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你绣的交颈鸳鸯真是太像、太好看了。聂诺又一次惊叹道。
这座铁痕山庄是他家少爷聂逸风也就是铁痕所创立的,如今他和美桥娘棠琛儿误会已解,夫妇俩一起游山玩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去了。
而那原本该成为庄主的司徒未央非常没责任心,将山庄一丢,人也跟着不见了,害他得到处追,幸而后来他授命其义妹柳雁衣成为新一任庄主,才结束他那到处追人又追不到的可怜日子。
是吗?这对鸳鸯是照着记忆中那对让她和谷靖凡相识的玉佩所绣,一针一线都布满了她全部的真情。
当然是真的,瞧那鸳延卩么的维妙维肖。
维妙维肖?柳雁衣娇弱的脸上有抹无奈,轻轻地叹息。只可惜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真的。
犹记得在一年前她投湖意外获救,甚至连身体上的毒都解了,大病初愈时,她看到救命恩人司徒未央笑的一脸灿烂,说出了一个吓坏人的建议一一要她接掌铁痕山庄。
呵!泵且不论她是一介纤纤弱质女流,就说铁痕山庄如此庞大的产业,一个大男人都未必有办法,至于她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帮我?不帮我我干么救你?司徒未央哇哇叫,她的生命得以救回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凌波九式写成秘诀交给随时都想谋杀他的女人雪冰凝才换得的,如果她不接下铁痕山庄这个担子,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笨蛋?
我根本不希望活。柳雁衣实话实说,要她看见心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纵使对方是她最好的妹妹君珞心,她都无法忍受。
不希望活?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像是受到多大的欺骗似地道。
她已经跳湖了耶!难道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我不管,既然救都救了,你就要负责。否则让他想个好办法,司徒未央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有了,否则我就杀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
嘿嘿!很卑鄙吧!
不可以,你杀我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就杀了我。柳雁衣听得心凉胆跳,连忙央求道。
我救你又杀你?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就这样,在百般推辞无效、抗议无效又担心他会对谷靖凡不利的情况下,无奈地柳雁衣只好硬着头皮接了铁痕山庄的庄主职位,且为怕身分无法服众,还认了司徒未央当义兄。
还没来到铁痕山庄时,她其实压力很大也很担忧,可后来才知道和想像的完全不同,其实庄里的所有人都十分合作,尤其是戴总管更是善尽心力地为庄务奔忙;而聂诺也尽责地在旁辅佐,让她这个庄主做的轻松许多,还有时间绣花甚至想念他
"当然啦!这绣花是绣花,就算再像,也不可能成真。聂诺不解风情地道。
他是个粗旷的大男人,哪里会知道小姑娘家的心事?哪里会知道其实柳雁衣口里影射着自己和谷靖凡之间的情事,就算爱情再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就像绣出来的鸳鸯再美,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鸳鸯。
胡说,我就能让鸳鸯变成真的。不知何时的事,司徒未央党笑容可掬地就站在他们面前,真可谓神出鬼没,而他们也都有点习惯了。
是吗?司徒少爷,你真的有办法将绣布上的鸳鸯变成真的?聂诺虽然知道司徒未央个性怪异,却也非常崇拜他的本事,尤其他那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和诡异的行径作为,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办法,他渴望地想。
柳雁衣则一笑置之,不可能的,就算绣布上的鸳鸯能够变成真,她和谷靖凡仍旧注定了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无交集的一天。
司徒未央当然明白她的笑容代表什么意思,然而她还是不够了解她这个义兄,不知道他搞怪本事究竟有多强。
嘿嘿!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铁痕山庄可以替君家摆平这件事,但是,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娶铁痕山庄的庄主为妻。
比靖凡这几日反覆地思索着,不明白铁痕山庄为何会附上这么个条件?而且这辈子他早已打定主意,除了柳雁易外,谁也不娶,又怎么能接受。
凡,眼看着君家交货的日子一日日逼近,你就别再思考了儿,答应吧!谷隽听说铁痕山庄的庄主长的模样娇美又善于织绣,这样集才德与美貌于一身的姑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良缘,她能够看中谷场凡是他们的幸运,再说他们也不愿看到他真的为了柳雁衣而孤独终老。
爹,你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所想的,何着逼我?
