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打起冷颤,那冷冰冰的望音会是出自他温柔体贴的小情人吗?不过才隔了几个时辰,态度竟差这么多,难道是为了战云?
酸味忽地涌出,准是那些家伙没照实将战云的形貌告诉他,说不定那家伙长得比楚行云还俊。
朱麒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棱角分明的嘴唇委屈地嘟得像座小山。
“今晚的菜不合王爷口味吗?”梦依冷淡的声音嘲弄地道。“上回王爷不是说只要是楚大哥不喜欢的食物,你都喜欢吗?梦依特地亲手做了苦瓜排骨、黄连解毒汤、苦菜炒小鱼,还有一锅淡得没味道的小米粥要给王爷享用。”
朱麒倒抽口气,没想到梦依会对他这么残忍,气白了一张脸。
“你你居然这么狠心?”他凄惨地哀号。“不过才见了那战云一面,就把我贬得猪狗不如。”
“呸,你胡说些什么?”梦依柳眉倒竖,手扠在腰上。“这件事跟战云无关!我是在生你的气!”
“我又没惹你。”朱麒可怜兮兮地扁扁嘴。“我一个瞎子,哪有能力惹你生气?”
瞧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好像错的人是她而不是他!梦依恼火了起来。
“是谁偷偷跑出金刀山庄,害得大伙为他着急?”
朱麒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事。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何况他还带回天香。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他抓紧手下的被褥,仰着那张横看竖看都挺无辜的俊脸,对着梦依的方向。“我是气你们瞒着我的伤势不说,所以才引开凝翠,想到大厅吓吓你们,谁料到会走错方向”
“瞒着你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眼睛看不见还随便乱跑,若出了事情,你教我怎么办?”说着,梦依哭了起来。
一听见心上人嘤嘤哭泣,朱麒马上心乱如麻,他笨拙地下床,险些跌到地上,还好梦依及时扶住他。
“你看你,又乱动了!”她又气又怜地埋怨。
“我我舍不得你难过嘛。”
“你好好坐着,我就不会难过。”将他扶到床上坐好,梦依马上甩开手不理他。
“梦依”朱麒不顾梦依的挣扎,一把抱住她。“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就看在我把天香带回来的份上,原谅我吧!”
“你把天香带回来?”梦依斜睨着他,语带嘲弄。
朱麒脸上一热,不过随即理直气壮起来。
“自然是我。若不是我证明了天香的身分,那人还把天香当成了你,不知道要挟持她多久呢。对了,你有没有跟天香谈过?我想有些事,你们姑娘家比较好谈。”“你是指什么事?”
“她被战云挟持了十来天,难保不会有事发生。”朱麒保留地道,尤其是战云还把天香当作准未婚妻贺梦依。
“你肯定天香是被战云挟持的?”
朱麒轻视地从鼻孔轻哼。“我虽然眼瞎了,心可没瞎。我可以感觉到天香和战云之间的不寻常;天香对这几日发生的事三缄其口,而战云看向天香的眼光,又似满怀罪恶感”
“咦,你眼睛看不见,怎会知道?”
“我凭感觉啊。自从眼睛失明后,其它感觉变得更敏锐了。”
梦依半信半疑,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朱麒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你该不会真的准备了什么苦瓜排骨、黄连解毒汤、苦菜炒小鱼要给我吃吧?”
梦依噗哧一声,被他那张苦脸逗笑丁。
“是有苦瓜排骨,不过那黄莲解毒汤却是用黄菊花和莲子熬成,至于苦菜炒小鱼则是骗你的。”朱麒松了口气,下垂的嘴角上扬成一抹迷人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这么残忍。”
“哼!罢才不知道是谁说我狠心,把他贬得猪狗不如。”
“对不起,我错了。”为了饿到前胸贴后背的肚子着想,朱麒只得再次低头。“好梦依,快伺候为夫用膳吧。”
“你又胡说八道了。”梦依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她将精心烹调的餐点喂进朱麒饿扁了的胃,又奉上一盅香气盈人的碧螺春后没多久,宫甲兴奋地进房通知他们一个消息。
“三色昙花送到了。”
战云果然是信人。时间甫至戌时,离约定的亥时差了一个时辰。
三色昙花磨成的粉末,分成内服和外敷眼睛。赤磷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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