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呢?”她好奇地问着。她猜他应该是欧洲人,也可能是中外混血儿,反正看起来就是不大像法国人。
他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外星人。”
“什么?”他的幽默让她噗哧一笑,并反驳道:“不对,你不是外星人,你长得就不像外星人。”
“那我是地球人。”
“不是。”她再次强调。“我是问你的国籍。”
“世界是一个地球村,哪来的什么国籍呢?我们都是人啊!”他故意打着迷糊仗。
这让蕥蓎戒备了起来,一个连国籍都不敢透露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还是赶紧跟他说bye、bye吧!
“我想你是怪人!”她没好气地丢下了这句话,便害羞地抢过他手里的胸罩。“我走了!”
“等一下!”这次他一反常态,相当温柔道。“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麦蕥蓎。”
“我以后可以叫你蕥蓎吗?”
她并不反对,在国外直呼别人的名字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如果她拒绝,反而显得大惊小敝的。因此,她大大方方地反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柏烈。”他亲密地说着。“以后你叫我柏烈就好。”
姓柏名烈?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她充满疑问地上了楼,仍是不了解他,他似乎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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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悄悄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来到巴黎旅行的人,都不能忘情于塞纳河畔的艺术及文化,在这个美不胜收的城市里,永远让凡夫俗子有着无尽的感叹与渴望。
巴黎一直是巴黎,不论晴雨晨昏都有它独特的美丽,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发现艺术家留下的痕迹,哪怕是一片落叶飘坠的姿态,都会让人惊豔而忍不住发呆。
雨后短暂的阳光,从云隙间探望庞毕度中心。耸立在棋盘中的艾菲尔铁塔,彷彿还沾着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让雨过天青的巴黎留给旅人更辽阔的视野印象。
蕥蓎不畏寒冷地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这真是一个美得让她讚叹的城市啊!
她爱死这个有着独特魅力的城市了。
她往下望,才发现柏烈竟也坐在阳台上欣赏风景,而他的视线刚好往上移,两人的目光便交会了。
“你好吗?”他对她露出迷人而俊美的笑容,释放着他的善意,并且挥手打着招呼。“来自台湾的美姑娘在欣赏巴黎吗?”
“今天的巴黎很美。”她露出了陶醉的笑容。“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相信会以这里的美为傲。”
棒着一层楼,两人在阳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癡恋这个城市?”柏烈有意无意地问着。
癡恋?蕥蓎的胸口彷彿又被利刀刺伤,提醒她被未婚夫抛弃的事实不愿再想,便答非所问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无事可做。风到哪,我就到哪!”他语带暗藏玄机道。
果然不出其所料,他一定是领失业津贴过目子。那应该位算是流浪汉吧!
蕥蓎暗想道。
“那你呢?来巴黎做什么?”他从不对任何人好奇,毕竟他不需要了解别人。贝氏家族的安全顾问向来会过滤他所有的朋友,去除有心机或可疑的对象。他从不须花费心思在提防危险的人上,他的精力一直都全部发挥在研发置人于死地的武器上。
而今,麦蕥蓎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发自内心强烈想要认识的女孩子。他讶异自己的心,似乎不再是位这个冷血的天才所能掌控的了。
“我喜欢美,喜欢艺术,自然选择在巴黎落脚。”她简短地回答着,痹篇不想面对的事实。
“那你也是没事可做嘛!”他嘲笑着。
“错了!我才不像你在浪费人生,”她没好气的反驳着。“我打算申请艺术大学的硕士班就读。”
“继续你庸庸碌碌的人生?”他竟取笑她。“我不是什么事都不做,我是在享受生命。”他深吸一口气,懒洋洋道:“生命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我不认同”
“冬天不知不觉地来临了,圣诞节转眼就到了,想不想过过巴黎的圣诞节?我们一起去逛逛街,好不好?”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大方地邀约着。
她没有回答。
她内心的纠葛他是不会懂的。
“我们都是异乡人,如果不反对的话,我邀请你过圣诞节如何?”眼见她没有反应,他开始大力摺八怠!拔颐嵌妓闶翘煅穆俾淙恕j侨思涔露牢抟赖墓停蓖饷娴氖澜缭阽头撞永檬保隳训酪诩依锶淌芗拍俊?br>
她们不发一语。
“嘿!不要太拘谨,别太保守,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想用激将法?
“什么话,我才不会怕你呢。走就走”她大声地叫嚷着。
等到发现中了他的计时,她急忙摀住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他却咧牙大笑,开心地说:“我知道nation广场和gabriel大道已经开放参观了。我六点来接你,快去准备吧!”
