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望向靠窗的一桌男女。
臣曼认得那名用餐的女子正是杜纤纤,她在报章杂志及电视访问中看过。
坐在杜纤纤对面的男子微笑着向孟樵挥了挥手。
孟樵反应冷淡,简直就像把对方当成透明的。
“那个男人是谁?你好像对他很不屑啊!”她对他的反应十分好奇。
“他是香港g&p集团的少东,姜浩。”他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冷笑说:“这瓶酒是boancdeblancs的高级品,尝尝吧!别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臣曼轻啜了口,忍不住皱眉头。
“怎么了?”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看来我的品味还有待加强。”她咳嗽了一声。
他拿过她的酒杯,若有所指的说:“一个人穿上亚曼尼的西装,带着音乐家女朋友到上好的餐厅叫顶极美酒,这样就真能把品味提高了吗?”
她知道他在嘲讽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地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孟樵笑着摇摇头,有仇?还不至于,只是没啥好感罢了!
稍后,臣曼到化妆室时,姜浩起身走来拍拍孟樵的肩膀“爹地常念着你,就算你不回香港,打个电话给他也不为过吧,虽然你不姓姜,但姜家从没把你当外人。”
他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他投资我下一张专辑。”
“其实港台的作词作曲家里,我最喜欢你写的情歌,所以既然要出流行演奏专辑,当然非找你不可。”穿着一袭黑丝绒小礼服的杜纤纤,也优雅的走过来。
“你陪孟樵聊聊,我去一下洗手间。”姜浩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杜纤纤坐了下来,待姜浩走远了,她开口道:“我在香港一间pub见过何宁。”
闻言,孟樵的心被撞击了一下,但仍面不改色的啜了口茶“她还好吗?”
“看起来还不错。”她微笑着“她听朋友说我的经纪公司打算替我出张流行演奏专辑,特地建议我听听你的歌,你的cd还是她送我的呢!”
他淡淡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后来姜浩才告诉我,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她有些懊恼的说:“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帮你问问她的电话。”
他耸耸肩“无所谓,我跟她已经结束了。”
一些他本以为忘了的往事,忽地又全兜上他心头,他想起何宁离开的前一夜,她大吼大叫的质问他“我们的经费不够,现在你爹地肯赞助我们,你为什么不接受?你不想拿他的钱也可以,那你不要再继续供钱给那个叫may的女孩子,她老爸自杀关你什么事?!那是他们家跟你爹地之间的恩怨,你既然跟着你母亲姓,就犯不着由你来赎罪。
“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你可以这样节衣缩食,而我跟你熬了五年了,我的青春有限你想过没有?现在冒出头的新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你以为我还有多少时间陪你这样浪费下去”
臣曼从化妆室里出来,姜浩也正好由隔壁的男化妆室走出来,他大方的向臣曼打了声招呼“嗨,你是孟樵的”
“喔,我们只是同事。”她解释道。
“不是女朋友?”
他的笑容有些邪气,难怪孟樵不喜欢他。
“当然不是。”
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并似笑非笑的说:“你长得很漂亮。”
“谢谢,你女朋友也很漂亮。”她维持着应有的礼貌。
“这五分钟里,让我暂时忘了她好吗?”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我听说事情忘多了的人,容易得痴呆症。”臣曼揶揄他。
他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最特别的一个。”
“是吗?”他也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无聊的一个,居然在化妆间外就跟她搭讪起来,有阿摩尼亚的异味。
姜浩上前一步,凑近她“以你的条件,绝对有资格拍电影,有兴趣的话打电话给我,我在香港正准备跟几个朋友投资娱乐事业。”
“有机会再说吧!”她推搪着。
“像何宁也长得不比你漂亮,可是一部‘蜜桃’就把她捧红了。”他得意的说。
“蜜桃!”取这种片名八成是三级片吧!
“那部片在台湾没有发行,但在香港很卖座的。”他继续游说她“何宁当初也跟孟樵耗了很多年,她虽然很有条件,但没人砸钱就是没办法出头,你也一样,懂我的意思吧?”
臣曼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有镁光灯一闪。
“该死,连这里都有狗仔队!”姜浩低声咒骂一句,然而那名记者早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回程的路上,臣曼向孟樵问起何宁。
“你怎么知道她?”孟樵手握方向盘,情绪明显的低落了许多。
“刚才那位姜先生说的,何宁在香港很红。”她回答得很小心。
“你知不知道她怎么红起来的?”他不等她回答,径自说:“她拍三级片,拍露点写真。我真是不了解女人,这究竟是为艺术牺牲,还是为名利牺牲?”
“我想,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吧!或许她不认为拍三级片是一种‘牺牲’。”
他呆了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地只吐出一个长长的叹息。
“你们还有联络吗?”臣曼看得出何宁对孟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否则不会一提她,他变得这样阴沉。
“似乎没有机会。”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不在意地笑说:“问这么多,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神经病!”他一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在她平静如湖水的心间,泛起一圈圈不停扩散开来的美丽涟漪。
正想再说些什么,可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雪莉?!你在哪喔,我马上就到家了。”孟樵缓缓将车子停靠到路边,侧过头对臣曼说:“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不能送你回去了。”
她这才会意过来,原来他打算把她放在这里。
“我帮你叫辆计程车。”他从驾驶座上开门下来。
臣曼满心不悦的说:“不用麻烦了,前面有捷运站。”
她连再见也不说,赌气的下了车,头也不回,快步的往前走去。
孟樵望着她的背影隐没在街道,心里竟有一股隐隐的不忍,怎么会这样呢?何宁走后,他不早就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心动了吗
回到家里,雪莉候坐在门外。
“怎么不先跟我约呢?”孟樵一手拉起坐在地上的她,一手将门打开。
雪莉噘着嘴说:“本来晚上还要录一集存档的,结果被阿超气死了,干脆眼不见为净。”
“哪个阿超?”他随口问。
“就是那个白痴执行嘛!通告发得七零八落,气死人了!”她一走进客厅马上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把自己重重的摔进沙发里。
孟樵开了冰箱取出一瓶柠檬口味的水果水来“要不要喝水?”
“我喜欢水蜜桃口味的。”她撒娇地搂住坐到她身旁的他。
“那你可得自己到楼下的便利商店去买喽!”他径自旋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喝掉大半瓶。
雪莉娇嗔的抱怨着“你真的很不体贴耶!”
“我还让你‘贴’得不够吗?”他干脆用嘴咬下她身上的紧身t恤。
“你好坏喔!”她手环上他的颈项,温热急促的呼吸挑动他体内的欲望。
雪莉低喃地扣紧他的腰身“别这样别再折磨我”她喘息近乎恳求的说:“爱我,再多爱我一点”
孟樵忽然停止了在她身上的律动,离开她的温热。
“怎么了?”她差一点就到了高潮的顶点。
“爱是不会由此开始的。”他若有所思的说。
她将头枕在他结实的胸前,哀怨的说:“是你不肯认真的跟我好好爱一场。”
他在她肩上亲吻一记,不作任何答辩。
雪莉将散落在地上衣服捞起来,一件件穿回身上“很晚了,送我回去吧!”
“好。”他也穿上衣服,毫无依恋的拿起茶几上的钥匙。
她好奇的看着那个银色月牙型的钥匙环“挺别致的。”她将手心伸向他。
“做什么?”
“如果你把钥匙给我的话,下次你就不用赶回来给我开门了。”她甜甜的对他笑着。
孟樵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我屋里的秘密太多了,偏偏女人的好奇心又太重,不适合给钥匙。”
雪莉扁了扁嘴,每次只要自己再多一点要求,他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