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落进空的零六年

    　　题目里的那个“灰”字是在夏天未结束时写下了的，而现在冬天的三分之一已经过去了。今天是2006年12月14日，没几天将要过完2006年了，再不留下什么，就来不及了。

    灰，指的是天空，至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而以前为什么会写下那个字已经记不得了。已经很久时间了，天空一直的灰着，对阳光都感到陌生了，时常的会下雨，我能感到的是阴冷。

    其实，真的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一年就要结束了，记忆里的东西却很少，也记不得在哪个具体的时间发生了哪件事情。

    冬天，为什么一年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冬天呢？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不知道，说真的，我不喜欢冬天，不仅仅是因为我怕冷，还因为冬天的时候思维都会比较迟钝，而且不时的会有伤痛感，很煎熬的感觉。

    哎——又扯远了，回到正题吧！

    零六年一开始便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那时候是初三，传说中初中最黑暗的一年。

    进入零六年的时候应该是初三上学期的期末，总以为那时下了几场雪，都不是很大，不过看着也挺美。

    真的，已经想不起那时都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那时没少睡觉和听歌。我们学校不让听歌的，可我还是每天都在听，不管是上课下课还是吃饭，只要想听的时候就听。听得很过瘾，耳朵有些痛，还被耳塞磨破了不少地方。

    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班主任因为听歌的事情找过我，说了一句现在还能记得的话，他说：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听歌，偷偷的听也没关系，可没见过像你这么猖狂的，收敛一点。显然这不是原话，我记性没那么好，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似乎那是春天的事情，也就是说是初中最后一个学期的事情了。

    怎么这么混乱，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按时间来写是不大可能了，只能想到什么便写什么了。

    学校每个月放一次大礼拜，所谓大礼拜就是真正的双休日，星期六星期天不上课，当然，星期天是要上晚自习的。

    那时候是挺可怜的，不过事实上比现在要好，现在除了每月一次大礼拜之外，每个星期就只放星期天的下午，而那时，星期天上午不上课。

    放大礼拜是挺幸福的事情，可以睡个够，所以每次大礼拜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睡觉，一般都要睡到中午十一点，然后起床吃中饭，再然后上网。

    习惯是在家里不做作业，然后星期天下午到学校去抄，这是很普遍的现象，我想每个学校都这样。

    星期天我总是很早便去学校，吃完中饭便出发，有时甚至是到学校吃中饭的。

    有时候阳光灿烂，到学校时班门没开，我便会坐在班门前走廊的台阶上晒太阳。那是不错的体验，兴起的时候还可以丢丢小石子。

    进班之后一般会先发一下呆，然后和小杨同志走象棋，我们不用常规的规则，而是用自创的，我们走的时候，将帅士相什么的都可以过楚河汉界，小兵也可以前后左右自由行走，还有就是，可以自杀，也可以自己杀自己。我一直不明白象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我觉得这才比较真实。

    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不怎么会走棋，自己走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赢过，而在别人走的时候在一旁起哄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想想，那些日子真美好，可就是那些美好已经无法挽回的过去了，我都不知道除了我之外是否还有人记得，而那些人也都渐渐的从我的视线消失了，去了各自的新世界。

    说真的，想回到那时侯。

    记得有那么一次停电，停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停了之后便又可以到外面去了。

    走廊上的应急灯都亮着，我没有回班，也可能是回了班发现待在那里也没意义又出来了，反正我坐在走廊的台阶上，那时是夏天，虽然空气质量不好，但还是可以看到不少星星，我就坐在那里一边看星星一边折纸鹤。

    其实，折纸鹤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因为没事做，也因为我只会折纸鹤。

    对了，很显然我还在听歌，那个夏天我都在听歌。

    那感觉真好，都有想过要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的冲动。

    记不得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电就来了，电来了之后我便又回到办公室去了，如果没记错，我只折了三只纸鹤。

    前奏已经忘了，反正有那么一次，我们英语老师miss徐在走出教室门之后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正巧我说了一句：现在的老师是不是都变态的？

    显然这句话让老师感觉很不好，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居然被传开了，几乎老师们都知道了，更有甚者，有那么一天miss徐赌气的说自己变态，教这么一群没良心的学生。