逼?是啊是啊!我就快被逼得悬梁了。君夫人哀怨道。
日子一天天近近,她也越来越担忧急躁了,他们君家遭逢此劫,若不能解决,恐怕就此荣枯盛衰、一蹶不振唉!越想越可怕。她绝对不愿再过苦日子了,非好好劝他不可。
靖凡,只要你娶铁痕山庄那庄主,事情就可以解决,又不要你出钱,你又何必考虑这么多在瞧见谷靖凡凌厉如电的厉眸朝她直射后,君夫人才呐呐不情愿地住了口。
奇怪!他本来就欠他们恩情嘛,欠思不还多恶劣,还敢瞪她,真是没教养的孩子。君夫人心里不满地咕咕着,嘴里却不敢说太多,毕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万一他真的狠下心来个不理不睬,那他们君家岂不完蛋大吉。
凡儿,君夫人说的也有理,你再考虑考虑吧,吕瑛小心翼翼地劝着。
哪有理?我娘说的一点道理也没有。君珞心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跳出来说话她会憋死的。你们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谷大哥喜欢的是雁衣,为什么还要强人所难?
珞心。君夫人赶紧将这笨蛋女儿拉到身边来。你这个傻瓜、猪脑袋,你知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不帮我劝他就算了,居然还帮倒忙,你是不是想当乞丐?
我宁愿当乞丐也不要看到谷大哥这么为难。她之所以会对谷靖凡有好印象,全是因为他的痴情,如今要他去娶别人,那岂不是破坏了她心目中好情人的典范?而且我相信爹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你啊!苞你那笨蛋爹一样,都是少爷千金命,不知人间疾苦。哪像她从小甭苦,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靖凡,难道要我跪下求你吗?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爷曾教过你们的份上吗?
娘,你要讨几次人情?君珞心实在看不下去。
你闭嘴。君夫人眼看事情无法解决,高张的气焰没了,换取低姿态,她不要再过苦日子,永远不要。
吕瑛将儿子悄悄拉到一旁,心疼地劝道:凡儿,娘知道你的苦,就再帮他们这次吧!帮他们度过此劫后,以后我们就不再欠君家了,娘保证也绝对不会再逼你了,好不好?
娘
答应我,儿子,就算不为君家,你也为爹娘和谷家的列祖列宗着想一下,你是谷家唯一的孩子,难不成你真要为了雁衣做个不孝又无情无义的人?
比精凡真是左右为难,他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凡儿,凡儿这孩子,他怎么走了呢?
谷大哥君珞心也跟着追出去,她要去帮他打气加油。
谷老爷,好妹妹,你们看靖凡的态度,多叫人失望!君夫人气得银牙一咬,她已经好话说尽,为何他就是那么因执?
对不起,君夫人。平时谷精凡是很好商量的,惟独这件事,谷家两老也拿他没办法。
跟我对不起有什么用?君夫人眸中闪过一丝阴寒。我看这样吧!就拿些迷葯给他吃,到时候人娶了、堂也拜了,他要不认帐都不行了。
比氏夫妇相视了一眼,要他们陷害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很为难。
***
"大哥,你你说靖凡他答应娶我?
