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糟透了。
屈之介此刻正窝在台北东区某家知名pub着闷酒,通常他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喝酒的。一般而言他大多在俱乐部或朋友家饮酒,他欣赏文明的喝酒方式,讨厌喝酒时身旁有震天价响的音乐或谈话声。
但今晚不同。今晚他要喝个不醉不归,四周嘈杂的声音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怒气鼎沸。
说来可笑!在二十世纪的今天竟然还存?捎胫饣厥隆>土廾芘酚胲锢鲆兑裁凰椭舻牟摇g刂傥牟坏宰鲋髡诺慕顾墙煌土粢材涿畋淮匾死技摇凳乔乩仙硖逦9Γ丶艺展怂?br>
微恙个鬼!他前天明明还看见秦老和一大群日本客户打高尔夫球。这摆明就是谓虎离山之计,让他四处扑空。
真该死!他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想他屈之介纵横情海近十年,从没遭遇过此大的挫折。通常他对女人并没什么耐性,更别提是追着一个女人跑。在屈氏爱情字典里,第一个名言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孤枝花。
现在好啦!自从遇见秦织敏,他不但追着她跑,还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包离谱的是,这个阻力还不是来自于某个情敌,而是跟他有着相同恶名的女方大哥秦仲文。
天要绝他了吗?他不信!他非得到秦织敏不可。万分懊恼中,他又跟侍者要了一杯。
“綄芷,真的是他耶!”pub女服务员小谢,彷佛挖到宝般的又叫又摇,摇得同为女侍的綄芷一脸莫名其妙。
“谁?”她百般无奈的看着过度兴奋的心谢。
“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呢!哇,他穿这样好帅哦!”名叫小谢的女侍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穿黑衣服的男人?綄芷飞快的扫过整个pub,房里至少有一打穿著黑衣的男人,她指的到底是哪一个?
“满屋子都是穿黑衣服的男人,你说的是哪一个啊?”綄芷不禁怀疑时下的流行是否正确,怎么每个男人不管高矮胖瘦都把自己穿得像calvinklein里面的造型?
“就是一号桌那个男人嘛!”小谢倏然趋近附耳。“他叫屈之介,今年三十岁,是。屈氏集团的总裁,同时也是国内有名的花花公子!”看着綄芷的一脸茫然,她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綄芷一个劲的摇头。她哪会知道,忙着工作赚钱养家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去理会那些八卦新闻。
“我是不知道他是谁,但他那副样子好像快喝醉酒了,有点危险。”
没想到小谢却笑得像在做贼,还拚命的对她眨眼,开口道:“他最好喝醉,这样我才有机会钓上他。”她的口水倏然掉落。“据说他是个好情人哦!床上的功夫一级棒。”
这就是时下的年轻少女!綄芷对小谢的思想感到不敢恭维,有点庆幸自己情愿辛苦一点的工作赚钱,也不愿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换来舒适的生活。
“我看他好像真的醉了,头都抬不起来。”到明天早晨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到地狱走过一回,宿醉可不好受。
“綄芷,你该不会也有意思吧?”若是可就不妙了,綄芷虽不漂亮,但是那张清秀的面孔对男人却有着另一股难以理解的吸引力,是女人最怕的典型对手。
“别胡说,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喝醉闹事而已。”虽然隐隐约约中她好像看见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但她没有丝毫兴趣。
“假惺惺。”小谢哼道,她才不信她的动机这么单纯。
懒得理会小谢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綄芷调好一杯解酒茶她的独门秘方,就要往屈之介的桌号端去。不过,她这一个举动似乎是多余的,一个高駣美盛的女子正风情万种的朝他走去,更糟的是,她似乎也喝醉了。“哟!这不是我们的屈大少吗?怎么,你也会心烦跑到这种小pub来喝酒?”郝莉娜摇摇晃晃的走到屈之介的面前,一手轻挑地搭着他的肩,酒气冲天。
