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放在桌上,瓶瓶罐罐,零零碎碎。还有许多东西,张陈氏叫不出名字。不但叫不出名字,连听都没有听过。外面的门已经被关上,门闩也被插好,没有温书的吩咐,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孕检查,是一件很私密的检查,与现代的检查方法虽然有不小的差距,但检查的原理相同。只不过,每个时代,所用的方法不同。在这里,温书也只得使用一些笨的法子。
门关上后,温书又移来一扇屏风。屏风背后,张陈氏褪下衣衫。人影晃动,温书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不时端出一点东西,不时又送一些器具进去。
等那扇门被打开,温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张陈氏的检查才算是结束了。而此时,已经日过中天,午饭的时间都过了。
温书没来得及吃饭,而是忙着安抚张陈氏的情绪,给她信心与鼓励。让张陈氏先回去,明日带她的丈夫一起过来,她有事情要说。
检查一结束,张陈氏就曾问及她的身体状况。温书并没有隐瞒,告诉她不孕的真正原因,很有可能是子~宫虚寒,胞门闭塞。
再加上她求子心切,精神过度紧张,造成内分泌紊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再过十年,依然不会有孕。
张陈氏心灰意冷,温书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不孕确实棘手,需要长期征战,慢慢调理。但她不必灰心,她既然知道问题症结所在,就有解决的办法。
张陈氏惊喜得不能自已,原先看温书,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哪里治得了这种病。这些年,他们夫妻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问过多少有经验的人了,始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她,弄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检查的时候确实紧张,人又羞得恨不得躲地洞去。而那个小姑娘,比她要小上十来岁,做这种检查眉头都不皱一下。有条不紊,一步步地在屏风外教她要如何做,然后她专心地在外面捣鼓着一堆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每次抬起头,都意味着一个决定的做出。
当那扇屏风被撤去,她的一切身体状况已尽掌于她手。
现在已确定张陈氏的身体确实出了一些状况,需要治疗,需要调理。之所以让她丈夫过来,一个是确定她丈夫张贵生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另一个是因为妻子在治病,需要得到丈夫的支持。
至于告不告诉张家二老,这得看张陈氏的意思,就不是温书该过问的了。她虽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有把握调理好她的身子,但能不能怀孕的事,终究还是要看他们自己,这个温书可不敢打包票。
老人家知道了,固然高兴一时,若是时间久了,张陈氏依然未生育,到时候二老会受不了的。
这一点,温书也同样告诉了张陈氏,她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同时放宽心胸。如果再继续像过去那样生活,每日都想着生子的事,造成精神失常,温书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帮不了她。
而张陈氏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是看温书,甚至不是看她自己。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她的丈夫张贵生身上。这个时候,唯有他丈夫的爱,才能让这个女人重新充满希望,积极面对接下来治疗的日子。
也只有他们夫妻携手,不离不弃,才能在身体恢复后最快时间怀上宝宝。温书和她说了许多,张陈氏每一句都认真听着,也终于决定将这事告诉给张贵生。
后来张陈氏更是急着跑回家,要是时间来得及,她都想下午就带张贵生来这里,让温大夫帮看看。但药铺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温大夫一定忙不过来,也只得明日夫妻俩起早,再过来了。
前面依然有许多病人等着,为着能早点看上大夫,中饭都没去吃。温书于心不忍,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得告诉他们中午的时候要吃饭,下午再看不迟。
等温书得了空,终于有时间解决午饭问题,她这才想起,屋顶上的谢小迹,已经被她忘记很久了。
跑到后院,后退几步,仰着头寻找谢小迹的踪影。没有见到人,也是,都一上午,那小胡子应该早就走得没影了。
温书转过身,回去接着吃饭。谁知刚一回头,小胡子就出现在她背后,温书的鼻子差点撞到她的胸口,吓了她一跳。
“啊~我们的温大夫还真是忙啊,一上午五十八个病人,外加两个棘手的重症,你肯定破了记录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