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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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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去好吗?”桑榆洋拉拉桑文生的手。

    桑文生弯下身,认真地看着与他相似的小脸。榆洋刚才的那句“他是我爸爸”不会白说。自从他知道静云的用心与用情之后,他就把榆洋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了。

    “榆洋,我有事和你姑婆谈,你先去向舅舅说妈妈刚才交代的事,我一谈完,马上就过去。”桑文生没有忽略孩子脸上的淡淡失望,他笑着拍了下那小小的肩膀“等会拍完照,你可以当我的向导吗?我己经七年没有好好看看这里了。”

    “可以去植物园吗?”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桑榆洋双眼发光。

    “当然可以,一切由你决定,现在快去执行你的任务。”

    桑榆洋笑着离开前,回头对体积庞大的姑婆说了句:“你的脸擦太白了,像日本艺妓。”

    桑文生和其他人一样,用咳嗽来掩饰笑意。雅怪卫洋平说榆洋的脾气像静云,母子俩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性子。

    “不像话。”卫挂香气到两颊太红,整张脸红红白白的色彩缤纷。“小小年纪就出口伤人,长大以后”

    “何必气成这样,小孩是有几分事实说几分话嚷。”柳玉真不客气地反击。她常怀疑她在天堂的超优秀老公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夸浮的妹妹。

    “我才是有几分事说几分话,可不像某些人明明没结婚却弄了个孩子,而且还编了一堆理由说什么丈夫出车祸哟;现在嘛又不知道打哪找了个和儿子相像的男人,硬要儿子认爸爸!”卫挂香嘲笑地看着眼前三人,却被两双火爆的眼及一双冰冻的瞳看得发麻,她转身向旁边的两位随行说道。

    “也许真是孩子的爸爸也说不定啦!人家可能同情她、要不就是跟别人分手了,才会回来吃这株没有女人味的草。”

    “你给我闭嘴。”卫静云扳出凶恶的脸孔,她明白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哎呀!我说静云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全给姑姑猜对了不成。”卫挂香窃笑两声,手臂的肉晃了晃。

    桑文生按住卫静云怒不可遏的肩,拍了拍柳玉真的手,用他面对外人时的一贯冷淡瞟向卫挂香,平稳的声调若无事人一般。“想来你一定知道我七年前在英国发生车祸那件事了?

    “知道。”卫佳香扯了下颊边的肉。

    “那么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你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桑文生故意将音量加大到周遭亲友亦能听见的范围。

    “你不是出车祸死了吗?”恶人音量降低了十个分贝。这个男人说起话来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人秤不出斤两。

    “错。他是掉人河里失踪。”柳玉真第一个反驳,她编的故事当然留了后路。

    “没错。被人救起后我丧失记忆近七年的时间,直到这次回国主持一项医学观摩,恰好在街头巧遇静云,才想起一切。”桑文生令人发寒的扫视过卫挂香,他阴郁地扬起一边唇角,却比不笑还来的可怖。卫挂香打了个冷颤。”

    “你如果丧失记忆,怎么知道自己是医生?”卫挂香突然得意地大叫,一扫之前晦气。“想串通骗我。”

    “姑姑,人如果脑子不够好,就不用大声宜告天下,以免丢脸丢到太平洋。”卫静云偎到桑文生身旁,亲热地搂着他的手臂。

    开什么玩笑!她写爱情写假的吗?要编大家一起编!

    卫静云故意跛起脚尖在他的下颚印了一个吻,用尽所有力气装出她平生最娇柔无力的音调。

    “文生掉人河里,被河边一户人家救起。他的身上只有驾照与身份证,被送回华盛顿附除了知道自己是医生之外,他什么也不晓得。而我们在纽约认识、结

    婚这些事,连他欧洲旅行的家人都还不知道,谁来告诉失去记忆的可怜文生呢?就连我也都是伦敦的记者朋友告诉我,才知道他出了车祸!现下,他好不容易回到了我的身边,姑姑为什要用那么难听的话来讽刺我们呢?呜”