屈之介极端厌恶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过去怎么会看上她?过于浓妆撰抹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国剧大花脸,恶心死了,更恶心的是她有如八爪女的手正扒着他的肩不放。
“放手。”他乎静的謷告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别这样嘛!”她显然不懂拒绝。“你忘了我们过去有的快乐?”她边说边向他身体的下方探去,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我们可以再重新来过,我保证你一定会觉得刺激。”
“我相信。”屈之介捉住她意欲探索的手并冷冷地说。“但这些刺激你可以留给别人。本少爷不屑要。”
被他的大手甩向另一边的郝莉娜差点撞倒了邻桌,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破口大骂。
“屈之介,你了不起!玩过的女人可以挥手就丢。有一天你一定会遭天谴的!”他已经遭天谴了。若不是老天要惩罚他,也不会让他碰上秦织敏那个小克星。
不过,他看不出来这跟郝莉娜有什么关系。
“彼此,彼此。”他的眼底酝酿起狂怒的风暴。“我若会遭天谴你也绝对会在我旁边。被你当棋子利用过的男人排起来简直可以绕台湾一周。”
“你”“先生。”一个活泼、轻脆的女声介入他们即将刮趄的风暴之间。“你吩咐的出租车我已经帮你叫好了。现在正等在外面。”屈之介朝着声音根源一看,瞄到一张清秀带笑的脸,眼神中闪烁着关心。
他认识她吗?不,他不认识。这虽不是一张明薛的俏脸,却也不是会教人轻易忘记的大众脸。那么说,这是个自愿来帮他解围的热情少女?
他的魅力真有如此惊人吗?真是烦!饼去的他只会觉得这种场面很有趣,现在他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谁教他已经中了秦织敏的毒呢?唉!
不管怎样,先脱身再说。他已经觉得头痛欲裂了。
“谢谢,的确是我叫的。”屈之介朝着綄芷投予感激一笑。
“姓屈的,你休想一走了之!”身后郝莉娜咆哮着。
綄芷只是觉得她恨可怜也很可悲。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光在背后咆哮又有何用?
猛然,她想起一件事。她倏地拔腿就跑,追上屈之介。“先生,请等一下!”她在pub门口追上他。
“哦,有事吗?”他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比较特别。她看起来不像是个花痴。
“这个给你。”綄芷连忙拿起手中的纸杯递给他。
“这是”
“醒酒茶,我家的独门秘方,很有效哦!”她对着他笑一笑,不待他的回答便冲回pub里面。不能出来太久,否则就等着挨白眼。
屈之介瞪着手中的纸杯,勾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这女孩真的是很特别,让他联想到织敏。
他喝下手中的醒酒茶,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在另一方面,pub里
“莉娜,你今晚运气不佳哟!”郝莉娜过去的老情人之一,费南和,带着一脸的奸笑讽刺她,搞得她更为光火。
“去你的!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你那张嘴给我放干净点!”摇摇晃晃中,郝莉娜摸到了散落在桌上的几张照片。这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一个长发披肩的清丽佳人,而且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女人是谁?”她越看越觉得面熟。
“秦织敏,‘秦氏企业’的唯一女性成员,也是秦孝轩的独生女。”费南和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这可是他费了一番手脚才打听出来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有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慢慢成形。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出现破坏她的好事,她才会被逐出模特儿界。
“你忘了我是衷漂记者?”而且是专挖些名人隐私的衷漂。
“有一个能令你一举成名的情报你要不要听?”郝莉娜笑的像度鬼,等着将织敏往地狱里推。
“要是真有大新闻,少不了你的好处!快说。”依她的表情看来,这消息铁定能造成轰动。
“耳朵过来!”
