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你说的那一大堆话里,有几句话是真的?你到底说了多少谎、掩盖了多少事实?你能告诉我‘女鬼’的真相是什么吗?我们能不能谈谈你是不是那个杀害未婚妻的凶手?”她一古脑地把满腹的疑问全吐了出来。见他没作答,她气得大吼:“我不要再和你搭档,去挖掘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谋杀。从这一分钟开始我们拆伙啦!”她怀疑他?几时开始的事?之前她一直都是信任他的,为什么一转身,她就开始产生疑问,是凯尔和她谈过后的效应吗?
“你和凯尔‘相谈甚欢’?”想起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雷尔的怒涛节节高涨,满含笑意的眼眸转瞬间变得阴森诡邪。
“是的。”她不怕死地挑战他的定力。
“凯尔说了什么让你开始怀疑起我?”“他说他崇拜你、敬佩你,以你为偶像。不过我想他和村人一样,都太过盲目、缺乏判断能力,才会弄错崇拜对象。”小心眼、心地狭窄的偏执狂!若非有个弟弟处处替他说话,他早变成万夫所指的大罪人,哪还有时间在这里猜测别人的人格。为什么就没有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你很喜欢他。”冰冷的音调昭显出他已濒临爆发边缘。但她偏好在饥肠辘辘的老虎头上捋须,因为失去贞节的人有权利对掠夺者发飙。
“任何人喜欢他、欣赏他都是应该的,他像阳光一般灿烂、开朗善良、热情活泼、乐于助人他的优点多得不胜枚举,不像你阴恻恻的,整天摆着高傲姿态,满肚子诡诈,谁晓得哪一天会让你生吞活剥。”她就是活生生的受害者,连她这个归属于“恩人”行列的类种,都会被他冠上“凶手”、“主谋”的头衔,让他占尽便宜,何况是其他人。
经她这一比较,两人马上成了天和地、云和泥?锥淅涞厮担骸八故呛苡信嗽怠!?br>
“你说得不够完整,我来补充凯尔不只是有女人缘,他还有大人缘、小孩缘、老人缘,全世界的人只要和他相处过,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比起你,他的的确确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他也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吗?”闻言,他跃起身,狂暴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床上,欺身压制住。
“我没义务告诉你!”她倨傲地转过头不理他。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有权支配你的一切。”这个笨女人难道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吗?她早已货真价实地成了他的一部分。
“可笑!谁赋予你支配权?我怎么会是你的人?容我提醒‘你的人’叫作艾薇德林,她是你新娶进门的妻子。”提醒他同时也提醒了自己,欢儿的心挤出了一大杯原味柠檬汁,酸得她皱起眉头。
好呕、好呕自己,她怎可口无遮拦地对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怎能允许自己沉沦在他制造的情潮中,无法自拔。现在好啦,除了贞操外她连真心也一并赔上,不完整的人、不完整的心,往后她要怎样才能无忧无虑,欢快过日?
“不管承不承认,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你注定要在我这个阴恻恻的男人身边留上一辈子,那个阳光男人和你是无缘无分了。”
他满含醋意的占有宣示,让她感到一丝丝安慰,他毕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可不行啊!他有一个由国王证婚的妻子,哪能留她一辈子?他的“在乎”只能保存在心底不能兑现的呀!
“你怎么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请问你,留下我的话,艾薇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是夫人、你是情妇,这会相互抵触吗?”他说得理所当然,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对不起!我不当情妇,我要名正言顺拥有自己的丈夫、孩子,不和别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她要一个在乎她、爱她、以她为重心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在生理有需求时才登门造访的情人。也许过了今天,她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专宠她一辈子的男人,但她宁缺勿滥,即使要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成为他的情妇。
“你计较名分?”他轻哼一声。女人不知足的贪婪动物。
“是的,我计较!你给不起的话就别来招惹我。”尽管被他压制住,她亦不示弱。
“你的意思是当不上伯爵夫人你就不会留下?”他的嘴角挂着嘲讽。
“是!”这上面她不妥协也不要迁就!