    卫静云说到最后干脆把脸埋到文生的胸前,旁人只见到她不住发抖的瘦弱肩头。

    好一个痴情奇女子!卫静云把笑声全挤碎在桑文生的胸膛,简直太佩服自己的功力,她方才脸上的微微症挛及凄凉哀怨的眼神真是太经典了!听,亲戚们谴责姑姑的声音,真是天籁啊!好爽快。她恶作剧地再发出三、两声呜咽。

    “现在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了,请你道歉。”桑文生状似安抚怀里那个笑到打唔的人,实则很用力地捏了下她的腰肢。这个顽皮鬼!

    “道歉?”卫挂香不敢相信地重复一次。

    “没错。”桑文生依然冷傲地没有笑意“否则我们法庭上见。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足够构成毁谤的要件。”

    “对对对,最好再办一场记者会说明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告她。”柳玉真幸灾乐祸地看着小泵吃鳖,知道这人丢不起脸。

    文生这种好女婿上哪找啊!柳玉真满意地笑眯了一双眼。

    “哎呦不过是个玩笑嘛!静云怎么这么实心眼呢?”

    卫挂香气的面色发青,却还是挤出笑纹走到卫静云身边,肥嫩的手搭上侄女的肩“都是姑姑不好,惹你伤心了。这样吧,你和桑先生干脆在台湾补办一场婚宴,宴席的钱姑姑来付。二十桌够不够啊?”

    花丈夫的钱,消自己的灾,是她的专长。

    “不用。”卫静云仰起脸,大摇其头。

    她还没有为人妻的心理准备,何况她和文生之间还存在着许多问题,例如榆洋啊!

    “不要任性了。”桑文生扣住她的下颚,为她眼中的闪避而觑了眼。

    她在怕什么?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七年可以浪费,今天元论如何,她都得照首他的方式来走!

    “女孩家害羞嘛!”花钱还得陪笑脸。哼,卫挂香积了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个男人精明干练得让她发麻,她早给他们母女好看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日期定了以后再通知我噢。”

    卫挂香拍拍灰尘走人,自觉气度恢宏。

    卫静云马上推开桑文生“你少自作主张!鲍开请客就表示婚约成立耶。”

    “孩子都叫爹了,你还想怎么着。”柳二真摇摇头,留下空间给小两口谈判。

    “喂,我们也出去拍照。”卫静云裙子一拉,就想往外跑。这人愈没有表情时就代表愈生气;而他现在的脸像扑克牌里的老k一样。

    “给我一个理由,我讨厌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只是想玩游戏,那么我们从此之后不必再见而,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男女情爱上。”

    桑文生挡在她身前,说出口的话句句逼人。

    “你有没有良心啊!每次说话都好像在威胁人一样。你有你的考量,我也有我的顾虑。多关心一下我的感觉会少掉一块肉吗?动不动就对人下最后通牒,你是流氓啊。”她伸手推他的肩膀,心中那块黑暗的角落又开始扩大营业。

    他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

    “你究意想怎么样?”桑文生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一旁的墙角。

    “就照你的意思啊。”翻了个白眼,用许多的漫不经心来掩饰她的在乎。

    “我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快把他逼疯了,桑文生绷紧脸上的线条,觉得自己的脑血乖旗要炸开来。

    “分手。”她侧过头,故意不看他的脸。

    “分手是吗?这是你要的结局吗?”他握紧挚捶向她身后的墙,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沁出了豆大的冷汗。

    桑文生暴怒的举动让她定神凝望着他“你的葯呢?葯在哪里?”

    卫静云慌乱地捉住他的衣领,手忙脚乱地松开他的领带,用他的手帕擦去他的冷汗,一双手更是忙着在他衣服的口袋中找寻着止痛葯。

    “你走开。”桑文生推开她,将头抵在冰凉的石子墙上“想分手就快滚。”

    “我如果那么讨厌你、那么想和你分手,我这七年早就嫁的比伊莉莎白泰勒还多次了!还轮得到你娶我吗?”一急之下,她根本没想到已溜出口的那些嗓音是什么意思。

    “你的葯呢!”

