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找到一种方法来发泄心中的郁结和苦闷吧。
乾廷就像没事儿的人一样,嘻嘻哈哈的,漫不经心的,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绝口不提自己有多么多么地伤心,他只会把伤口都藏起来,等没人的时候独自一人慢慢地舔着
乾廷走到蓓蓓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在想什么?想留我在这儿睡?你想得美我一会儿就回乾帮。虽然我们是哥们儿,可你这床也太小了,我估计你睡到半夜会把我踢下床的。”
“你谁想留你在这儿睡了,你别臭美!还有啊,怎么不是你把我踢下床而是我踢,我睡姿有那么差吗?”蓓蓓很不服气地扁嘴。
“没错,你的睡姿我又不是没见过,整张床都快被你霸占完了。”
“有吗?”
“当然。”
“”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伤心无处安放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能跟你轻松地说笑,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起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你的心不必那么沉重。
蓓蓓和乾廷闲聊着,无意中低头一看蓓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天啊,她看见什么了?
“小乾子,你快把裤子脱了吧。”
“什么?你叫我脱裤子?你你不会是对我起色心了吧?”乾廷凑近了蓓蓓,带着酒味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惹得她一阵轻颤。
蓓蓓羞窘,心里是承认有这么回事,嘴上却在说:“我是见你的裤子破了,好心想给你补一补,不然你一会儿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乾廷的酒劲上头了,闻言,垂下眸子一看果然,他的裤裆破开了一条缝隙儿是先前从太阳爬上来时不小心弄的。
“你看见什么了?”乾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说的是是红内裤。”蓓蓓很认真地说,使劲憋着笑。
乾廷恶狠狠地向蓓蓓挥挥拳头:“你要是敢到处乱说,我以后再也不罩着你的地摊儿了!”
“”乾廷脱下了裤子,如果是在平时,他还会感觉不好意思,可今天喝酒了,酒劲一上来就管不了那么多,裤子脱下来之后他下边只穿了一条红色内裤,还是三角的那种
蓓蓓在为他缝补裤裆,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不要往乾廷那边瞄,但是这男人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人还是坐在椅子上,可那两只腿儿就搁在了床边。
蓓蓓一不小心就瞄了一眼,顿时不淡定了没天理啊,一个大男人,腿比女人还白,腿毛近乎于无,这让广大女xing同胞情何以堪呢!
“真是的男人露腿也这么xing感”蓓蓓心里在腹诽,下意识地将摸了摸自己的腿,暗暗比较一下是他的腿毛少一点还是她的少一点?
乾廷犯困了,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蓓蓓以为他睡着了,谁知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明晚有空吗?”
“呃?”蓓蓓抬眸,怔怔地望着他。
“明晚一起吃饭吧,穿漂亮点儿。”乾廷眼皮都没抬一下,慵懒的声音格外撩人。
蓓蓓惊愕了,乾廷要请她吃饭?还让她穿漂亮点?这这是真的吗?蓓蓓不淡定了,尽管她一直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要幻想与乾廷之间会有发展,他只爱文菁一个人,但是乍一听他这么说,蓓蓓仍然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惊喜。
“你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蓓蓓的声音有点抖,圆圆的娃娃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就像一个贫穷的人突然捡到了宝贝却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幸运一样。
乾廷沉默了几秒,语气低了些,调笑的意味也收敛起来,淡淡地说:“明晚我请了文菁和翁岳天一起吃饭,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假装是我的女朋友我这么做,只是想让文菁能够安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就当我没说过,我还是会认你这个哥们儿。”
乾廷这人,也有诚实的一面,可是他的这种诚实,无意中就会伤到别人的心。
“哎哟”蓓蓓呼痛,手里的针头刺到拇指了。13766560
“你怎么了?”乾廷睁开眼,面露关切地问。
“没事,缝东西难免会刺到的”蓓蓓用嘴含住自己拇指,胸口陡然间涌出一股强烈的湿意,眼角顺着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滴原来,是为了让文菁安心。乾廷对文菁的爱,真是深到骨子里去了,那么,她该大大方方地帮他完成心愿吗?她这颗酸痛的心,又该在何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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