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掉落到地窖里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柏烈当时真的在书房里工作,那设计陷害她的,就只有处处找她麻烦的伦丝塔了。
蕥蓎打了个冷颤。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她想横刀夺爱的意图如此明显,不但使用暴力,更是残酷地想要毁灭她及孩子。
她真傻。又错怪柏烈了吗?
虽然她并无证据,也没有得到柏烈的亲口证实,不过她却又燃起希望,期待柏烈的心是属于她的。
可是这一点点的期盼,马上又被伦丝塔给瓦解了。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蕥蓎没有应声,门却自动地打开了。“我知道你还在休息,所以来看看你。”是伦丝塔,蕥蓎还来不及反应,她便自顾地走了进来。
蕥蓎本想大声斥责她,可是又不想表现得大过小家子气,以免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丢了贝家的脸。
她只好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要告诉你这是柏烈刚刚送给我的礼物。”她伸出纤细妖娆又涂满蔻丹的手,并故意抬高了手指跟蕥蓎炫耀着,那上面挂着一颗光彩夺目的宝石戒指,她得意又骄傲地笑着,一副挑衅的模样。“这是公司分给我的红利,奖励我对集团的贡献,所以柏烈特别送了我一颗红宝石戒指。你看!
好不好着,像不像结婚戒指。”
蕥蓎的脸色顿时转为铁青,她大叫道:“滚、滚!”
伦丝塔仰天长啸。“你等着瞧!这房间的女主人很快就会换人的。”
话一说完,伦丝塔便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欲哭无泪的蕥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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蕥蓎迅速憔悴了。而她跟柏烈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她好傻!
回想当时会对幻笛说过的话: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不过我彻底知道一件事,就是女人要争气,要活得要比男人好!
可是讽刺地,她却根本做不到,原来,她终究只是柏烈的附属品。没有了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眼看预产期就快到了。
而柏烈会在乎吗?
是的,他是在乎的。他多想唤回从前那个天真开朗的蕥蓎,可是他有着太多的考量和太多的顾虑在尚未抓到躲在暗处的敌人前,他无法对蕥蓎坦白自己真实的情感。
冷冽的秋风呼呼吹来。
长久以来,他们早就习惯各睡各的,不做任何交谈,便沈沈入睡。尽管她觉得寒冷,却也没有开口,依偎到他温暖的怀抱中。
可是今天却十分特别,柏烈竟然轻声细语地呼唤着她。“蕥蓎、蕥蓎!”
她没有应声,他便以为她睡着了,就安心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蕥蓎其实并没有睡着,所以当柏烈出去时。她立即起床穿衣,偷偷地跟着他三更半夜的,他会去哪呢?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等到她亲眼看见他走入伦丝塔的房间时。
顿时天崩地裂,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她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房里,只知道巨大的痛楚,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
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再也不会相信柏烈.更不可能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第二天,她什么都没做,平静得离谱。只是命令仆人收拾一袋柏烈的衣服。
仆人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好奇,却又不敢多问。衣服整理好之后,蕥蓎命令仆人将它搬到古堡的顶楼。然后打发掉所有的仆人,一个人站在顶楼上。
此时,她的泪水氾滥得不可收拾。
她终于嚐到爱一个人而肝肠寸断的滋味。原来,她早就爱上了柏烈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童话里幸福的公主,而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她将柏烈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顶楼上丢下去,彷彿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情缘已尽,向过去做告别。
这就像以前一样,当他们住在国际宿舍时,每次吵架,她都会把衣服往下扔,并赶他走。可是最后他们都会重修旧好。而如今回想起来,那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了。
等她丢完柏烈的衣服后,就决心要离开这里、离开柏烈。
少夫人怪异的举止,让仆人们窃窃私语着。而此时柏烈刚好在书房里办公,这对蕥蓎而言,觉得他根本是假藉办公的名义,其实正和伦丝塔卿卿我我的,所以她认为柏烈是不会注意她的。
她既伤心又悲痛地看着柏烈的衣服随风而逝。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了疾速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了头。
一看清来人,整个人便如临大敌般。
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把杀人下眨眼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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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蕥蓎倒抽了一口气。“你要杀我?”