    记不清那句话是不是针对她说的，只记得那时候作业多的离谱，试卷也一大堆，一句话说，就是抄也抄不过来。

    其实，那时候我要交的作业不多，很多作业我根本不交，而交上去的作业也都是抄的。

    怎么说呢？做作业有用吗？要做作业有用那些编书的不早发达了？还有就是，背东西有用吗？要背东西有用这世界还要人干吗，有电脑不就行了？

    不知为什么的想起了小珏，我们那时候都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经常一起在上课的时候听歌。

    提到小珏，我就想到几个字：怨妇的眼神。

    他常常说：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别用怨妇的眼神看着我。

    说真的，在很多时候我都很欣赏他。

    仔细想想，这次想起他应该是为了两个字：叫嚣。

    应该是语文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说出这个词的，具体是怎样的句子已经记不得了，当时她情绪很激动，因为那个字是小珏在随笔本里写的，形容的人正是她。

    叫嚣，这个词真不错，形容某些人的时候确实很形象很生动。说来惭愧，我在那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个词。

    其实，我喜欢叫嚣的感觉。

    夏天的时候总是很闷热，晚自习的时候很难不睡觉，但一直能够在下课的时候醒来并一直睁着眼睛。

    睁着眼睛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那些东西都太熟悉了，那些人也太熟悉了。

    有一天，在看门外的时候发现了以前没看过的场景，竟然有女生坐在走廊的台阶上聊天看风景。真的让我有一种陌名感兴趣的感觉。我很想认出她们是谁，可我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那时我的近视已经很严重了，真的分辨不出来。

    出了下课的时候去洗一下脸，我一般都坐在位子上，不是听歌就是睡觉，要么两样一起进行，很少再动。

    我很难想象还会有那么有情趣的人，真是难以理解，或许这就是十五六岁吧！

    中考到底算什么呢？意义不大，初三也照样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时候晚自习只上两节半，可我们还是在抱怨，因为那之前我们的晚自习只有两节课。

    放学了，人会变的很单纯，单纯的只想回家。

    我一直都是骑车的，因为觉得骑车比较自在，不用等车，自己想什么速度就什么速度，想在哪停就在哪停。

    骑车还有个好处就是边上不会有拥挤的人，呼吸都要顺畅些，听歌听到共鸣的地方还可以跟着唱几句。

    那整条路都是挺幸福的，直到现在都还那么觉得。

    头发，这个词总是让我想到一些东西。

    有一阵子学校对头发的问题特别重视，结果就是班主任不断的找我们这些不喜欢剪头发的人的麻烦。

    有那么一天下午，班主任下了狠招，说头发不剪掉晚上就不用来上课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出去理发了。

    记得一起出去的有四个，我，小珏，小杨同志，还有一个谁，我们真的去理发了，而不是剪头发。

    当我们回校的时候，老师还说不行，真是够郁闷的，兄弟已经很够意思了，懒得再理他。

    记不清结果了，不知道是否有再去剪头发。

    我真的不明白，我们的头发关他们什么事。

    中考前一两个月的事情，应该是那时侯。

    因为各自的一场考试我和某l总是待在办公室里，晚自习都不在教室里。有老师建议过我们两个到学生报告厅去算了，那里比较安静。

    学生报告厅很大，如果只坐两个人的话会感到空旷，空荡荡的，白天若不开灯就特别像我印象中的教堂。

    我们并没到那里去，因为那里若只有两个人定会很冷。

    那时是春天还是夏天？记不得了。

    有时候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走完了，只剩下我和某l，我们就用办公室里的电脑放歌听，一边听一边准备考试，偶尔的会聊几句。

    似乎说反了，我们经常聊天，我基本上没怎么看书，某l比我好些。

    我对某l说，这越来越像个低俗的故事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要考试了，应该会是一个很精彩也很老套的结局，我们会写下很漂亮的历史的。

    忘了某l是怎么说的，反正后来的结果是我自我感觉良好的考完了试，而成绩却不怎么样，到现在都还有些想法，那些人到底会不会改试卷？

    当然，某l考的比我好多了。

    出了不小的意外，有些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却发生了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情。