    她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的同时,也忙着把他搀扶到长条木椅上坐好。

    “葯在西装左边内袋。”桑文生靠在椅背上,微睁开眼看着她咬着唇的担心表情。她看起来就像个妻子!从她一脸的焦头烂额,就明白她绝对不是因为不够爱他而不愿和他在一起。

    那是为了什么?

    依然是七年前的那些问题吗?异国婚姻、生活习性迥异?

    卫静云没注意到他张开了眼打量着她,只忙着拉开他的外套,整个人几乎趴在他的胸膛上找葯。

    “这位小姐”一名神职人员表情尴尬地走近他们。

    “什么事?”她一手捏着桑文生发硬的后颈,一手则伸人西装口袋中。

    “你们已经接受神的祝福了吗?”

    “还没!我刚才才在神面前说谎而己。”我骗了姑妈!卫静云朝桑文生吐吐舌头“我待会会去忏悔的。阿门。圣母玛丽亚。”

    她不是教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做结尾。

    “教堂是神圣的地方”押职人员欲言又止地看着两具交缠的身体。

    “救人命也是很神圣的。找到了。”卫静云总算掏出一小瓶透明玻璃罐“喏,快吞下。”

    “原来是这位先生不舒服啊。”神父斥责自己脑中方才的邪恶念头。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她睁着大眼问。

    “啊呵没事没事。”神父退场。

    卫静云没空理会神父到底想做什么,她正忙着瞪桑文生那张死都不张开的嘴巴。

    “父子俩一个样,吞颗葯丸会噎死吗?”

    桑文生调节着呼吸的韵律,忍受一阵抽痛后,他拿起唇边的那颗葯丸,对她说道:“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吃一颗,我吃一颗。”对他的要求心里有数,她马上拿出对付儿子的方法,打算敷衍了事。

    “认真些。”将她己凌乱的发细心地拢了拢,他在她的唇上偷了个温暖后,深长地凝视着她。

    “婚姻是场冒险,也是一种彼此适应的新生活型态。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两人的差异性比我和雅妮还巨大,我却依然想与你共组一个家庭呢?如果真的没有把握,我会提出这种要求吗?我的做事方式,你是清楚的,我对雅妮是兄妹之情,对你却是另一种全心付出的情感。学校快放假了,我要你带着榆洋和我回到美国,给我们彼此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共同生活,你会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信心的。”

    “如果还是不行呢?”她忧心忡忡。

    “你怎么比我还悲观呢?”桑文生低头用额头抵住她,平日锐利的眼中只见深情。“我爱你。”

    他的话这样告诉她、他的眼这样告诉她、他的吻这样告诉她。

    卫静云不舍地靠在他的肩头,唇上仍有着被长吻过的濡红。察觉到他依然冰凉的身子,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葯丸丢到他的嘴巴里“吃葯了,桑'医生'。”

    桑文生一仰首把葯丸咽入喉间,长长地吐了口气。

    “偏头痛无法根治吗?”她问。

    “我这是心理压力引起的偏头痛,除非改变生活态度,否则是报治不了的。”他拉她的手,皱眉地发现她的手上有几道白色的小蔽伤“怎么弄的?”

    “不许又皱眉头。我没事的,只是削铅笔时被刀片刮伤了。”

    “为什么不用削铅笔器或是自动笔?”不只一道的白色浅痕证明了她的粗心大意。

    “那样写作就没有感觉了嘛!我削铅笔时常常灵感大发哦。”所以一高兴之下就常常割到自己,这一句她没说,因为?洗蟮谋砬榉浅2灰晕弧?br>

    “明天我教你用电脑。”

    “我会啊!我只是喜欢用铅笔写字的感觉。”她做什么事都有一套理由。

    桑文生沉默地盯了她一分钟“你做什么事主观性都这么强,怎么就是对我们之间这么踌躇不前?”

    因为我有一个大秘密。卫静云无辜地眨眨眼,用一种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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