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反应了

自然痛苦。</p>

    温心远愣了片刻，颔首：“好，谨遵医嘱。”</p>

    这般沉重的话题，不期然他突然用了打趣的语气，冉和雅跟着愣住，抿了抿唇，也跟着笑出声：“这么配合的病人，我心甚慰。”</p>

    冉和雅回家已经日落黄昏，刚进门便被冉父叫进了房间：“雅雅，如今医馆尚未重开，你在忙什么？”</p>

    冉和雅想到父亲那日的反应，试探着说：“父亲交给我的《九转针法》，我研究了几日，恰好今日无忧医馆有一断腿病人，我便用了书册上的法子给人治疗去了。”</p>

    冉父惊惧不已，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你怎得不停为父的劝告？那书上的法子不能用。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p>

    冉和雅奇怪：“爹，既然是医书，为何不能用？”</p>

    “你真是……不听话！”冉父狠狠拍了几下床榻，焦急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立刻离开镇安县。”</p>

    “爹，您这是做什么？”冉和雅连忙拉住焦急的冉父，安抚道，“我们行医救人，为何要逃命？”</p>

    “你懂什么？《九转针法》会害了人命的！”冉父十分激动，“否则，我为何要将它封存？”</p>

    “那您为何又要交给我呢？”冉和雅心道：父亲去过无忧医馆后，临昏迷前还要她拿出这册不能用的医书，到底和温心远有什么关系？</p>

    冉父哑口无言，只挣扎着要去收拾包袱。</p>

    “爹，我救得人是温心远。他没事的。”冉和雅见状，只好说了实话。</p>

    “温心远？他让你治了？可是……”冉父惊了一下，心生疑窦，“他真的没事？这《九转针法》有错误，全部按照上面所说施针会出大问题，曾经……死过人的。”</p>

    冉和雅松了一口气，安抚道：“爹，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规避掉那些错误，重新整理了针法方案，也给温心远过目了，今日初次治疗，已经见了成效。”</p>

    冉父精神恍惚，重新坐回床上：“没事么？你……你把你整理的方案给我看，事关人命，马虎不得。”</p>

    冉和雅点点头：“我回房去拿，爹，您先躺着。”</p>

    冉父心神不宁地点点头，又叮嘱道：“把那本《九转针法》也拿来，我要仔细看看。”</p>

    “好。”冉和雅回屋，这时天已经黑了，屋里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她敏感地察觉不对劲，刚走一步便被倒在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p>

    冉和雅心中一惊，绕着墙角走到房中，找到灯烛点亮，瞳孔紧缩，只见屋中一片狼藉，桌椅柜子都翻倒在地，衣物凌乱地落在一边，床榻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宛如车祸现场。</p>

    冉和雅心惊肉跳，连忙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柜子下的暗格，里面空空如也——《九转针法》不见了。</p>

    “糟了。”冉和雅蹙眉，《九转针法》有问题，如冉父所言，如果照搬照用，一定会出人命的。现在被人偷走，万一……</p>

    她匆匆去了冉父房间，如实告知，冉父先是一惊，随后却奇异地平静下来：“我早该知道……这《九转针法》一旦面世……就安生不了。”</p>

    冉和雅蹙眉：“爹，您是不是知道谁人下的手？”</p>

    冉父瞥了她一眼，叹气：“我若知道，还能安生坐在这里？”</p>

    冉和雅：“……”顿了顿，她乖乖道歉，“爹，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九转针法》。”</p>

    “不怪你……”冉父闭了闭眼睛，十分疲倦，“这书害人哪，我是怕……再出事。”</p>

    冉和雅想了想，安抚道：“爹，既然《九转针法》不能用，一旦面世一定会出问题，到时候我们可借此下手，查出偷盗之人。”</p>

    冉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好不好，只道：“你先去休息吧，让小厮在外头守好门，明日……再去看看温宫子的腿，有无反复。”</p>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怕《九转针法》再次害死人。</p>

    次日，冉和雅如约来到无忧医馆，这一次没有小厮再拦着，所有人见了她都笑咪咪的，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一字眉大叔都和气了不少：“冉姑娘，公子在院子里等您。”</p>

    “院子里？”冉和雅惊讶，一字眉大叔欣慰地笑了，“多亏姑娘开解，公子终于肯出门了，若姑娘能治好公子的腿，我定当为姑娘效犬马之劳。”</p>

    另外几名小厮跟着抱拳过来，昂扬道：“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p>

    冉和雅吓了一跳：“言重了。行医救人，是我的天职。”她走向后院，回头又看了一眼药堂中忙活的几人，眯了眯眼。</p>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几个小厮看着寻常，实际上脚步轻盈，动作干脆，行事之间似乎经过特殊培训，有种诡异的和谐感。</p>

    方才那一嗓子，那种豪气和忠心，断然不该是普通的医馆小厮该有的。</p>

    冉和雅进了院子，果然看到温心远在常青树下静坐，依旧半躺在软榻上，搭着薄毯，听着声音便笑了：“来了。”</p>

    “今日，公子心情挺好的。”冉和雅帮助温心远躺好，还是他自己拿下毯子，这一次却没有闭上眼睛，温声笑了，“姑娘叮嘱，不敢不从。”</p>

    冉和雅笑了笑，心下安慰，按照方案再次给他针灸，这一次又加了十三针，刺激腿上各种痛穴，起初温心远没有什么反应，等到一个时辰后，他鼻尖竟也出了汗：“痛觉虽不明显，身体倒是有了本能。”</p>

    冉和雅也松了一口气：“循序渐进，急不得，这是好事。”</p>

    温心远看着她收针，忽然问：“听闻府上失窃，可需要帮忙？”</p>

    “听闻？”冉和雅似笑非笑地抬起眸子，“我未报官，自有计策应付。不过，温宫子是从何得知此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