    我竭力的逃避着中考，可还是逃不掉，还得被中考给压着，即使事实上并没什么的，只是那两个字太重了而已。

    当有能力飞的人都飞走之后，我认为最强的某l却留了下来，真不知她是傻还是另有自己的理由，反正我是无法理解的，要换我早飞了。

    在那些人飞走之后，这班列车还是继续向前开，而流下来的人继续身不由己的坐在车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那时的我都在睡觉和听歌，偶尔的写几个字发一下牢骚。

    中考很快便晃过去了，按照习惯，平均每场考试睡四十分钟，很惊奇的发现有比我更拽的人，竟然写了名字之后便开始睡觉了，睡醒了才在试卷上随便画几下。

    那时候根本没办法紧张，淅沥糊涂的就过去了。

    对于中考印象最深的是食堂里的人特别多，排个队要半个小时，真是郁闷透了。而且，那几天的饭菜也不怎么样，别说味道，就是颜色也让人反胃。

    都不想说了，还是忘记了吧！

    没有作业的暑假真是挺美妙的事情。

    每天都睡到很迟才起床，起床了便上网，偶尔的会到外面无目的的晃荡一下。

    那个暑假的必修课之一是到一家小店去蹭饭，还有就是坐在那个小店里的藤椅上关注一个和某t很像的女生。

    怎么说呢？那段日子感觉是没心没肺的。

    时间晃到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夏天还是挺热的。

    中午的时候我就和一帮人到外面去吃，我们会在饭店里打牌，消磨掉中午的那些时间。

    我对打牌不在行，但是对出老千还是有点会的，所以经常的赢。事实上，他们都知道我在出老千，但没人在意，我们又不赌钱，真的是很纯粹的在玩而已。

    军训实在是没多少意思的事情，我只军训了两天，两天之后便被教官给踢出来了，原因是在他问我们想不想得奖的时候我说了随便。

    被踢出来之后我便一直在阴凉处坐着或者躺着，听着歌，看云或者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也是很快的，那些时间也过去了。

    高一真正开始了之后，生活变的更加无聊，每天都在浪费时间，坐在自己不想在的地方，和自己没兴趣的人在一起。

    说真的，这一切真的没有意义。

    那些不认识我的人，我也不想让他们认识我，只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一年熬过去，等着下一批人中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人。

    如果我说我很无奈，你应该相信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在表演行为艺术，可真的没有工资，也不开心，而是痛苦的，不仅浪费时间，还在浪费金钱。

    看着饭卡里的钱每天的减少，会有很愧疚的感觉，真的对不起那些支撑着我的生命的什么，我只是一天又一天的在浪费时间。

    到现在，以前的熟人又都变成陌生人了，我无法改变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我无法阻止遇到那些让我讨厌的人一样。我很怀疑那个谁在写故事这一节的时候，一直都在对自己说着：

    嘿！兄弟，这一节都是悲剧，看我怎么折磨那个人。

    我该抱怨命运的不公还是叹气？

    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三四个月过去了，一切没有好转的迹象，而时间还在走向更冷的冬天。

    回到夏天，高考之后离中考还有几天的时候。

    因为教室被用作高考的考场，我们只能在科技楼的物理实验室复习，已经不上课了，都在自习。不知为什么，我们后来又搬到艺术楼去自习，那时特别有动荡漂泊的感觉。

    我不习惯于复习，但也睡不着，就一直在翻书，把一本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有从最后一页翻到第一页，如此往复。

    如果是小说里的情节，那书一定被翻的很烂了，可不知是那书质量好还是我翻的方式不对，反正那书除了页角有些卷了之外便没别的异样了。

    又想起来了，在艺术楼的时候应该已经中考了。

    还记得那时候我的腰上有一个铃铛，走路的时候会发出闷闷的响声。

    中考过后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似乎发生了又似乎不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已经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了，夏天的大雨后还有一些雨在外面噼噼啪啪的滴着，而我坐在沙发上边听歌边漫不经心的看电视。

    在上完洗手间后偶然的发现外面的颜色有些异样，便跑到窗边去看了，感觉外面好明亮，就跟战后废墟上突然晴朗的感觉一样。

    我刚开始只是那么觉得，并没有再发现别的什么。发现有彩虹是在鬼使神差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并朝窗外看的时候发现了外面在下太阳雨之后趴在窗台上张望的时候。

