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姜曼已经望眼欲穿了,为什么,红袖你还不来?
这一大笔的账单谁来给她付,如果说出是王爷的未婚妻,岂不是仗着名号白吃白喝,不要,她坚决不要被沈靖寒鄙视。
酒楼里的人,散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姜曼啃着手指甲,怨念似的在心里诅咒着红袖。看看天色也快暗下来了,她的心底愣是没了底。
活了二十五年,还没这样呆坐着不付钱,还要等人家来买单的情况。
小二看她呆坐了半天,便好意地上前询问:“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姜曼的脸颊上飞来两抹胭脂红,笑道:“没……没事……我在等我的丫鬟。”
“哦。”小二舒了一口气,笑道,“姑娘慢坐,小的给您再去沏壶茶。”
姜曼暗暗叫苦,一下午喝了六壶茶了,肚子里全是水,本来她想着趁着去茅房的时机偷偷溜出去,却发现这里的布置实在是精巧,仿佛就是为了防止她落跑设计的。
于是,这个计划华丽丽地死在了肚子里。
“这个该死的红袖,怎么一去就没了踪影,还让我等他,人死哪儿去了!”姜曼低低咒骂出口,望着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红袖的鬼影。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而姜曼坐在位置上,片刻不敢动,心里虚得紧。
忽然,空气中凝滞着异样的气氛。楼梯上传来有力的脚步声,在整个酒楼里回旋荡漾。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看着楼上的人缓缓走了下来。
姜曼的目光扫过那一对璧人,男子的青丝一半用白玉冠束起,一半任由它洒落满肩,生得一副神采飞扬、俊朗非常的模样,但是,更让姜曼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和沈靖寒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这个人淡淡的笑意里带着几分邪魅与妖娆,与沈靖寒就南辕北辙了。
姜曼暗暗吸了口气,望向他怀中的女子,虽然不如沉雪清雅脱俗,但是红颜媚骨,眉眼含着一汪泉水,可谓天生的美人,一看就是天生的祸水,勾人的秋波让姜曼的身子不由一颤。
京城的两大花魁,还真是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