了整年也排不到他,更有人用好几百万美金请他辞去原来的工作,转而为他服务,可在他手上的任务未结束之前,他是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也就因为如此,他极受大家的欢迎,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从不与保护的女人发生感情牵扯,即便是逢场作戏的肌肤之亲都不曾有过。
当然,一定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只道感情是最美的,但也是会影响一个人判断力的祸首,与当事人发生情感或肉体上的关系在于他是绝对不可以的。
必了计算机,柳喻莹不禁暗付,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走到窗口,瞧着他忙上忙下的模样,一点都不因她的不友善而松懈,为什么在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的情况下,他愿意不辞辛劳的保护她?
转过身之际,柳喻莹赫然发现对面墙上有道人影,猛旋身看见窗外有道人影闪过,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惊声尖叫“啊--”
迸灏月身上响起一记刺耳的铃声,他立即往楼上冲,心跳之快是这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懊死,这条路未免太长了,就在他破门而入时,却被里头的一幕给惊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