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安妮气冲冲地回家,差点把门都给甩烂了。
偌大宽敞的大厅没能像平时一样带给她安宁的冥思空间,只是让她的怒火更炽!因为没有任何的家具摆饰,害她连想丢个东西发泄也找不到半样。
“霍霆!你这个王八蛋!”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早知道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她活该才会对他的话有所期待,现在被当成白痴耍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霍霆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安妮稍解些恨意地想。
往她的脚下一瞄,幸好今天穿的是细跟的高跟鞋!看到他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形的样子,好歹也平息了一点怒气。
不过这样还是无法完全消去她的愤恨。就算她真长得不好看又怎样?她就是不想被这个家伙嘲笑!
“太过分了,你这个死猪头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脱下高跟鞋,安妮把它用力往墙上丢去。
“啪”地一声,高跟鞋应声击中正在墙角爬行的一只蟑螂,看着它跟着高跟鞋一起坠落,奄奄一息
“死得好!”她恨恨地说,把那只倒霉的蟑螂当做霍霆的替身。
扁着脚回到卧房,她还是很介意霍霆说的话,忍不住跑到穿衣镜前左顾右盼,仔细打量起自己的样子来
“见鬼了!我哪里像大象了?那个死猪头竟然敢这样说我?”拉高洋装的裙摆,看着自己的长腿,确认她不是住在动物园里。
看了一会,她忽然叹口气。
“唉”
她真的变笨了,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而在意个老半天?更可悲的是,那个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她这一个女人!
她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去喜欢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的男人呢?
看见镜中的女人,正以悲伤的表情望着自己
“你也觉得我很笨吗?”安妮对着镜子乏力地问。
镜里的人儿迟疑了一会,才慢慢地点头。
“我想也是。”结束了跟自己的对话,安妮不想再对着无奈的自己,她决定让自己忙一点。
用工作来忘却胡思乱想,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走到摄影专用的暗房里,取出相机开始整理起来。让自己在繁杂的琐事中忙碌着,她才不会乱想些有的没的。
以专用的工具拆卸相机,清理内部的机件。这台相机是父亲留给她的古董,有很多零件现在都已经买不到了,所以她也特别珍惜,尽可能细心地保养,好延续它的使用年限。
虽然要买架新的很容易,但是她却对这台相机情有独钟。因为这是一个礼物、一个纪念一个可以让她回忆父亲的宝贝。
安妮珍惜地擦拭着相机,可以从每一个零件去记忆父亲把她抱在怀里,一个一个动作教会她的过去。她会想当摄影师,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爸爸曾说,他用镜头看人生,透过镜头他窥见了世界的美好,每一张相片都可以留下他的想法。
“拍照很容易,只要按下快门就可以,但是要怎么去留下一则珍贵的记忆;要怎么从现实中抽离出人生的瑰丽,表现出最美的那一瞬间,这才是我想教会你的。”父亲的话犹言在耳。
空旷的大厅原本挂满了父亲的摄影专辑,但是为了让更多人看见父亲的作品,安妮毫不犹豫地把它捐出去,让美术馆展览父亲的一生。
而留下的空白,则是她不想填满的部分。
仿佛只要补上了那片空白,就会把父亲的存在给遗忘似的,她不要这种感觉,更不想承认父亲已经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但那的确是事实!
她愣愣地看着相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深的感触
撇去这个想法,她把相机重新组合好,每一个细节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只要少了一个零件,这台相机就等若报废,再也没有用了。
“好了!”安妮看着大功告成的相机,吁了口气。
这台相机曾经伴随父亲留下那么多美好,现在换她来承继父亲的衣钵也不为过,她要用这台机器留下更多真实、留下更多属于她的回忆。
或许,是她把那片空白补上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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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不过他也得到报应了。
他的脚背肿得像猪脚一样!
下次要惹她之前,他会先确定她身上是不是带有凶器,被女人的高跟鞋踩到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更何况是被一个盛怒中的女人踩。
不过安妮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霍霆揉着脚,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他明明被踩到的是脚,怎么连头壳也坏了?
他竟然会觉得她可爱?
是因为他太久没有遇见可爱的女人了,所以才会对个男人婆也有反应?
正在胡思乱想间,电话响起了。
顺手接起电话,还来不及开口,霍霆的耳朵便被轰炸了
“嗨!小霍,亲爱的,你好吗?”
