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杰,你和华莉莎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白奇看着只能用“落寞”来形容的雷杰,表情凝重地问道。
在得知华莉莎开记者会后,白奇和卫洋平随即赶到了雷氏的总部。此时总部的一楼大厅已被媒体所包围,甚至连停车场外都有摄影机在等候着。
“一月初。那时我还不知道希颜是女的,我需要找个女人发泄,并证明我还是对女人有兴趣的男人。”雷杰几乎是挣扎地说完这些话。他快崩溃了!为何在他和希颜即将步上红毯时却发生了这种事,他情何以堪!难道真是报应吗?因为他负过那么多人,所以注定得不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吗?他痛苦是他应得的,怎能希颜也陪着痛苦呢?自己是什么样的混球啊!
“提起精神来!你这副鬼样子怎么解决问题。”卫洋平用力地敲了下雷杰的头。
“这么说,华莉莎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了。”白奇推断地说“毕竟时间上吻合,而这个女人在电视上表明了就是要母以子贵!谤本是想要钱啊!雷杰,华莉莎是怎么样的女人。”
“虚荣、贪财。”雷杰努力地振作自己,他的确该打起精神为了自己,更为了希颜。
“那不就完了!”卫洋平大声地说“如果孩子是你的,她一定不肯放弃,除非你摆明姿态不给孩子一分一毫。”
“我一向会作防护措施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从不曾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是现在?”雷杰呻吟着说。
“保险套偶尔也会出状况的。”白奇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有没有可能华莉莎同时与数个男人交往?”
“她一向如此!”雷杰兴起了一丝希望,他觉得白奇似乎有法子可想。“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不想在孩子生下后再去验dna,那太迟了!”
“我想找人调查到目前为止她交友情况,并找到她的妇产科医生,这样我们才能从预产期的日期来确定孩子是不是你的。她很可能只是挑上了你因为你的条件最佳。”
“万一她和医生串通呢?”卫洋平提出疑问。
“我保证医生绝对不敢说假话。”白奇露出危险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华莉莎在引起了这种騒动后,一定会来找你谈判要钱的。如果孩子真是你的,那你怎么办?”
雷杰张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两个好友“华莉莎的目的是钱!如果她有个加码的话,我会叫她打掉。我不要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孩子,我无法看着孩子而不想到我所经历的一切。”
“最怕是根本谈不拢”卫洋平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看法。
“希颜呢?你怎么向她交代?”
“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向她说明、解释。毕竟在状况尚未明朗之前,小孩还有可能是我的啊!我如何能要求、希颜不前嫌地等着我呢?而且她原本对我们的事就有些悲观,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雷杰说完,神情哀恸地低头掩面。
“希颜现在人呢?”白奇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没脸去找她。”
“给她一段时间吧!我会请谢绮转告我们这边的情形。还有,在调查没出来前不要和华莉莎谈判,也许这只是一场骗财游戏!”白奇拍了拍雷杰的肩,充满自信地说。
就在雷杰烦心于华莉莎的控告时,失神的凌希颜一个人回到了饭店。她锁上了门、拔下了电话线。她流不出眼泪,因为心的感觉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掏空。
华莉莎有雷杰的孩子!这摧毁了她的世界!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与雷杰走上婚姻路,不在意他的过往,不计较他的过去,只是迎向未来。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在雷杰与过去已无丝毫瓜葛的情况下啊!现在这种情况,教她如何面对以后的日子。
凌希颜委靡不振地瘫软在床沿,心中不停地反复思索。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些事都发生在雷杰还不知道她是女人时,自己应该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即使有小孩也是雷杰的小孩啊!另一个声音则说,你如何能保证将来对待那孩子没有偏见?而且雷杰以后会真的只守着她一人吗?还有她几乎无法去想像雷杰与别的女人交欢的情形,她的独占欲就像母亲一样地强啊!
