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德行,凭什么博得她的喜爱?
“我偏不!”心怡执意不走,是她将衡毅拖下水的,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冷誓桀这个狂魔厮杀?
“你──”霍子樵没辙,只好对她身后的许衡毅说:“你还算个男人吗?净会躲在女人背后,靠女人撑腰?”
许衡毅被他这么一激,也气上心头“心怡,你让开。”
“衡毅,你打不过他的。”心怡秀眉蹙拢,满脸担心。
霍子樵却看得心脉暴跳!衡毅,衡毅!瞧她喊他名字的那股亲热劲儿。
“让他试试吧,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的。”霍子樵冷冷地说。
“心怡,你别管,我就不信他的力气有多大。”许衡毅从小到大没打过架,全然不知打架这种事不光是比力气大小,还要加上技巧。
“你带种,来吧!”霍子樵等着他出手。
许衡毅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在犹豫着该不该攻击,最后他一咬牙猛然冲向霍子樵。
霍子樵先让了他数拳,顿时看出许衡毅连一丁点打架的经验也没有,他真是许云风之子吗?
许衡毅只知胡乱挥动着拳脚,以至气力用罄仍碰不到霍子樵的衣衫!
心怡骇然地看着冷誓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像护着小鸡的母鸡般挡在许衡毅的面前。
霍子樵的原意不过是想吓吓许衡毅,想不到这女人那么的护着他!这一幕又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自认一向是好脾气,要扮演好冷誓桀的角色稍嫌困难,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让他不需要伪装,脸色就铁青得骇人!
“冷誓桀,你不可以”心怡怎么也不让他接近许衡毅。
“是吗?”霍子樵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下,发誓今天非把那姓许的臭男人打得住院不可!
在心怡来不及防范的当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往旁一拽,乘隙对许衡毅挥拳,心怡一急,不顾一切的冲上前,霍子樵收不住拳,正好打在心怡的额际,她整个人往一旁的草地飞去!
“心怡!”
“许心怡──”
两个男人见状,同时惊喊奔向她!
霍子樵早许衡毅一步抱起心怡,在叫唤不醒她的刹那,他的世界仿若停止了,心口被一道道自责的利刃砍杀得体无完肤!
急促地抱起她,他对着许衡毅大声嚷道:“快去把你的车开到门口!”说完,便直奔公园大门。
“老大,你不是去南部了吗?咦,他是谁?”
当飞仔看见霍子樵手抱心怡,一脸死气沉沉地出现在大门,又看见紧跟在后的许衡毅时,他不禁疑惑百出。
“把他看牢,不准他离开!”霍子樵沉声命令。
“冷誓桀,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违法的!”许衡毅闻言,慌得大叫。
“你们竹风帮做过多少违法的事你又可曾去计算过?”丢下这句话,霍子樵头也不回的抱着心怡进入卧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方才在医院时心怡就清醒了,然后开始疯狂大叫,指着他的鼻子直喊杀人魔,又抱着脑袋大喊头疼晕眩,医生见状只好给她注射镇定剂。
还好她没事。霍子樵情不自禁地抚触着她的红唇,脑海不断出现着她遭受他那记重拳时的情景,心口又紧揪了下。
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坐在床边的小沙发正要合眼休息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原以为厅里的阿强他们会开门,怎知道铃声就像催魂似的响个不停。
他猛地起身,不耐地走出卧房开启大门,没想到竟然是邹鸣!
“你果然还在家,你不是要去南部查杨夙岚的下落吗?怎么还窝在这里?”邹鸣打了一天的手机,就是不通,原以为冷誓桀没开机,便不放心地过来瞧瞧,结果他竟然还在台北!
他不满地瞪着冷誓桀,这孩子越来越会和他打马虎眼了,不知是不是该毁了他?
“晚个两天行动不碍事的。”霍子樵无所谓的踱回屋内,也没开口请他进来。
邹鸣自动推门而入,怒视着他的背影“你到底在搞什么?对了,许家丫头呢?”