    那彩虹很完美，是我至今为止看过的最完美的彩虹，也一直觉得不会有比它更完美的彩虹了。

    很兴奋的，我给某a打电话叫她看彩虹，完了之后又给小珏打电话叫他看彩虹。当时特别想把它拍下来，可没相机，只能叫别人看了。

    后来某a在qq上说我骗她，她根本没看到彩虹，再后来我明白了，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很难想象怎样才能朝西看到东边的彩虹。

    到学校去拿志愿表的那天我去的很早，在学校里晃荡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同学。后来就去中考的时候上自习的艺术楼睡觉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看到人来，都有些郁闷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然后就又走出艺术楼继续晃荡，直到看到小珏，他问我怎么这么迟，再然后我知道那些人都回到原来的教室里去了。

    接着我也回了班，不过做的事情还像以前那样的没创意，只是趴在桌子上听歌睡觉。

    现在都有些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基本上就没别的什么印象了，甚至记不清楚是中午大家都回家了还是下了小雨我跑到食堂去吃饭了。

    　　实在不知道那个场景是在哪件事情哪个时间段发生的，只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中午。

    记得有雨，只是不知道是雨前还是雨后，我第一次走在我们学校那人工湖边的鹅卵石小路上，来回的走，没有听歌而是在听电台，在这个小城市里我的mp3只能收到一个电台，所以除了接受广告之外不能选别的，节目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都不是点歌台，到底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中午突然会去听电台，还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在走了一会儿之后，就蹲了下来，去关注那些鹅卵石。

    由于近视严重，我基本上看不清楚，要看清楚些有两种方法，一是把石头捡到眼前看，二是弯腰贴着地看。这两种方法我都用了。

    我捡了几块很小的石头放在口袋里，在拣石头的时候看到过一只蝼蛄和很多只小蜘蛛，可能也有看到蟋蟀和蚱蜢。

    不记得到底那件是做了两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反正是一段挺长的时间，然后我就在教室门前的那条水泥路上沿着路的边缘转圈，又开始听歌。

    再然后，同学们渐渐的都来了，再再然后我就没记忆了。

    冬天快结束的时候，也许是春天开始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冷，我总是穿着校服。那校服已经半年多没洗了，它以前都是被挂在椅子上的，在升国旗的时候才会穿一下，升完了之后便会被脱掉。

    它已经很脏了，看到的人都这么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的，那段时间总是穿着它，也没有要拿去洗的意思。

    有一天我在和小珏说笑的时候，miss徐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这衣服该洗了。然后我说，我姐没时间，我又不会洗，我也没办法。再然后，miss徐说，那你脱下来我帮你洗吧！

    很显然我没那么无耻，没有让她来帮我洗衣服。之所以想到这些，是想说明一下，我觉得miss徐是个不错的老师，我喜欢。是她在英语课的时候给我们放michaeljackson的healtheworld和earthesong，也是她给我们放许巍的曾经的你。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个很有内涵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很欣赏她，喜欢她的风格。

    有那么一次，因为某个不怎么光彩的原因我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

    发现老师的生活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老师也在办公室里说笑，也怕校长突然来查岗，还不喜欢待在学校里，想着放假，想着到外面去逛街什么的。

    和那些老师在一起的感觉不错，挺自在的，因为他们都认识我，毕竟两三年的时间不算短。

    人都是妈生爹娘养的，真正没心没肺的人不多，都有血有肉。

    其实仔细想想，老师也是停郁闷的一群人，上有校领导，下有学生，哪都不好对付。

    也许，我们都是中国应试教育的受害者。

    暑假的时候基本上和同学没有联系，再见到一些人的时候是在高一新生报到的时候，而有些人是再没见到了。

    报到那天我来的很早，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始真正的报到，那之前就一直站在校门口听歌。

    在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渐渐的有人聚过来，在聚了一些人之后，我们便又各自去自己的那个排去报到了，报完到之后又到艺术楼的大厅里去领校服。

    人真多，我现在一边坐了会儿，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变少，倒有逐渐增多的趋势。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离开了那个嘈杂的地方，再然后就索性回家了。

    回家之后洗了个澡看了会儿电视，接着又去学校。

    说真的，我很少在那个时间段在街上骑车，以前大部分是早上和晚上，人都很少，而那次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虽然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但还是看到了生活的气息，在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回到学校，再走进艺术楼的时候那里人已经不多了，但还是很吵，我就在边上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休息，看着那些人也觉得有意思。