嘴唇上扯裂般的痛,让凌希颜发现自己已咬破了嘴唇,血滴正从唇边滑落。她起身走到浴室,和衣站在莲蓬头下,让冬日的冰水冻结她的四肢。然而肢体上的麻木仍无法阻止脑中的交战,自己该选择回到雷杰的身边,还是离开呢?真要离开,自己又能无牵无挂地走吗?她忘得了雷杰吗?凌希颜告诉自己“可以的!”母亲的独占欲那么强烈,不也带着他们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吗?
“孩子”凌希颜脑中闪过了这个字眼,她可以有雷杰的孩子。她可以籍着孩子来拥有她和雷杰的过去,毕竟她可以爱孩子,把所有的关心都加诸在孩子身上。孩子是一个新的个体,她可以用全部的爱来培育他,而且对孩子的爱不会像对雷皆铺骨铭心的爱恋一样地让她受伤。
她要一个孩子!雷杰的孩子!而且只要孩子!
凌希颜坚定而固执地想道,离开了浴室,她换好衣服,吹干头发。这一个礼拜是她最易受孕的时期,她要去找雷杰。这是一场赌注!她要去掌握这最后的一星期,替自己保留些东西。然后,不论她怀孕与否,她都将离开!因为多在雷杰身旁一刻,就多一刻难舍的煎熬与折磨。
送走了白奇、卫洋平,雷杰一人孤独地回到偌大的家中。这间百余坪的公寓充斥着清冷与孤单,雷杰环顾四周,同样的摆设和位置,如今少了希颜。希颜的笑、希颜的身影,曾经是这个地方的重要部分,以后呢?希颜能原谅自己吗?雷杰张开了双臂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成大字形的疲惫状态。他的脑子仍不停地运转,他的心思全被希颜所占满,雷杰伸手拿起电话却又无力地放下了。他能和希颜说什么?说他很抱歉吗?那又能改变些什么呢?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自己却想痛哭一场,好发泄心中的苦闷。
开门的声音引起了雷杰的注意,他抬起疲惫不堪的面容望向门口。是谁呢?是父亲吗?还是希颜?雷杰的心悸动了一下。随着门扇的开启,脸色苍白如雪的希颜出现在玄关?捉懿桓抑眯诺乜醋拍歉鱿巳醯纳碛埃q栈乩戳耍馐谴硭伦约海故窍牒妥约悍质帜兀克薹u錾晃扪缘乜醋畔q铡?br>
凌希颜悄然地走进客厅,来到雷杰的身旁,她举起了手抚过雷杰多而凌乱的发,有些哽咽地说:“累了吗?”
雷杰猛然地拥住了希颜,紧得似乎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躯中,紧得似乎这是最后的拥抱一般。希颜简单却温柔的话,几乎使他崩溃。她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在自己做了这样深刻伤害她的事之后。“对不起!”
“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凌希颜举起手用力地捶打雷杰的胸口,泪流满面。即使早就决定这是她和雷杰的最后一星期,早就决定以演戏来掩饰自己的心灰意冷,但一看到雷杰憔悴落寞的脸,她就忘了之前要求自己绝对不流露愤懑情绪的誓言。
任着希颜捶打自己,直到她开始喘气,开始无声地抽噎,雷杰仍紧拥着希颜。他拂开了贴在希颜脸上的发丝说道:“我不希望让你这么伤心,但事情已非我所脑控制了。”
阖上眼睑,凌希颜努力不释放自己的情绪,她前来只为了怀雷杰的孩子,然后离开。她不能让事迹败露,让雷皆拼出自己的心寒,她说道:“都过去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张开眼看着我说。”雷杰轻吻过希颜低垂的眼睑,有些紧张自己即将得到的答案。
凌希颜因哭泣而显得浮肿的大眼,以假装过的坚定注视着雷杰,她必须让他对自己毫无怀疑,她要雷杰在完全失控的情绪下拥有她,在完全失控的情况下忘了用防护措施。“杰,抱我!”
雷杰俯下头,狂乱地攫住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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