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笑了笑,随即拎起裙摆便直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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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银月照枝头。
暗烈辙坐在书案上专心一意批示着今日众臣呈上的奏折。
一叠看过一叠,他完全没有给自己可静心休息的时间,因他知道只消他的心一变空荡,之灵的影子就会窜上心头,霸占了他的思想。
想她是一种幸福,可那层层思念就像是无底洞般会让他无法控制地沉沦直到被一股虚无的空洞吞噬了他的一切。
想到这儿,傅烈辙不禁摇摇头,又打开了一份奏折,正欲批示时门外竟响起轻敲的声音。
通常这时候宫女们都会送上补汤,于是他连头也懒得抬便说:“进来。”
听到进门的脚步声,他又道:“东西搁下就行,出去吧。”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却不见宫女离开,于是头一抬,却当场愣住!
“之之灵,你怎么来了?”他倏然站起,心底交错的是狂喜与意外,更怕这只是一场梦。
“我是好久没来了,你你不欢迎吗?”她怯柔地说。在要来这里之前,她可是提心吊胆好久,就怕他会拒绝她。想想自己逞了那么久的牛脾气,再好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于是她先去灶房向厨娘骗了些酒,一个人躲在外头喝了一些才借着微醺的醉意进来找他的。
“当然欢迎,我求之不得。”傅烈辙想握她的手,却怕引起她的反感而顿住“毒已完全解了,你可觉得舒服点了?”
“嗯,早已好多了。”之灵反到抓住他的大掌,细细抚触上头深刻的纹路“你呢?怎么那么晚了还留在御书房里?”
望着她的动作,他心底微热地说:“瞧见没,前阵子过得太颓荡,堆了一堆折子,得把握时间将它看完才成。”
他徐缓解释着,模样是这般的飘逸绝伦。
“呃!这么说是我耽误了你?”芳心幽然处突然陷入一股空虚中“那我先离开了。”
“等等。”
霍地抓住她,将那细白柔荑牢牢锁在掌心中,突然,他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傅烈辙眉头用力一挑。
“嗯,只喝了一小杯。”其实她可是喝了大半盅,而且现在脑子已微微晕眩,就连眼前的他都摇摆不定。
“为什么突然喝酒了,是不是有心事?那你在这里陪我聊聊好了。”他伸手触了下她因酒作祟而绯红的双腮,并带她到玉石椅上坐定。
“那我没有妨碍你吧?”之灵看进他眼底,实在是不喜欢极了现在这种过分客气而显得陌生的感觉。
“没有,别想太多。”更多的浓情深注在他幽邃的眼中,今日再看见她才明白原来他的心早已堕落,再也无力回天。
只有她的爱,才能拯救他!
“我是想问自从我的毒去除后,你就不曾再来看我了。”之灵扬起眉睫,偷偷觑了眼他脸上那副刚毅的表情。
“呃”他低首轻哂“我以为你还恨着我,所以心想是该给你一些时间思考冷静的。”
糟,此刻她那红彤彤的脸色使她看来更形妩媚,他真担心他控制许久的冷静就快被体内陡升的热力给融化了!
“但三个月的时间也未免太久了吧?”美眸光转、浅笑嫣然,她偏着脑袋趋近他的脸。
“之灵!”闻到那侵鼻的香气,他的体内突地一热。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那朱红薄唇微启,她调皮地想试着勾引他。
她想通了,既然知道他是这么的爱她,她又何必再作矜持呢?能撩拨他的热情应是件好玩的事。
“你该知道我的顾虑,在你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我不想吓着你。”看着她香唇红舌的诱惑,傅烈辙心底不禁开始强烈呻吟了。
天知道他有多爱她,每每夜里一个人睡在那么大的龙床上,想的梦的全是她依偎着他,与他共舞热情的绮梦。
“可你都不来,怎知我准备好了没?”之灵抬起一张俏容望着他那属于男子阳刚的俊逸脸庞。
“你说过,你不想再有孩子,我怕我去了会”
之灵突地抱住他,娇嗔着:“人家现在想要了,想了好久,你说,你到底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