    突然想起夏天那么长，应该还有一些事情。

    暑假有意识在做的最长时间的事情应该是上网。开了电脑之后一般都是先开qq，再听qq电台，然后到萌芽论坛去灌水。

    不能说是机械，但真的是无意识的，至少现在要回忆，什么具体的东西都想不起来。

    那么长的一个暑假，我却只和依然遇上了三两次，真是很不幸的事情，我们只是给彼此发e-mail。怎么说呢？总是她在的时候我不在，我在的时候她不在。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遇上了总是没有话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常常出现长时间的沉默，那样更容易让人难过。

    也许，命运是不该让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相遇的，不然也是一种折磨。

    不过，会感到折磨是因为在期待幸福。

    我在现在的教室里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发呆。

    记得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盯着门外看，看从门前走过的人。

    我们教室在二楼楼梯口边上的厕所边上，地理位置不错，门前来往的人也比较多。

    如果感觉没错，我的视力范围是两米，超过两米的东西便看不大清楚了，而我离走廊的距离大概是三米，所以还能看得清身形，而脸是看不清楚的。

    其实看着一些陌生人来来往往的也是挺有意思的，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旁观者，可以展开很多想象。

    不过后来换了位子，我便不再看了，因为什么都看不清楚。而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位子，但还是不能看，因为冬天到了，门一般都是关着的。

    在运动会的某一天，我到电脑房去编程，顺便上了下网，正巧遇到一个曾在暑假里聊过的人。大概我们是在萌芽论坛认识的。

    那天她在网吧里，是从学校里跑出来的，她所她不想上学了，她还给她爸发了一封e-mail，关于她所想的。

    说真的，我也不想上这窝囊的学，没得到什么，却还在浪费时间和金钱，还很痛苦。

    我真不觉得自己贱到要让自己受罪的地步，但我又能怎样？我有别的路走吗？

    我家情况比较特别，除非我爸死了，不然我真的没勇气退学。

    即使退学了又能干吗呢？我对学校之外的生活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

    也许，这些就是我们学生的悲哀。

    在我们的运动会结束之后，我姐举行了婚礼。

    我不喜欢热闹，当家里有很多人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姐夫到我家来迎新娘的时候我收了不少红包，但真的很难说我很开心，除了我为我姐高兴之外。

    怎么说呢，她都结婚了，而我连高一都还没读完，反差太大了，感觉着有些什么难过或者无奈或者羡慕。

    在酒店的时候我也只是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喝雪碧，吃桌上越来越多的菜。

    说真的，我不喜欢婚礼，太热闹也太烦人了，我想我以后大概是不会有婚礼的，大概也不会结婚。

    那一天我也没去闹洞房，只是到外面逛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姐姐后来说，闹洞房很热闹也很好玩，问我为什么不去。

    我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大概什么都没说，心里闷闷的。

    印象中有那样一个初三时的冬天，那天特别困。

    我蜷缩在椅子上，光校服就穿了两件，可还是有点冷，睡不着，冻着一直清醒着，眼睛有些痛，身体有些颤抖。

    小珏看了我那副德行之后又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件校服披在我身上，还把我的衣服整好塞紧。

    那一刻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真不愧是兄弟啊！

    我和小珏在很多地方都很相似的，我们都坐在教室后面，都喜欢听歌，都常写一些让老师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我们也不一样，我们的性格不一样，我长的比她差多了，再比如他是双胞胎而我不是。

    说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虽然他们班就在一楼，但我真的没怎么见到他，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几个星期前的事情了，傍晚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的坐在位子上发呆，然后蚊子送来了一封依然的信。

    其实我每天都去看信，但速度没有蚊子快，所以我那么每天去即使有我的信我也都不一定能够看到。

    我到蚊子那拐过很多东西，圆珠笔，橡皮，本子，圆规，三角板，铃铛，护腕，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

    在初三的时候，我写信只要买邮票就行了，其它的东西都是从蚊子那拐来的。在初三末的时候，我一直都没买本子，用的都是从蚊子那拐来的，直到高一，还有两本从蚊子那拐来的本子没写完。

    怎么说呢？蚊子像我的赞助商。可惜我写出来的东西都不能换成人民币，蚊子也只能是血本无归。

    也许，我可以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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