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开口回答他:
“你们年轻人的脚程快一点,大概走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下山了。”
带了个病号的威咏飖可不敢这么乐观。
“请问伯伯,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打内湖来的。”其中一个人回答她。
“不,我是问,你们是开车还是坐火车来的?”威咏飖想知道他们的脚程。
“我们是从大溪火车站走过来的。”
“再请教伯伯,你们从大溪火车站走到这里花了多少时间?”威咏飖很有礼貌的再次询问。
“大概三个钟头。”他们似乎也急着赶路,没空再和威咏飖多说,转身继续向前行。
“三个钟头?”龙霸颐大叫着。“照我们这样走走停停的速度,那岂不是要在山上过夜了?”
“你想太多了,现在不过是下午一点多,就算走三个钟头也不过是四点多左右。”威咏飖有点受不了他大惊小敝的模样。
他真的是大惊小敝吗?
不!他才不是呢!
他只不过想利用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威咏飖,知己知彼在任何状况都适用。
“我担心呀!刚刚被你踢到的部位现在还在痛,我怕三个钟头走不到山下。”要不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他还真想跟她在这里露营。
一般的女孩子胆子都很小,怕黑又怕鬼,说不定到了夜,她会紧紧的抱着他不放。
“安啦!这一段的山路又陡又峭,老伯伯年纪又一大把了,走起来当然吃力。我们就不同了,走的是下坡路段,铁定不必三个钟头就可以到大溪火车站。”威咏飖老神在在地保证。
嗄?这样还有什么搞头?
登山队定下的集合时间是四点半,回程的火车是四点四十八分,他们应该可以准时到达。
到那时候,威咏飖一定会把他交给其他人照顾,那他怎么套到她的电话?
不行,他想尽办法都得让两人脱队。
“我看你干脆先打电话给队长,要他别等我们了。”
威咏飖皱着眉头,她一向都很合群,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你真的觉得无法在预定的时间内抵达吗?”
“我是没把握。”他苦着一张脸装痛。
“那”威咏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好吧!”
当威咏飖拿出手机拨电话时,龙霸颐一脸狡计得逞的表情、在一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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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挺无聊的,我们来聊聊天。”龙霸赜刻意的说。
“可以,你说,我听。”威咏飖摆明了不谈论自己。
经过多次的交手和今天的接触,龙霸颐多少有一点了解威泳。
只要她不想说、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勉强她,即使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可能也是宁死都不屈。
“相信你对我的身世背景有一些了解才对。”
威咏飖点点头,含糊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关于我爸爸的风流史,大概不必我多说你也时有耳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威咏飖转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出现她从未见过的颓丧表情。
以往,威咏飖所听见的都是他拈花惹草的风流韵事,即使财经杂志上报导“龙严集团”的各项消息,对龙霸颐的风评也一直是负面的,她从没有想过他风流的背后可能会有什么原因。
“我妈妈十七岁就跟了我爸爸,傻傻的以为替他生个儿子就能抓住他的心。她从小就拼命教我如何向爸爸撒娇,要我想尽办法帮她留下爸爸在家里过夜。”
“我实在无法想像你是个会撒娇的男孩。”
龙霸颐得意的笑着。
“那你就看错我了,我不但很会撒娇,而且也不负我妈的期待,确实留住我爸爸好几年,他天天到我和妈妈住的地方吃晚饭。”
“你不会是胡诌的吧!”威咏飖鼠摆明了不相信。
“是真的。那一阵子我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他常夸说在他的孩子中就属我最像他了。”
为什么龙霸颐得意的模样让她有心疼的感觉?
威咏飖仔细推敲着原因。
孩子得到父亲的疼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却为了那天经地义的父爱洋洋得意,可见父爱在他心中是多么难得的礼物。
她心疼得想把他拥进怀里,像一个母亲般的疼惜、呵护他。
但这只是仅止于想想,她什么也没做。
“既然你如此珍惜这份情感,为什么没受到你父亲的重用?”其实威咏飖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变得像是工蜂一样,整日忙着采花?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龙霸颐不知面对过多少次这个问题,他当然懂得她的意思。
威咏飖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在我高二那一年,妈妈出国去旅游,我因为段考而提早放学回家,回到家,我发现妈妈的卧房里有声音,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正想出声,但是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威咏飖的反应。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可以继续说。”威咏飖表情严肃地道。
“你大概知道高二的男生都会呼朋结伴,一起去看一些色情影片,对于那种男欲女爱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表情充满悔恨,仿佛不撞见那一幕,他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
“然后呢?你是尖叫还是悄悄离开?”要是在她高二时遇到这种事情,她八成会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
“都不是。”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差别。
“都不是?难道你有第三种作法?”威咏飖试着想像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们学生时代看的影片都是丹麦片,当时观看的同学常会为片中男主角的表现而争吵,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真人表演,我当然不会放过。”
威咏飖飘倒抽了一口气
她无法想像一个高中生躲在一旁看自己父亲做那种事的情形。
难道龙霸颐不会感到尴尬吗?
这一次龙霸颐猜不着她在想什么。
“很倒楣,我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威咏飖紧张的问。
“你猜猜看?”为了让她有参与感,他故意停顿不说。
“我猜不是被吊起来打一顿,就是恐吓你不准说。”通常大人做错事情被孩子撞见,都是这么对付小孩的。
“不,你猜错了。”龙霸颐又停下来,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继绩说。
“猜错了?”她不相信。“难不成你爸爸还嘉奖你?”
“答对了!”
“有没有搞错啊?”威咏飖无法置信的鬼叫着。
“是真的!”龙霸颐举起手发誓。
“那他怎么嘉奖你?”天哪!龙严可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
“他叫那个女人去洗澡,交代她要好好教我,然后他就离开了。”他的脸上又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教你?教你什么?她是你爸爸替你聘请的家庭教师吗?”
龙家不但家庭成员复杂,连作风都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她肯定这个猜测是错的。
“我的功课虽然不是很好,但还过得去,还不至于糟到需要聘请家庭教师。”龙霸赜故意吊她的胃口。
“那她到底有什么可教你的?”该不会
“那一天,我破了童子身。”他相信威咏飖明白他的意思。
威咏飖鼠瞪大眼睛,差点尖叫出来。
怎么会真的是这样?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一想到父子两人共用一个女人,她就感到反胃。
“这样算不算乱伦?”
“我不知道。我和那个女人聊了一下,她说她之所以会出卖灵肉,是因为她的母亲生重病,需要庞大的医葯费。”
“她说的是真的吗?”有许多出卖身体的女人都会编一套故事来欺骗男人。
“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龙霸颐无奈地说。
威咏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流连花丛?”龙霸颐问。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了头怕听到更劲爆的秘辛,摇头就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罹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就像柯琳顿一样的病。”
“你是说”一向大胆的威咏飖果然害怕了。“那种病有没有危险性?”
她看龙霸赜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个强暴犯一样,仿佛他会随时扑过采似的,她慢慢的往后退。
“你不用怕,你是唯一一个不会让我有犯罪冲动的女人。”
他不是指她没有魅力,相反的,她的魅力制止了他生理上的冲动,他觉得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暗指她没有女人味,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吗?
她就知道两个人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
“赶紧下山吧!再晚就搭不到车了。”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低落。
龙霸颐走在她的后面,觉得她听完他所讲的事情之后,似乎看不起他了。
两人一路无语,快速的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