“是的。”伦丝塔瞄准着蕥蓎的心脏。“上次你摔入地窖里,没想到你居然幸运地被柏烈发现,而大难不死。可是今天,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我要让你插翅难飞。”
“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伦丝塔住在城堡里,果然是“别有居心”“我跟踪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今天,你不准仆人上来,独自一人在顶楼,而柏烈也正好被我放在咖啡里的迷葯给迷昏了,这真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不会有人看到是我杀死你的”
“你把柏烈迷昏了?”蕥蓎难以置信地问道。
到了生死关头,蕥蓎反而镇定得很。彷彿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死在伦丝塔的手里。
“你会把我打成蜂窝吗?”蕥蓎本能地抱紧了肚子。想保护孩子。
“我不会那么笨。”伦丝塔贼兮兮她笑着。“如果你想保持全尸,那你最好自己跳下去,这样就会被人认为你是自杀或是意外,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摔落而死,而不是我害死你的。”
“往后退”伦丝塔用枪比着蕥蓎。“再在后退,你最好自己跳下去。
快!”
蕥蓎迟迟不肯移动脚步。
“为什么要杀我?”
“我会杀光贝家所有的人,你和你的孩子不过是第一个牺牲者,轻轻松松就能制造一尸两命,所以我乐意先找你开刀。”伦丝塔终于说出了她的阴谋。
“你和贝家有过节吗?我知道你有丈夫,既然大家都身为女人,何必彼此为难?”蕥蓎试图动之以情。
“说来话长既然你死到临头了,我就好心一点,把真相告诉你。”伦丝塔露出邪恶的笑容。“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丈夫贝柏烈,他的天才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不知道应该要维持世界的和平,反而拚命制造致命的武器来涂炭生灵。靠着武器,他掌握了全世界。也控制了全球,更包括了雷氏集团。”
伦丝塔继续忿忿不平地说道:“我的丈夫雷勒才应该是武器生产业的龙头,而不是贝氏集团?资霞?a 历史悠久,一直是武器科技业的个中翘楚,直到贝柏烈的出现,才打败了我们,同时也抢走了雷氏所有的生意。”
“这是同行间的竞争,是吗?”蕥蓎终于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了。“而之前柏烈曾说过,以红外线导热来进行追踪的响尾蛇飞弹,它的设计原稿被窃,也是你动的手脚?”
“是的。”伦丝塔直言不讳。“我是雷氏集团的少奶奶,却辛苦地窝在贝氏集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收集情报。借以打击贝氏,毁灭贝家的人。”
“所以你要杀光贝家所有的人,这么一来,雷氏就可以在武器界里横行无阻,称霸天下了。”
“一点都没错。”伦丝塔洋洋得意。“如此雷勒就可以再创事业高峰了。”
蕥蓎突然很同情伦丝塔。“我觉得你被丈夫利用了”当蕥蓎这么说时,伦丝塔脸色为之一变。“你丈夫一定不爱你,否则天下没有一个丈夫会亲手将妻子推到别的男人怀里,还要妻子当刽子手去杀人?桌栈嵴饷醋觯碜潘臼且桓鋈宸颉!?br>
“因为嫉妒柏烈的才能,赢不了贝氏,你们就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进行破坏。就算你真的消灭贝氏集团,瓦解贝氏家族了,可是如果你们不持续努力,增加自己财团的实力,将来还是会有更厉害的人才出现,击垮雷氏的。”蕥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伦丝塔能及时醒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资铣僭缁故腔岜缓笃鹬阌犯仙系摹!?br>
“住口,我不是要来听你说教的。”伦丝塔恼羞成怒。“你根本不知道贝家人有多可恶,贝柏烈有多恶劣。他一个人成功了,光芒万丈地活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可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悲伤吗?”
“我丈夫雷勒原本是顶尖的武器制造师,如果不是柏烈的出现,他永远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如今被柏烈打败后,他失意憔悴,整个人一蹶不振。贝柏烈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却也相去不远了。”伦丝塔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
“所以我要替我的丈夫报仇”
她的话,让蕥蓎十分感叹。一个人的成功。也许是建立在许多人的痛苦上。
“看在孩子的分上,请你放过我,”蕥蓎苦苦地哀求着,试图拖延时间。
“我愿意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你错了。只要是贝家的人都该死!”伦丝塔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充满血丝的双眸,狠狠地瞪着蕥蓎,有如可怕的杀人魔王。
“往后退。”
她用枪指着蕥蓎,逼得她不得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再往后退”
蕥蓎只得又退一步。
“再后退”她不断地逼迫着蕥蓎。
直到蕥蓎的背抵住了墙壁,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阳台外,再也没有退路为止。
“你自己往下跳吧!”
伦丝塔举起了手中的枪,残酷地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