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双目紧闭的弘昀,耿宁儿的心很是酸涩,他的时间怕是也所剩无几了。她也失去过孩子,虽然他们不曾见过面,可是那锥心之痛,耿宁儿是亲身体验过的。
就在耿宁儿为上一世她那无缘见面的孩子而伤感之时,乌喇那拉氏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之中。
看着她将一种奴才好生教训了一顿之后,乌喇那拉氏走到胤禛的身侧,“贝勒爷,您看这些个奴才应当如何处置?”
“杖毙。”胤禛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来,而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却使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乌喇那拉氏深吸了口气,方才开口道:“贝勒爷,眼下宋妹妹正有着身子,府中怕是不该见血吧”
耿宁儿没想到乌喇那拉氏会开口为这些奴才求情,不可置信的瞧着她。
当然对于乌喇那拉氏的反应不只是耿宁儿一人觉得甚是奇怪,宋氏与钮祜禄君柔,乃至是李氏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胤禛转头瞧了一眼宋氏那凸起的肚子,道:“你看着办吧。”
“是。”
正当一众奴才被拉出之时,苏培盛带着太医而来。
麻利儿的打个千,“贝勒爷,奴才将岑太医请来了。”
“臣,岑瑞松见过贝勒爷。”
胤禛赶忙站起身扶起岑瑞松,道:“有劳岑太医跑这一趟了。”
“贝勒爷见外了,德妃娘娘很是挂念二阿哥,特命微臣走这一趟,贝勒爷不必在意。”
“有劳,请。”胤禛侧身,抬臂,甚是有礼的将岑瑞松请到弘昀的床侧。
岑瑞松一面为弘昀把脉,一面探查了他的面向、眼白以及舌苔。
“二阿哥无碍,只是寒风入了体,又受了些许的惊吓。微臣这就给二阿哥开几副驱寒散风和一些个安神的药。二阿哥只要连服几日,在静心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贝勒爷无需太过忧心。”
岑瑞松的一席话彻底舒展了胤禛那一直紧蹙的眉头,“那微臣就下去开方,尔后也好赶紧向皇上与德妃娘娘回话。”
胤禛向岑瑞松拱手而道:“有劳岑太医了。”尔后便唤来苏培盛领太医下去开方抓药。
弘昀的病情已经明确不会有生命危险,等着看好戏的人自然是得失望而归了。但是耿宁儿心中总有一种此事还未完的感觉,虽然她也知晓弘昀此次不会有事,而且也没有针对她的陷阱,可心中依然很是惴惴不安的。
甩甩头,不在多想,现下她更担心的是墨玉。以她下午的反常表现来看,怕是受了什么惊吓。而在听说她要李那边之时,墨玉那使人捉摸不透的行人,使耿宁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莫不是与弘昀落水之事有何关联?
匆匆的赶回玉琼居,耿宁儿有种不好的预感,弘昀落水恐怕不是失足这么简单。若真的是人为,待弘昀醒来便会真像大白,那么始作俑者变会有性命之忧。想到此,耿宁儿心下暗自叫遭,为了不被发现,弘昀是决计不能清醒过来的。那么墨玉呢?墨玉可有看到是何人所为?若是当真看到,怕是连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越想越觉得慎得慌,耿宁儿再次加快脚步向玉琼居走去。现在她已无暇顾及他人,她只要保护她的家人便可。
回到玉琼居天色渐暗,耿宁儿匆匆进入墨玉的卧房,点了灯望向床上之人。
“格格,您回来了?”
见耿宁儿进来,墨玉赶忙坐起身来,欲要下地。
“躺着吧。墨玉,我有些话问你,你定要老实告与我才是。”
看着耿宁儿眼里的紧张神色,墨玉吞了吞口水,道:“格格,您问。”
“今个儿下午,你那些反常的举动,可是收了惊吓?可是因为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东西?”
耿宁儿的话一出,墨玉的身子再次的颤栗起来,脸色也里面变得灰白。
“格格,奴婢……奴婢看见二阿哥落水的经过了。”
听到墨玉的话,耿宁儿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处,果不其然,“不是……失足……吧。”
“格格……。”一听耿宁儿的话,墨玉的身子抖的更加剧烈,双唇也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