“在房里苟延残喘着。”霍子樵故意说得极为无情,事实上他心里可是塞满了担忧,但他绝不能泄漏出半点儿情绪让邹鸣发现。
“苟延残喘?”这话有弦外之音。
“她不听话,我揍了她一拳,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声音紧绷,交织着心疼与苦涩,但听在邹鸣的耳里却像是对他的不满申诉。
“就算你不喜欢我安排她在你身边,也不可以打人啊,太粗暴了!”邹鸣硬声说道,扬高的尾音明显传递着他的斥责。
“我可是跟你学的,‘残暴教父’!”霍子樵冷冷地道,严峻的脸上也酝酿着风暴。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心怡和许衡毅相偎的亲热劲儿,他就浑身不舒坦,直想找人发泄。
“冷誓桀──”邹鸣气得咬牙。
“义父,你别生那么大的气,我的脾气和你当年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你没必要光火呀!”霍子樵猖狂地低笑了声,将冷誓桀的神情佯装得极其神似。
“我懒得理你,我进去看看她,毕竟她是许云风的女儿,在竹风帮还有利用价值下,我们不能与他们交恶。”
邹鸣撇下他正要进房,心怡正好也跨出房门,只是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非常无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心怡!”见了她这副魂不守舍、摇摇欲坠的模样,不仅是邹鸣吓了一跳,就连霍子樵也愕然了。
硬是压下上前搀扶她的冲动,霍子樵眉头皱得死紧。
忽地,她眼神一亮,淡淡道:“邹伯伯。”
“心怡,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是不是誓桀欺负你?”邹鸣狠狠地瞪了义子一眼。
心怡看向冷誓桀那张霸气十足的脸,突然想起了许衡毅,马上冲到他面前,扯着他的领口说:“衡毅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我要见他。”
“你给我安静点!”他一把抓住她胡乱挥打的手,往身旁一甩,将她摔到脚边。
“誓桀,她说什么?你干了什么事了?”邹鸣扶起心怡。
“我要见衡毅”心怡哽咽不已。
刚刚在梦里,她看见了一幕可怕的景象,一场毁天灭地的爆炸。
包令她错愕的是许云风正是那个躲在草丛内点燃炸葯引信的人,她怎会作那么荒唐的梦呢?
此外,在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一对夫妻,非常和霭的中年夫妇,他们直对着她笑。他们是谁?她感觉好熟悉,却又无法将他们看个仔细,以往遇到这种无助的情形,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衡毅,衡毅会劝她、关心她,告诉她如何化解心中的苦闷。
可是现在呢?她找不到他。
“衡毅!许衡毅是吗?”许衡毅是许家独子,但听说心不在竹风帮,誓桀这小子什么时候招惹了人家。
“没错,他自个儿找死,怪不得我。”
瞧她才刚醒就急着找许衡毅,霍子樵的无名火就窜上了头顶,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死?”心怡傻住了,没想到她的一通电话会害死衡毅!冷誓桀居然草菅人命,这世界还有公理法律吗?“冷誓桀,你这个刽子手,我要替衡毅报仇,我要杀了你!”
她猛地挣脱邹鸣,拿出这几年来苦练的拳脚功夫直逼霍子樵的要害,却被他俐落闪过。
霍子樵一旋手反抓住她的右手掌往后一扳掐着虎口,吼道:“女人,你玩够了没?”
心怡别过头“你最好别放我,否则有机会我就会宰了你。”
霍子樵眯起眸子,双眸掠过一抹冰冷寒意“你如果不想要许衡毅活命,尽管挑战我的耐性无妨。”
心怡脸上乍现喜悦“他没死,你说你并没杀他?”
“我才不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笨男人。”只听到许衡毅没死,她就乐成这样,难道她喜欢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白面书生?她到底有没有眼光啊!
“誓桀,我要你放了许衡毅。”邹鸣愤怒的看着他。
“办不到!”霍子樵毫不考虑的出口,语调比夜晚骤降的气温更冷。
事实上,挟持住许衡毅对他的任务来说一点帮助都没有,但他就是无法大方的放了许衡毅,让心怡投进许衡毅的怀抱。
“冷誓桀,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邹鸣气得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