“是你呀!”那熟悉的语气,不是那个乌鸦嘴的损友程彦泛是谁?霍霆不禁扬眉。
“怎么用这么冷淡的声音跟人家说话呢?害人家好伤心喔!”程彦泛故意怪腔怪调地学女人说话。
“你很恶心耶!程彦泛。”霍霆受不了这声音,连忙抗议。
“啧,这么久不见,竟然嫌人家恶心,我也是为了配合你才这样说话的耶,更是不识好人心!”程彦泛这时才回复原来的声音。
“免了,什么配合我,你以为我是去泰国呀?还配合我咧。”霍霆打趣道。
“有查理在,哪天你真的变成人妖,我也不意外啦。”程彦泛哼了一声。
“喔,那你要失望了,他不在这里。”霍霆说。
“啊?什么?我本来接下来还想问你是0号还是1号的耶,这么说你也还没遭到他的毒手呀!”程彦泛叫道。
“拜托!我看是你比较毒吧?我跟他又没什么。”霍霆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谁知道,公司都在传你是为‘爱’走天涯。”程彦泛贼笑道。
“什么爱呀!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霍霆翻了个白眼。
“爱滋病的爱呀,宝贝!”程彦泛嘿嘿两声,不怀好意地说。
“少胡说八道了。你特地打国际电话来不会真的是来八卦的吧?你那里不是半夜吗?还不滚去睡,明天不用上班吗?”霍霆问。
“关心一下老朋友嘛!而且半夜电话费便宜啊,很久没跟你联络了,也不知道你跑到美国境遇如何了。”程彦泛这时才正经起来。
“唉,一言难尽!”霍霆忍不住叹口气。
“哎呀,怎么这么悲凉的样子?我之前有打过电话,都是死查理的电话录音,你跑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程彦泛又问。
在他的追问之下,霍霆只好跟他解释之前三度进出医院的经过,不过他也预料得到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丙不其然,程彦泛听完他的悲惨遭遇之后,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在电话那头爆出大笑。
“哈哈哈”“你笑够没!”霍霆被他的笑声弄得有点火大,忍不住喝止他。
“抱歉、抱歉,不过真的很好笑嘛!让我笑一笑又不会死,而且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好同情的,有美女相伴,人生一大乐事耶!亏你还自封情圣,怎么就个女人而已,你就应付不了呀?”程彦泛故意调侃他,在医院被一堆欧巴桑吃豆腐的事。
“听你在吠,还不是你之前的什么狗屁算命预言害得我这么倒霉!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真的可以改行去当乌鸦嘴了!”霍霆抱怨道。
“算命?”程彦泛愣了愣。
霍霆提醒他。“你不是在我出国前在那里怪力乱神地直说我有女难吗?”
静默了一会,才从电话那里再度传出爆笑声。
“哈老天!你竟然会相信我的那些鬼话?天呀!哈哈哈”电话那头不住传来程彦泛的大笑声。
可以想象程彦泛笑到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不过霍霆也只能无奈地说:
“本来我也不信的,但是经过那么多事,你教我能不信吗?事实证明了呀!”
“我是开玩笑的。”程彦泛慢吞吞地说,而且声音很小声。
不过霍霆还是听见了。“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是开玩笑的!”有求必应的程彦泛大声道。
“你不是说什么算命大师算的吗?”霍霆真想昏倒,没想到他疑神疑鬼了那么久,结果竟然只是好友唬弄着他玩的玩笑话?
“不是呀,是我胡扯的呀,我只是为了要让你不要到那边去被查理给怎么了。瞧我多么用心良苦呀!”程彦泛说。“去你的!我被你害死了!”霍霆生气道。
“唉!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好心被雷劈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不过现在你身体好点没?”程彦泛问。
“废话!我要不是还活着,怎么能在这里跟你吠?”霍霆没好气地说。
“唉呀,好兄弟别这样吠来吠去的,又不是狗,你才出国没多久,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呀?”程彦泛挑他语病。
霍霆真是无言以对了,只好冷冷地放话:“你有种!”
“别这样嘛!我会怕你咬我耶!”程彦泛还在嘻皮笑脸。
霍霆真的觉得这句话有极大的可能性,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毕竟他还不想真的变得跟拘一样。
“好啦!别生气了,我只是希望你这趟假期能休得快快乐乐。好好保护你的小菊花,别被查理给夺走你的第一次哦!”程彦泛还在开玩笑。
霍霆做了个深呼吸,确定自己不会骂脏话问候他父母才开口:“我会跟他说你暗恋他的事,放心!”
这么说果然有效,只见程彦泛马上见风转舵。“呵呵,别这样啦!兄弟一场,就不要互相陷害了嘛!”
“朋友都做到今天了,还什么兄弟!”霍霆冷哼道。知道怕了吧?
两人又哈啦了一会,交换彼此的近况。
聊到最后,程彦泛冷不防冒出一个问句:
“查理大概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半年以后吧。”霍霆也不确定,想了想。“你问这干嘛?”
“我最近可能会去美国走走,就拜托你,大伙儿兄弟一场,收留我吧?”程彦泛马上谄媚起来。
“别想!”霍霆一口回绝,他想叫程彦泛滚去睡马路。
“好吧,我不用想的,我直接去喽!确定日期以后我会通知你去接机的,就这样,拜拜了。”程彦泛一口气说完,马上挂电话。
“嘟”
瞪着电话,霍霆连拒绝都来不及,就这样硬被押上了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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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这句话用来形容霍霆跟安妮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电梯里遇见,如果要痹篇也太晚了,只好装作没看见,两人各选一个方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对方。
瞪着电梯的按钮,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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