“不,我”她哑口无言。
她气得恼羞成怒,随手乱挥竟挥到衣架,衣夹瞬间松落,小内裤顿时往下掉,而且竟好死不死地正中红心,飘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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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点准时来敲门。
她苦着一张脸不得不应门。但在见到他特意打扮,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大帅哥时,让一向崇拜美学的她,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绝对是器宇轩昂的男人。
宽唇、瘦腰、窄臀,精瘦的身躯似乎蓄满了力量和狂野。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头发浓密,英姿焕发,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的身上散发出皮革及菸草的气味,充满了阳光及风的味道。
他穿得很轻便,一身的黑,刚好与她一身的白成正比。她身上的大衣及帽子都是在日本北海道买的,当时在樱花部落里,贩卖的都是如冰天雪地般的白色,如此纯净的白色,让他被强烈地吸引着。
她一直只喜欢白色和黑色,这或许也代表着她极端的个性吧!
“走吧!今夜我当嚮导,带你看看巴黎的耶诞!”他神采飞扬道。
他很绅上的挽起她的手,坐着地铁前往市中心。
十二月的欧美国家洋溢着浓浓的耶诞气氛。
身为东方人的蕥蓎,很难想像什么是耶诞市集,等到亲眼目睹了,才明白其实就像是中国的年货大街,卖着应有尽有的食品和摆饰,只不过是以耶诞节
为主罢了。
苞其他的大城市一样,法国的首都巴黎早早就妆点了耶诞灯幕,整个银白色的城市张灯结綵地迎接耶诞的到来!一栋栋理性主义下的古老建筑,与温馨的耶诞市集相互辉映,耶诞的气息就这样飞扬起来。
蕥蓎双眼发亮的注视着各种耶诞街景,一串串炫目的灯光,配上浓浓的怀旧气氛,让她喜爱到极点。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与圣诞节有关的庆祝活动,如摺靶小13滞繁硌荨14衾只帷17估赖取r衾痔11肪缭骸2┪锕菀蔡乇鹜瞥鲂戮缏肜丛鎏硪诘钠铡t谑澜绺鞴渎攀摈獾囊帐保挥邪屠璞a袅俗畲车囊幕诶淅涞钠蛑邢缘酶裢馕萝啊?br>
nation广场的佈置是以红绿两色为主。也就是耶诞树的颜色。二十余个来自法国各地的手工艺术者聚集在此,展售着纯手工的精致作品。在gabriel大道,由来自世界各地的园艺设计家,设计了一百一十余种不同的圣诞摆饰,让人对想像力的无限延捎邙讚叹不已。
ladefense广场前盖起了一百五十几座小木屋,里头摆满了法国各个省分的特产,从吃的、用的到装饰的应有尽有,蕥蓎兴奋地挑选镑式装饰品、面包、糕饼、香料酒及各种应景食物。
哇!真是热闹非凡。
当他们觉得有些冷时,现场还有现煮的热巧克力可以暖和一下身子。
蕥蓎没想到自己居然玩得不亦乐乎,这是来到巴黎以后,首度忘却悲伤的一刻。
在寒冷的天气中,她却完全感受不到寒意。柏烈居然会带给她快乐的感觉?她实在很难以置信。
忽地,她看到了一个用模型作成的disney欢乐世界,失去已久的童心又再次被唤起。“这是一个童话王国。好美!”她忍不住流连忘返着。
在这小而精致的disney世界中,有着粉彩城堡、童话世界,和一百七十座小木屋,加上各种亮丽的灯饰,和圣诞花车,彷彿真的将圣诞节变成了童真与幻想的结合,而disneyland就是使这一切梦幻成真的园地。
“你喜欢童话?”柏烈好奇地问着。
“嗯!”她用力地点头。“童话的世界是最美的。因为童话里不会有任何忧愁,也不会受到任何痛苦的污染。”
“童话故事总是以很久很久以前做为开头而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做为结尾。反正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happyending。”
柏烈认真地说道。“这就像你,有如童话里的公生,纯洁、天真、无瑕,美得让王子爱恋,得到他全部的宠爱。”
才一说完,柏烈便讶异地挑高了眉毛,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讚美女人。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好陌生,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惜我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蕥蓎讽刺地撇撇嘴。
“你相信这世上有圣诞老公公吗?”柏烈突然转移了话题。
蕥蓎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你而言,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他用着深具哲学的口吻问道。
她沈默以对。
柏烈声音沙哑道:“我相信有圣诞老公公。看不见的东西依然存在。就像我们相信爱、慈悲和梦想是存在的一样。”
雪开始飘落了下来。
雪花随风飘的圣诞节,是所有小孩子及怀有梦想的人所期待的蕥蓎想起了安徒生童话里最悲惨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多少孩子为这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童话掉眼泪,在懵懵懂懂之间认识了死亡。
不过安徒生对小女孩悲惨的遭遇,并没有做任何的控诉,反而让卖不出去的火柴变成哈利波特的魔杖,变出一个又一个瞬间燃化的梦想。
柏烈笃定的眼神彷彿燃起了她重生的希望。“我相信你是童话故事里公主的化身。”
圣诞节,毫无疑问是一个美丽的节日。而美丽是谁都喜欢的,蕥蓎也是。
圣诞节配上美丽的童话故事,让寒冷的夜晚也暖和了起来。
她突然很想跟柏烈一起度过最美丽的耶诞夜,虽然他对她而言,仍是充满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