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不知道翁岳天为什么突然会情绪失控哭得这么伤心,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现在需要她
他紧紧抱着她的腰,头附在她胸前,身体在颤抖,眼泪在倾泻,悲伤在肆虐,他不顾形象地恸哭,不想再压抑自己。这是他的妻子,他允许自己可以将内心深处久久不曾愈合的伤口,摊开在她眼前。
他的哭声他的眼泪,都让文菁心里特别难受,胸口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堵着出不来。她虽然不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悲伤,她只是痛着他的痛。他有着让人安心依靠的臂弯,他成熟内敛稳重,而今天的他却是如此脆弱无助谁说像他那样尊贵又强势的男人没有软弱的时候,现在,他哭得像个孩子,她的心都快碎了
文菁没有再问他什么,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而怜惜。她的沉默和体谅,就是他现在最最需要的。他尽情的哭,发泄心中堆积的郁结,童年的种种,是他难以释怀的伤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压抑着自己,其实在他的内心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住着一个小孩在这个儿童节,他控制不住这个“小孩”了。
“如果我的父亲还在那该多好啊我好想他”
“父亲走得太早了”
“父亲说过会给我买新的游戏卡带,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翁岳天含含糊糊地低喃着,抽噎的声音令人心疼不已。文菁心里暗暗唏嘘原来他是想念父亲了,原来是这个游戏机勾起了他的伤痛。可是,这游戏机是哪儿来的?
文菁静静地听他哭诉,听他自言自语,听他说着小时候有关于父亲的回忆。她湿润的眼眶红红的,她又何尝不想念父母呢?最让她难熬的是在养父家的时候,她被养母以及养母的女儿虐待,那时的她,时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她想念爸爸妈妈,想念养父,可是不管她有多想,都不可能再见到了,他们都去了天国
翁岳天的心情和感受,文菁都深有体会,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氤氲的水汽慢慢一滴一滴地落下,这夫妻俩都沉浸在深深的悲恸和缅怀之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共鸣,自己有多痛,对方就有多痛,想念去世的亲人,这感觉是一样的让人心酸。
过了好半晌,翁岳天的哭声才渐渐减弱,从她怀里抬头,倏然对上她红肿的眼睛,他的心再一次狠狠抽搐起来。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长臂一伸,将这娇小的女人拥在怀里,他知道自己哭了很久,知道她也被他感染了情绪,现在该换她靠在他肩膀上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静谧的空气里,有种相濡以沫的味道。这样真好,在悲伤难过的时候,不是独自一个人,有彼此的陪伴,即使偶尔陷入记忆的深渊,也不会迷路,爱,就是指引的灯塔。
文菁的视线落在游戏机上,那下边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
文菁伸手进盒子里,将底部那一张薄薄的卡片拿出来。
“老公你看。”
“嗯?”翁岳天轻扬的尾音透出他的疑惑。
还有张卡片?他先前没留意到的。
翁岳天有个预感,只要打开这卡片就能知道是谁送来了游戏机,有什么目的。
文菁将卡片交到他手上,示意他自己打开。
翁岳天俊脸微沉,眉头皱成小山,接过卡片,如电影里的慢镜头般缓缓打开来。
一行娟秀的字体赫然出现在眼前,竟是
“岳天,这是妈妈送给你的。如果你愿意,妈咪可以陪你玩游戏机,就像小时候你爸爸陪你那样。岳天,妈妈以前对不起你,可以给妈妈一个赎罪的机会吗?我的孩子,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第一个儿童节礼物,以后每年的儿童节和你生日的时候,妈妈都送给你礼物,好吗?”
果然是乾缤兰!
翁岳天心底隐约的念头就这么被证实了。
翁岳天赤红的瞳眸猛地一缩,蹿到门口一阵大喊:“袁嫂袁嫂!”他的低吼中带着薄怒。
袁嫂急急忙忙跑上来,她似乎也预感到是什么事了。
翁岳天黑着脸,沉声道““袁嫂,这个礼物盒是不是乾缤兰送来的?你为什么要收下?难道你不知道,我不会接受她的礼物吗!”
刚才还脆弱得像个孩子,现在却是阴沉可怕,让人感到了一股威压。袁嫂一脸歉意地说:“少爷,对不起是她她站在门口不走,求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少爷,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袁嫂头皮发麻,垂着头低声道:“她还说让我转告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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