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把。
约莫同时他发觉手上传来一股骤痛,手背上给咬留了一排整齐美观的齿痕,错愕过后他抬起头,而那肇事者竟已逃之夭夭。
“逃得倒快!没想到他那种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软弱书生,一卯起劲来逃命倒逃得挺快的。”
这年头真是净出怪人!香王看着那逃得无影无踪的肇事者想着。
洛王啊洛王,本王和你长得像真可悲。
###“好啊!妙哉、妙哉,哈,哈,王妃!你在哪儿啊?”见秦王妃不在花厅,秦王爷立即遣人将她请来。
秦王妃由奴婢扶着从后头莲步轻移的来到花厅,看了眼一脸喜色的秦王爷,知道他定有喜事要告诉她。
“啥事这般高兴呢?王爷。”
“王妃,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呢!”秦王爷抚着长须又是得意的一笑。“你可知道咱们家宝怀真是好福气,多少人攀不上的姻缘就这样由天降下落到她身上。”
姻缘?莫非王爷将女儿私下许了谁吗?也不对!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他一向最宠溺宝怀的,若真的有意将宝怀许给谁定会先问明她的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先斩后奏。
包何况,自己的女儿他也该了解她的性子。
女儿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朝中的青年才俊可不曾听她留意过谁!
王爷会那样决定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只有一个可能
“王爷,莫非皇上当殿龙口赐婚吗?”
“可不是!王妃,你可知道皇上将咱们家宝怀许了谁?洛王呐!是当朝皇上视为栋梁之材的洛王呢。”
是他?那个承袭王位之后不久立即领军西征的军事奇才?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洛王,不过,却对他过人的俊秀容貌和冷傲特别的性子略有耳闻。
“王爷,你觉得这件事没有询问过怀儿的意思,这样好吗?”她自然知道龙口赐婚是半点不由人,王爷也没能事先询问女儿的意思,可她仍担心,宝怀似乎对洛王一直颇有微辞。
当洛王领军传来振奋人心的捷报时,她曾在王爷赞赏他时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
她其实隐约猜到为什么女儿那样讨厌洛王的原因,八成是因为多年前宝怀欲整人不成反被人整的原因吧。
宝怀一向对于自己的小聪明是颇为自豪的,而且只有人被她玩于股掌间的份,她啥时候受过了点委屈了?哪知道她第一次失手就栽在洛王手中,而且还栽得那么狼狈、那样惨。
这仇,她可不认为女儿会忘得那样快。
“洛王的人品没话说,宝怀该不至于会反对才是。”
“若反对呢?”她可不像王爷那样乐观,女儿是她看着长大的,那外柔内刚的性子一拗起来,可是谁也拿女儿没法子的。
“不管反不反对她一样得上花轿!皇上当殿赐婚岂有转圜的余地?一旦宝怀不上花轿那就是抗旨,抗旨是要杀头的。”秦王爷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笑着说:“放心吧!我相信这门亲事宝怀铁定欢快得很,她不会反对的。”
“可是”秦王妃仍是无法展颜。
“去吧,去告诉女儿这天大的喜事,要她顺道到花厅来,皇上的圣旨只怕待会儿就到了,届时要她一块接圣旨。”
有些担忧的轻叹了口气,秦王妃也只得照着秦王爷的意思,去告诉女儿这所谓的好消息。
她才来到后院的长廊,就看到宝怀一脸怒容,行色匆匆的迎面而来。
“怀儿,这么行色匆匆的上哪儿去啊?”秦王妃看了一眼跟在宝怀后头素有“包打听”绰号的丫环绿儿。
绿儿发觉秦王妃不寻常的目光,往主子身后缩了缩。
莫非绿儿听到了方才王爷在花厅说的话,那话已经传到宝怀耳中了吗?秦王妃正在疑惑之际,即听到
“娘”宝怀这一句娘是和着泪水喊出来的。“女儿女儿不要嫁!”她哭得甚为伤心,一副即将被送入火坑一般。
开玩笑!若方才绿儿听得没有错的话,皇上是将她许了洛王,她现在如果不努力的营造悲情效果,哭得他柔肠寸断,届时上了花轿,那可会欲哭无泪的。
天啊!这消息如同青天霹雳,真是无事待在家中招来横祸。
皇上和皇后一向疼爱她,怎么会把她许配给那风流鬼?他们难道不知道那家伙的恶行恶状吗?
