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下了马,胤禛缓缓的走到耿宁儿的身前站定,扫视了她的全身,心中就有了底,悠悠的开口道:“岂可如此鲁莽?”
胤禛的话让耿宁儿有些迷惑,虽说这话是带着斥责的意思,可这口气中分明没半点的责怪之意,反而透露出些许关怀之意味。思忖了下,耿宁儿正欲开口认错,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就改变了。身下那有力的双臂稳稳的拖着她的身子,自头上传来些许热气,耳边则是低哑的轻喃声:“无事便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胤禛难得展露的柔情,若是之前的她,恐怕又会为此而动摇,可如今再次经历了生死之事,她反而淡了。缓缓抬起两条藕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于他的前胸,好使他无法看到那冷冽的目光。
“四哥,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我就先行回去为小嫂去请太医吧。”
胤禛扬了扬脸,对十三点头道:“有劳了,十三弟。”
胤祥冲着胤禛笑了笑,又看了眼他怀里的耿宁儿之后,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轻轻的将耿宁儿扶上了马,胤禛也麻利的跳上马背,环住身前人的纤腰,将身子紧紧的贴住她的背,加紧马腹,尔后拉过缰绳,“呵。”便向围场的方向奔去。
深林一处
胤禟狠狠的推了胤祯一把。十四踉跄了下,差点跌坐于地,“九哥!”
“你怎可把她一人仍在那里?你可知晓这里有熊出没,方才我与她便是亲眼所见了的,你怎可如此!她一弱女子,你……”胤禟眉头深锁,因着愤怒此时一张俊脸更是涨的通红,不可置信的瞧着前方的胤祯。
对于胤禟的质问,十四当下也火了起来,怒视着他,“九哥你怎么这般糊涂!你与她势必是不会有结果的,又何必如此痴念!她可是老四的女人,今日之事若是让皇阿玛知晓了,下场如何你会不清楚?”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把一个弱质女流扔在那凶险万分的密林之中,又岂是君子所为?谁、谁说我痴念她,我不过是因着她曾救过我额娘一命,不过是想着还她一份情罢了。”
“九哥!你醒醒吧,何必这般自欺欺人呢?再说是她求我将你带走的,且着老四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她又岂会有事?”
胤祯所述之实让老九的心大受打击,是她求十四弟将自己带走的啊。在她的心中到底还是名节大过了他的情谊,到底还是老四在她的心里分量重啊。
胤禟展臂仰头大笑,“哈哈哈,到底是我比不过老四,老四啊!”
胤祯瞧着如此伤怀的老九,心里不免难过起来,慢慢移到老九的身侧,叹气道:“九哥,放了吧。不过是个女人,你又何愁女人啊。”
刚回到大帐,胤禛小心翼翼的将耿宁儿放到了卧榻之上。
自打耿宁儿一进大帐,墨玉见了她那副狼狈模样,这泪珠就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掉。跪在耿宁儿的身边,哭道:“格格,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奴婢没能服侍好格格,罪该万死啊,格格……”
眼瞧着墨玉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耿宁儿满睑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我没事,你又何须自责呢?”抬首看向瞧着自己的胤禛,耿宁儿露出了如常的温婉笑容,“只要王爷无事,即便是失了这条小命又何妨呢?妾身只盼着王爷福泽安康的,就了无遗憾了。”
“莫要胡说!”胤禛蹙起浓眉呵斥道,可素日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中,此刻竟也填上了少许的温情。
“王爷,太医到了,正在帐外候着呢。”苏培盛躬身的走到胤禛的身侧,垂首道。
“请进来吧。”
“喳。”
太医仔细的检查了耿宁儿的左脚踝,轻轻的左右活动了几下,想以此来判定伤势的程度,不想却引来了耿宁儿倒吸声。
耿宁儿的倒吸声成功的引起了胤禛的注意。他瞟了一眼坐于卧榻之上的人,因着疼痛,她的脸都皱到一起去,死死的咬着下唇。
“咳,太医,可严重?”
“回雍亲王的话,这位贵主怕是扭了筋,眼下需冰敷,尔后再用活血化瘀的药酒将淤处的积血给揉开即可,臣在开些内服的药一并用之,这些时日卧床静养最宜。”
“有劳太医了”,撇头朝着苏培盛道:“你与太医一并去吧,将药取回来。”
苏培盛垂首弯腰道:“喳。”尔后则随着太医出了大帐。
墨玉忙将冰水端到耿宁儿身前,浸了浸白绢,正欲捞出敷在耿宁儿的左脚上之时,一双大手却抽出了她手中的白绢。
耿宁儿吃惊的看着蹲在自己身下,将她的左脚搭在他的腿上,轻柔的帮自己冰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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