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你按摩,让你轻松一下吗?”她带着挑逗的意味暗示着。
“不需要。”他一向跟她公私分明,从来没有踰矩的行为。
柏烈抛开烦恼。继续埋头在永远也批不完的公文里,他心里想着蕥蓎,期待能赶紧回家。忽地,他眼角瞄到了袖口上不起眼的红印。
这红即是罪魁祸首,导致蕥蓎疑心四起的主谋。
为什么会有红印呢?
他忽地警觉起来了。
是谁搞的鬼?
而伦丝塔正好在此时开了口,虚情假意地替蕥蓎说尽好话,其实她的用心,明眼人一望即知。“我想蕥蓎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毕竟贝家少奶奶不好当,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日益长大,双重的压力让她一时承受不住,你应该要多多体谅她。”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他随口问着。
“趁蕥蓎怀孕时,在家里办公啊!这样也算是在家里陪她,又能兼顾到公司,不是一举两得吗?”
“是吗?”仔细思量后,这似乎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柏烈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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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
一如往常般,当柏烈在黄昏回到家里时,整个贝氏古堡便会生气勃勃的。
这足以显示出柏烈在家里佔有多重要的地位。
可是回来的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还多了个她。他的秘书伦丝塔居然也跟着回来了。
蕥蓎本来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可是当贝煦蓝气冲冲地猛敲房门,气愤地告诉她这件事时,她赶紧冲了出来,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们。
柏烈却是一脸的轻松自在。“达令!别想太多,也千万别想歪。”他先把话说在前面,以免蕥蓎又吃醋了。他当着大家的面前调侃蕥蓎,让她觉得好丢脸。“我决定要多多关心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我就在家里办公了”
众人发出羨慕的叹息声,佩服着蕥蓎过人的魅力,让贝天才宁愿在家里陪着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愿意出门。
“蕥蓎真是好命!”大家都羨慕极了。
蕥蓎却不这么想,她怀疑柏烈“另有用心”在家办公为什么非得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却不敢再随便发脾气了,以免柏烈生气。另外一方面,她也拚命责怪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多疑,居然把柏烈想得如此邪恶?
“谢谢你的体贴!”蕥蓎也虚伪地应付着。
见两人如此恩爱,大家高兴得拍手叫好。
于是伦丝塔便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
而晚餐时的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蕥蓎心底也认为柏烈的决定是对的,他在家里办公,她就可以随时监视着他们,而不用整天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心里呕得要死。谁知他却主动示好,不但轻抚着她的背,还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当见到他一丝不挂时,她讶异极了,却也为他的强壮而心动不已。
“别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将来如果生出一个牛脾气的孩子,那我铁定会狠狠地打你屁股。”
她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他抚摩着她的面颊,心疼地问道:“痛吗?我今天实在太冲动了,真是对不起。不管如何,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
她摇摇头。知道自己也有不是,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控他,更何况她根本没有证据。不过她随即又垂下了嘴角,抱怨着。“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孩子!”
“怎么这样说呢!找也有为你着想啊!”他无辜地反驳着。“我恨关心孩子的妈。看你今天又哭又闹的,我马上举起双手投降,决定不再去公司上班,而在家里陪你!”
“没想到你嘴巴这么甜,让我的怒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欢天喜地的躺在他怀里。
“你不该穿衣服的。”他抱怨着。“我帮你脱掉!”
当她完全赤裸时,他倒抽了口气。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做,或许他们心底都还有着疙瘩吧!
他只是轻抚着她的肚子。“孩子很大了吧?”
“医生说这时候应该长出四肢了。”
“会踢你吗?”
“会。常常踢我呢!”正说着,她嘴角忽然抽动了一下,显然孩子又在作怪了。
“我感觉到了!”他兴奋地说着。“你的肚皮动了一下。”
“是吗?瞧你高兴的像是中了大奖般”她咧嘴大笑。“你这么希望当爸爸啊!”“当然。”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我以为天才都是无心无肝”
“我曾经是。”他脸上闪过一丝忧伤,随即又绽放灿烂的笑靥。“不过从我在国际宿舍里认识了楼上的女子麦蕥蓎后,我的心就开始热血沸腾了”
“少来。”她虽然嘴里不承认。其实心底却心花怒放。
他们就这样天南海北的聊着。
“做天才的滋味如何?”她好奇地问着。“成为武器大师的滋味又如何?”
“这个嘛!”他停顿了一下,又把问题丢给她。“做天才的老婆有何感想?”
“你还敢说?”说到这个她就一肚子气。“如果不是你知情不报,今天我哪有少奶奶的命啊!”她故意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
“这就表示你真的好命啊!随便在租赁公寓就遇见我”谁知他的回报方式竟是用力捧住她的双峰,让她整个身子都轻颤起来。
“算了!”她故作生气地道。“反正都是我不对,说不过你。”她又狡猾地问了一个问题。“那么天才要当爸爸了,那种滋味如何?”
