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翠狠狠的瞪了耿宁儿一眼,尔后,扬起下巴,看向乌喇那拉氏。
“这贝勒府自是有规矩的,可就是有人不把这规矩放于眼里,居然公然的魅惑贝勒爷。福晋,这该不该罚?”
李淑翠暗指何人,在场的有哪一个不知?不过这态度就各有千秋了。
宋氏垂首轻抚她凸起的肚子;钮祜禄君柔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研究她手中的帕子;乌喇那拉氏嘛,面上平静如常,眼中更是无任何情绪显露,端坐于榻上看着李氏。
“李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福晋,耿氏昨日在府内搞了那么大动静,难道您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了?”
“李姐姐将这么大一定帽子扣在妾身的身上,妾身当真是不敢戴啊。”耿宁儿起身向李氏欠了欠身,又转过身看向乌喇那拉氏,“福晋明鉴,昨日妾身因着贪新鲜,就拿着兄长送来的葫芦丝去到修溪亭。再者,宋姐姐的云悦轩就在妾身的玉琼居旁侧,妾身想着莫要吵嚷到姐姐安胎才是。怎就落得个魅惑贝勒爷的大罪?妾身又岂会知道贝勒爷会经过修溪亭?”
李淑翠冷哼道:“你会不知道?那东西到你手里也有好些时日了,都不见你吹奏,偏生就这么巧,赶上贝勒爷经过修溪亭,你就吹!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狐媚惑主?”
“妾身入府也半年有余,何时做过出格之事?还请嫡福晋明鉴!”面对李氏的强攻,耿宁儿自然也不会任她宰割的。
“都给我住嘴!这样吵嚷成何体统!”
“妾身有罪。”
耿宁儿垂首俯身,面上自是一脸的委屈,“妾身,有罪,可还请福晋明鉴啊!”
“李妹妹,咱们贝勒爷做事从来都是秉着有理可依,有证可循。今日,你说耿妹妹狐媚惑主,可有依据?”乌喇那拉氏道。
“这……”
其实此时此刻,耿宁儿却甚是理解李氏的心意。放眼于涵碧阁,恐怕每个人心里都与李氏有同样的看法。可是,为何偏生是她提出对自己的质疑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想借着此次机会与府内的女人们修好,主要的就是讨好榻上之人。李氏以为,乌喇那拉氏心里正等着人来教训勾引胤禛的耿宁儿,尔后,好以正式的身份来惩戒她。殊不知,人家嫡福晋眼下春风得意,自是不会把一个还没得宠的格格放在眼里,更多的可是将你这个三个孩子的额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正可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也。
“李妹妹,既是没依据,岂可如此?耿妹妹入府已是半年有余,贝勒爷过去用膳,甚至是宿在她那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以后莫要如此!同是侍奉爷的姐妹,自当和睦相处才是!”
李淑翠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翻,也无可奈何,只得垂首俯身连连称是。
而一旁的耿宁儿刚欲欠身之时,乌喇那拉氏的声音再起,“耿妹妹,姐姐知晓你心下急切,可这贝勒府的规矩自是不能破的。此次之事,你虽无大过,却也做了这般使人诟病之事,就罚你回去抄写女戒十遍,以作警示吧。啊,对了,抄写好就递于我检视,以后这安你也不用请了,静心抄写吧。”
“是。”耿宁儿也赶忙俯身,恭恭敬敬的领了自己的惩戒。
耿宁儿之事已算告一段落,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宋氏的肚子上。
受罚之人自是不宜多开口,耿宁儿当然要装出一副在反省的样子。但是这心嘛,早就跑到九天之外去了。
乌喇那拉氏这招连坐当真是一步好棋!一方面粉碎了李淑翠想要与其联合的心愿;另一方面便是告诫自己想要博上位,还要看她这个嫡福晋点头与否。意思在明确不过了,乌喇那拉氏是要自己依附她。若是自己肯依附于她,便可承宠,安生的在这府内过活,若是不肯嘛,那恐怕与李氏的下场无异,甚至会更悲惨,因着自己没有孩子傍身。
其实乌喇那拉氏为何要拉拢她们这些无儿无女,地位甚是低下的侍妾,耿宁儿还是能猜得个一二。
嫡福晋自从生养了弘晖后这身子便不大好,经久的调养也不见喜讯。尔后,弘晖的早夭,更是让她经受巨大的打击,以至于每年快到弘晖逝去的日子,都会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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