“你很贪心。”
“我一向贪心,若得不到全部,我宁可连一分一毫都不取。”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即使没有艾薇你也得不到全部的我。”他的话像针,密密实实地扎入她的心脏。铿锵一声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那我就通通不要。”她倨傲地仰起下巴,护住伤痕累累的自尊。
“要不要不是你能决定,规则制定权在我!”
“爱订规则?可以请你自己玩,否则就去找个能配合你游戏规则的人来玩,恕我不奉陪。”撼动不了他强健的手臂,被禁锢在他怀中,欢儿除了生气还有更多的难堪。现在她最想做的,是找个地洞躲起来疗伤。“放开我,你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野蛮人!”
“放开你,好让你躲进凯尔的怀抱?”如果这种滋味就叫作吃醋,那么他敢肯定这瓶醋实在难以下咽。
奇怪!他怎老喜欢扯上凯尔?“我躲谁怀里关你什么事?你这算过度关心还是过度干涉,你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
“他是我弟弟,我自然有义务帮他挑选适当的新娘人选。”他在贬低她不合格的家世,暗喻她的身份不符合梵亚格家族的要求吗?他要看她受伤,回头哀求他收留?偏不!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仰起头,咽回泪珠就算是奴隶也有奴隶的尊严。
“管好你自己的新娘就够了,他的新娘不劳你费心,适不适当他自会斟酌。”这些话听进他耳里成了另一番解释
他们已经要好到开始“自行斟酌新娘”了?雷尔胸中翻腾着澎湃怒涛,挣扎着要寻出发泄孔的怒火化成句句带刺话语,戳得欢儿血痕斑斑。“别妄想你能勾引得了他。”
“试试看喽!不试怎么知道鹿会死在谁手上。”泪在眼眶转了几圈,欢儿发了狠硬是不让它掉下来。
“你自以为能承担得了跟我作对的后果。”他傲慢地讥讽。
“面对挑战,我一向秉持勇往直前的原则。”她的心因强烈痛楚而紧缩。
“可惜,凯尔一向追求完美,他要是知道你是瑕疵品”邪魅的笑声把她激怒到最高点。
可恶,她变成瑕疵品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怎可拿这点来诋毁、轻鄙她。
“放弃我是他没福分也是他最大的损失,不过,我并不介意,我有自信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凯尔,在这当中总会有一个不在乎我是瑕疵品的聪明家伙愿意娶我,一辈子专心陪我一个人。”她随口?*党觥安唤橐狻北豢牌坷锥品暗募偕琛涂形醋叩侥欠萁磺椤獠闳现盟那槎溉磺崴善鹄础?br>
趁他怔愣之际,她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下床,提着鞋袜躲到离他最远的房间角落,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我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不要再看见你这个大烂人。”她气极败坏的指着他破口大骂。这个品格低劣的小人、人人得而诛灭的乱臣贼子!
他坏坏地威胁:“还是用那句老话奉劝你除非你想牵连无辜,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除了拿我的朋友来牵制我以外,你没别的招数可以用了吗?”她的紧张全落入眼底,雷尔再度立于不败之地,他恢复一贯的从容,好整以暇地躺回床铺。
“多谢提醒,经你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我的确还有很多有利条件,比如停止兴建学校工程你觉得怎样?或者增收百分之十的税如何?再不然以谋杀爵爷的罪名,将你和所有有关系的亲朋好友通通入狱”
“够了!”她知道又全盘皆输了,她不过是个奴隶,手中的筹码少得可怜,拿来和这个贵族斗,她连分毫胜算都没有。
“你‘又’妥协了?不好玩!你还真容易妥协。”她咬牙切齿地狠瞪住他,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吃饱了撑着,去救这种不懂感恩的混蛋。
“我会留下来配合你演完这出既无聊又没营养的戏,但是这段时间内你不准碰我。”说完,她当他的面甩上门,怒不可遏地走出去。
第二次!她第二次当着他的面用力甩门,对她要求礼貌会不会太苛责?
她说不当情妇?不!他会教导这个小家伙学会妥协,要她心甘情愿留在身边,当他一生一世的情妇。
拉高棉被,他满足地长吁口气,不碰她?再说喽若又能找出更多“有利条件”偶尔碰一碰也无妨吧!
闭上眼,他回想起她的吻、她的身体,血脉迅速扩张。唉不碰她?太难了!他的东方明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