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两人藉由沟通,让彼此的心更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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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交谈了一整夜,可惜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获得实质上的改善,反而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大,隔阂越来越深。
而导火线就是伦丝塔。
伦丝塔是个典型的“双面人”擅于玩两面摺跋贰?br>
她在柏烈面前装出精明能干的模样,也处处温柔体贴。可是在蕥蓎面前,却动不动就摆出鄙视的样子,想用气势压过蕥蓎。
柏烈虽然在家办公,但也十分忙碌。他总是一早便坐在书房,透过网路和集团的主管们交谈、作决策。而伦丝塔则在一旁记录,并适时提供各种资料。
白天他只能在午餐时和蕥蓎见面,其余的时间,都和伦丝塔关在书房里。
这让蕥蓎更不是滋味,这比他出门上班还难以忍受。毕竟眼不见为净,而今她亲眼目睹两人亲密的模样,这叫她情何以堪。
有时她会借故端茶到书房里,要他休息一下,借以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伦丝塔真是体贴极了,把一切都打理得好好的,让蕥蓎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蕥蓎端来了菊花茶,这是特地请厨师从台湾带来的,伦丝塔却推说柏烈不喝东方人的饮料,因为这种东西太古怪了。而柏烈则是闷不吭声,让她的一番苦心完全白废。
当她委靡不振地在花园里散步,并晒晒大阳,做做运动后,才发觉已到了西方人的下午茶时间。她连忙回到室内,走到厨房,庆幸这时候应该可以泡杯热腾腾的咖啡给柏烈喝。
没想到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那正是伦丝塔。她虽然面带笑容,不过话里却充满了敌意。“柏烈的咖啡我来泡就好了,我保证你不知道柏烈喜欢喝哪种口味的咖啡。柏烈挑嘴得很,加不加奶精,糖多还是糖少,可是一点也不能出错的。如果咖啡的味道不对,他整个下午的情绪都会很差的。”她对蕥蓎眨眨眼,挑衅地说道:“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品味”吧?”当她离去时,还故意对着蕥蓎猛摇屁股。“我跟在柏烈的身边比你久,你是比不过我的。”
“你”蕥蓎逼自己不能掉眼泪,她毫不客气地反击着。“伦丝塔,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再怎么说,我仍是贝柏烈名副其实的妻子,贝家的少奶奶。”
“是吗?”伦丝塔笑得前仆后仰的。不屑的说道。“做贝家的夫人?你配吗?”她恶狠狠地看着她。“做贝家的少奶奶,没有几斤几两重是做不了的。
而你的能力显然差得很!”
“你”蕥蓎气得双眸冒出了火花,却不知该如何反击。
“不要以为自己人格高尚,做事正大光明,要不是你用卑鄙的伎俩,让自己怀孕,才逼得柏烈不得不娶你。”伦丝塔鄙夷的神情表露无遗。“我最瞧不起这种利用孩子来绑住男人的女人。你,不配做贝家的少奶奶!”话一说完,她便优雅地转身离去。
蕥蓎只是握紧双拳,伫立在原地。此时,她的心彷彿沈到了谷底。
从前那个处处挑剔、动不动就找幻笛麻烦的“麦芽糖”不见了,现在的她根本敌不过牙尖嘴利的伦丝塔,她感到十分无助,彷彿看到了从前的幻笛,而她竟成了幻笛的翻版。
为什么,她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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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柏烈不管再忙,都一定会停下手边的工作和蕥蓎一起用餐。
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突然发生了重大事件。设计部好不容易研发出来,以红外线导热来进行追踪的响尾蛇飞弹,它的设计原稿居然不见了,不知被谁偷走了。
“幸好电脑里还有备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怕烈烦躁极了。“究竟是谁偷的呢?”
“安全部门已经着手调查这件事,我怕是内神通外鬼,自家人窃盗伦丝塔的想法与怕烈不谋而合。
伦丝塔继续分析着。“我想设计部里的工程师偷窃的可能性很高,据我知道有几个形迹可疑”哼!她打算把偷窃设计原稿嫁祸在工程师身上,让他们去做替死鬼。
“柏烈,”此时蕥蓎突然冲了进来,不顾一切地说道。“我想请你解雇伦丝塔。”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决心要快刀斩乱麻,赶走伦丝塔。
“什么?”怕烈正在为设计原稿被窃的事而心烦不已,蕥蓎却在此时提出这种要求,柏烈的口气自然不太好。“你在说什么?”
而伦丝塔则是吓了一大跳。蕥蓎竟敢公开向她宣战?“蕥蓎,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柏烈解雇我?”
“你这虚伪的小人,我如果留下你,就是自找麻烦!”蕥蓎大吼道。
“你这样说我就不公平了,我哪里得罪你了!”意外的,伦丝塔的语气平静得离谱。
“你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着柏烈吗?今天就当着柏烈的面,大家把话说清楚。”蕥蓎豁出去似地说着。
“不要说了!”柏烈看不下去了。他用力按着太阳穴。“蕥蓎,伦丝塔是我得力的助手!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没有理由解雇她。”
“你”情急之下,蕥蓎脱口叫骂。“你真是蛮横不讲理!”
柏烈目光一闪,回应道:“你才不讲理。”
蕥蓎咬住下唇,气愤地夺门而出。
伦丝塔则充满歉意地对柏烈说道:“我想她可能是误会我了,我去追她,把话说清楚。”
“麻烦你了。”柏烈拜讬着。
“不客气。”伦丝塔随即也奔了出去。
在长廊上,伦丝塔猛地一把抓住了蕥蓎的手臂,不过并不是要劝慰他,而是打算给她更致命的一击。
“要抓住男人的心,你显然比我逊色多了。男人最痛恨女人动不动就吵闹,你应该多跟我学习。”伦丝塔在炫耀着这次胜利的喜悦。“小心一点,我几乎可以确定,柏烈的身体虽然属于你,可是他的心是我的,迟早他的身体也会是我的。”
她的话,让蕥蓎彻底地崩溃了,她奔回房里,躲在被窝里不停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