嫁给那种人,她未来的人生顿时成了黑白!
秦王妃轻叹了口气,心想,她果然是不中意这门亲事的,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怀儿,能被许给洛王,那可是你的福分,皇城里多少人想攀这门亲事都不可得呢!”唉!不管女儿是否反对这门亲事,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宝怀用力的摇着头。“女儿女儿年纪尚轻,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父王和娘。”
“娘也舍不得你,但女大终是不中留,难得有像洛王这样万中选一的好郎君可依靠,你父王可是对于这门亲事欢快得合不拢嘴呢。”洛王也许冷了些、高傲了些,可她相信他是个足以让女儿依靠的男子。
其实这些都已经是五、六年前的印象了,洛王十九岁即领兵出征,有近六年的时间没在皇城,直到前几天才班师回朝。现在他变成啥样子、啥性情她也不知道。“这门亲事是皇上龙口御赐,想必不会有差错。”她最后做了结论。
“我我就是不要嫁!”宝怀急得顿足。“娘,嫁给一个轻佻、浮华无行的男子,这叫不会有差错吗?”
“洛王?”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倒令秦王妃吃惊不已。“怀儿,这话可不许乱说。洛王一向孤傲冷绝是众所皆知的事。说他恃才傲物、桀惊自负那也许可能!但轻佻、浮华无行?那不太可能吧!”
五、六年的军旅生活使得冷面王爷转性了吗?
“娘啊,你对他的印象八成是停留在数年前了,五、六年的岁月足以使小树变大树、冰块变色狼。是我亲眼目睹他一大清早由窑子走出来,后头还有一大票姑娘欢送他出门哩!”她原本不想提这件事的,因为提这件事势必又得承认她偷溜出去的事,娘一向不喜欢她太野。
“你”不待秦王妃责骂,宝怀立即理直气壮的接口说:“如果那天我不出府的话,哪里能够拆穿洛王的真面目?”她接着又摆出受尽委屈的表情“娘,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步入可预期得到的痛苦深渊中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王妃才叹了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洛王真的是如此浮华好色之徒吗?
洛王的俊秀是朝中闻名的,没想到这样的人品竟也是留连花丛的浪荡子。
“娘,你别不相信了,非但如此,而且他还会当着身着男装的我面前说,皇城第一美人也比不上窖子里的一位姑娘。呜他、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如今她还真感激那没有啥品味的洛王,当着她的面说了这些令她既不服气又吐血的话。
其实宝怀气愤是真的,伤心的泪水却是假的。
她是一个泪水可以收放自如的“狠角色”掉眼泪的功夫一等一,戏子要落泪还得培养情绪,她却只需秀眉略微一蹙,豆大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瞧女儿哭得如此伤心,秦王妃既心疼又不忍,一颗心给宝怀哭得乱纷纷。她压根儿没对女儿的话多想,更没注意到宝怀和洛王打从多年前见过面至今该仍没有机会见面才是。
她心疼过后为女儿感到不平与不值。“荒唐、荒唐!我这就同你父王说这些事去。”说着秦王妃一刻也没有多留的回身往花厅方向去。
宝怀目送秦王妃为她抱不平去,心想,不知道这招有没有效?
唔,龙口赐婚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摆平,那么要如何是好呢?
再不行的话,该怎么办?
唔也许这法子可行!呵、呵,她真是愈来愈佩服自己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