两个别具心机的人就这么交头接耳,不时还吃吃的偷笑,彷佛已经设好了陷阱,就等着猎物往里面跳。
“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捕捉他们的行踪。依我的推测,也许他们正在交往中。”要不然也不会在那晚赶走她。
“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对屈之介做全天候的盯梢。”费南和又不是第一天入行,哪会不清楚这个原则。
“那最好。”郝莉娜恨恨地说道。眼中喷出的毒可以在三秒钟内今对方断气身亡。“为我们的新发现干杯。”费南和举起酒杯和郝莉娜的互撞,两人同时发出笑声。
正在宿醉苦恼的屈之介并未料到,今晚的pub奇遇记竟会为他和织敏惹来一个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变化。
“雨楠、喻珊,你们相信吗?我竟然被监视了,还是被自己的哥哥监视!”
织敏的怒气足以摇撼整座大楼,位处于中山北路的地基似乎也摇摇欲坠。
“我很同情你,织敏。”喻珊连忙表现出它的遗憾。“不过你大哥的忧虑也不无道理,屈之介那个人真的是很花。”
“那又怎样!”织敏反驳。“收了心的花花公子往往是最好的丈夫。”
杵在一旁的雨楠这下不得不开口说话了。说实在的,她的看法与喻珊的相同。她一点也不认为屈之介对织敏是认真的。
“但万一他没有收心呢,织敏?屈之介和我老板都是有名的死硬派,据说他们还互相约定过终身不娶,你真的打算跟他这么耗着,没有婚姻、也没有孩子?”雨楠看着织敏认真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织敏此生第一遭谈恋爱,就碰到一大堆问题,她都快烦死了。
“可以想了,小姐。”喻珊难得头脑清楚的分析。“别怪大家要阻止你,而是我们都了解你的极限在哪儿口现在你或许可以很潇洒的说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游戏话,但若一旦真的发生,却又比谁都更容易陷入沮丧的情绪中。织敏,放手吧!这游戏你玩不起。”
她这番头头是道的言论,差点没让雨楠从椅子上跌下来。喻珊讲的真是贴切。
“我不是在玩游戏。”织敏的心好乱。“我是认真的。”这就更糟了!喻珊和雨楠不禁担心的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雨楠开口。
“织敏,为了你自己好,你应该放弃,那样才不会受伤。”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心中猛然翻涌的感情要一下子平复却是谈何容易。为什么她的情路会走得如此辛苦,为什么?她问自己,也问上苍。
但,苍天总是无语。
“织敏。”
屈之介从一幢大楼的阴影中走出,吓了正交完稿的织敏一跳。
“你怎么来了?”织敏神色慌张的左顾右盼,深怕大哥派来盯梢的保全人员发现。
“放心。”他的笑容有些不悦,有些嘲讽。他没想到她这,怕她大哥。
“你大哥派来的保全人员现在跟我的安全人员在喝咖啡,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在生气,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着有些无奈的语气她开口问道。“你生气了?”
屈之介看着织敏那张他想了一整个礼拜的容颜,有些微怒的回答。“我是生气!我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很想念你?”接着,他搂住织敏的腰,将她拉近。“你呢?你想不想我?”
当然想!想得她整晚都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连夜写小说。结果原本如乌龟爬行般的写作进度,一下子有如兔子般一跃上终点。真不知该说是喜悦或是悲伤。“我也好想你哦!但我大哥的紧迫盯人让我这几天都出不了门。”她万般委屈的诉苦,让屈之介原本郁闷的心情好过了点。
“这才象话。”意识到这是条人声熙攘的大马路,屈之介没敢当众吻她,只好拉起她的手往法拉利跑车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有些担心他的眼神。“我家。”他没将她塞进车子边说。“我已经受够了一大堆噪音和不便,我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和你好好说话和做ài,而那个地方就是我家。”
她忽然觉得想跳车。怎么说呢这算是少女最后的一点矜持吧!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又期盼又怕被伤害的感觉正不正确,但她真的觉得害怕。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织敏,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他试着让声音充满诱惑。“我们谈的是成人的恋爱,理所当然会有进一步的关系。除非你打算永远保有处女之身,否则这一步是逃避不了的。”
听起来像是人野狼对小红帽招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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