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感,也违背漠视的原则。出云话一出口,就立即后悔。
幸亏锦辉没有说什么。他聪明地不做回应,从床上拖了一条薄被单,裹在身上,走了进浴室。
见他暂时离开,出云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用目光找寻自己散落四周的衣物,估计可以用多短的时间赤裸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穿戴整齐。
若在锦辉出来前把衣裤穿好,那就最好了。
可是还没有行动,锦辉已经出来了。他显然没有把事情办好,身上还是裹着床单。
“想抽烟吗?”锦辉问。
出云点头。
锦辉又笑了,他从床头柜上找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扔给出云,自己也夹了一支在指间。
“我换衣服,大概要十五分钟。”锦辉指指浴室。他留时间让出云放心处理自己的问题。
出云感激地看他一眼。
没有再多话,锦辉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出来,他已经换了衬衣长裤,出云找回所有私人东西,穿戴妥当。连开始凌乱的床,也已经被出云整理好了。
斯文整齐的两个人,默默对望一眼,此刻才觉得一种说不出味道的有趣新鲜。
所以,同时轻轻让嘴角翘了一下,望着对方的眼神,也微微显出仔细观灿谠方后的满意。
“咖啡?茶?”
“随便。”
锦辉泡了两杯速仍僻啡,从冰箱里找了一些饼干,放在桌子上。他没有立即吃早餐,转身对着镜子开始系领带。
细长的手指,虽然美丽,对这要求严格的领带结却似乎无能为力,好一会,锦辉还在和脖子上的领带缠斗。
出云静静在桌边看了半天,空气中仿佛弥漫了一种极为被人渴望的气息,诱惑着他。他叹气,放下手中热腾腾的咖啡,站了起来。
“我帮你。”出云轻轻说了三个字。
锦辉诧异地回头,目光稍一接触,又骤然躲开。他顺从地放下手。
出云的手,缓缓伸了过去,用熟练的手法,慢慢帮锦辉打出一个完美的领带结。
一切安静极了。
阳光从窗边斜斜射进来,出云却觉得所有的光辉从对面的锦辉身上发出。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耐心,这么虔诚的态度,去打过一个领带结。
领带结打好后,锦辉说:“谢谢。”
出云退后一步,看着衣着整齐的锦辉。
“不用客气。”出云礼貌地回答。
克制的生疏和冷漠让人窒息,这几秒的时间,仿佛处于真空状态。
骤然,出云的呼吸急促起来。
沉默的空气和窗外明媚的阳光形成强烈对比,令他觉得一向被压抑的感情要狂涌出来。
出云双手一扯,把亲手系好的领带粗鲁地扯了开来。
锦辉就在这个时候,理所当然地伸手,抱住出云。不用力,但理所当然得让人觉得这就是他们一向的位置,天经地义的拥抱。
就是这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