之前柳雁衣从司徒未央口中得知他尚未娶君珞心,依然心悬着她的消息,心中不知有多雀跃。又见也告诉她了,他设计让谷靖凡娶她,却没将她真正身分暴露,为的就是想帮她测试他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
虽然她并不同意这么做,但司徒未央都坚持并实行了,她也只有等消息了。
其实她也知道君家对谷家有恩,谷靖凡会答应这门亲事,并不使人意外,然而心里头还是难免酸涩,若今日她不是铁痕山庄的庄主,那么,他娶的将是别人。
是啊!雁衣,其实你也不能怪他,他是身不由己。司徒未央同情地道,不过他的同情没什么诚意,毕竟这场好戏是他是故意导演的。
什么身不由己?我看他根本就是贪图铁痕山庄丰厚的嫁妆和一切。聂诺有不同的看法,他替她抱不平地道。要不谷靖凡若真爱庄主的话,就不会去帮助伤害自己心爱女子的那个人。
贪图铁痕山庄的一切?柳雁衣摇头,不,她不相信.靖凡绝对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因为贪图铁痕山庄的一切而来娶她。
而原本就惟恐天下不乱的司徒未央在听到阿诺这么说后,忍不住斑兴地扬起嘴角,嘿嘿!情况越复杂化越开心;越有得玩。
说的也是,阿诺,想不到你越来越聪明了。他故意叹口气说道。不过这也难怪,谷靖凡是生意人嘛!算盘本来就打得比谁都精了,何况这椿婚事对他来说多占便宜,又能解决事情;又能赢得美娇娘;还能得到铁痕山庄连我都心动了。
司徒少爷,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娶庄主?聂话问。
我想、当然想,我这妹妹这么美谁能不想嘛!司徒未央委屈兮兮地道。可惜她心里想的是别人。
大哥柳雁衣已经够难过了,他们又何苦这样为难她。
别伤心,反正他要娶的都是你。
是啊!可是身分却有天地之别。以前她是君府里的一名小小丫提;而现在却是掌握经济命脉的铁痕山庄庄主。
她相信谷靖凡的为人,他绝不可能觊觎铁痕山庄的一切,只是难免会有遗憾,着她现在仍是一名小小丫环,他俩是否会有未来?
雁衣,别担心,就算他想反悔,大哥也不会同意的。司徒未央继续煽火。你是知道的,大哥最疼你了。
大哥"虽然即将和心上人成亲,但不知怎地,她的心头仍有遗憾和无法言语的苦涩,那感觉让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
既然能够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并拥有翻云夜雨的能力,谷靖凡当然有其本事,何况他曾吃过亏,早已步步为营,哪会这么容易就着了君夫人的诡计。
想要用迷葯迷昏他并控制他,这是谈何容易的事?
爹娘,请恕孩儿不孝无法遵从你们的意思。
靖凡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君夫人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比靖凡冷寒的视线转向诡计无法得逞,正慌急着自己未来命运的君夫人。
我愿意帮君家的忙,但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
难道没有转回的余地?难道你真忍心见我们君家就此没落?难道你的心被狗啃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君夫人忍不住掉下眼泪。我家老爷真是不值,怎么会去救你们这群忘息负义的人?不值不值啊最近她才得知她家那死老头子在月前居然拿了一大笔钱去资助黄河氾滥的灾民,若是这笔本材生意又真的赔了,那他们哪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也难怪她要呼天抢地了。
君家没落不是我的错,你不话要将罪过我身上推。各靖凡说出这个事实。
可是你明明可以解救的?
那是我一生的幸福,我不能拿来当感谢筹码。
没错,娘,我们没有资格要求谷大哥赔上一生帮我们的。君珞心拼着被她娘骂的危险,也要替他说话。
你这专门跟我做对的死丫头,你和你爹一个德行,到时候叫你们父女俩捧着破碗去行乞,看你还敢不敢讲话。君夫人大骂道。
没那么严重吧!娘。顶多就是少几个佣人,再买间小一点的房子住而已啊!哪有像她娘说的那样。
就这么严重。
不想再听他们母女争论了,谷靖凡转头就走。
他到马厩牵出自己最心爱的白马,策马奔至多情湖。
艳阳依然高照,晴空万里无云,就如同他们缠绵的那一天。
望着悠悠湖面,水里来来去去几只鱼儿上下跳跃着,可惜他的身边那娇柔的人地早已不知去向。
拿出一直放在怀里的白绢,那白绢的角落绣着一个小小的雁字,是柳雁衣留给他的回忆;也是他们初相识时最值得纪念的物品。
雁儿,雁儿
他突然如湖面大喊: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
在这里,我在这里。突然一抹白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端着最愉快的笑容朝他绽放。
司徒公子。他怎么来了?可惜他不是在喊他。
那!这么叫多生疏,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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