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假哦。阿辉跟柯以斌在心里是嘘声连连。
“阿辉。”陆阙东叫了声手下。
阿辉连忙立正、站好。“yes,sir。”
“回去之后别把找到知学的事透露出去。”他觉得知学推敲的很有道理,他决定陪知学一起冒险。“知学就由我来看着。”
对于这个决定,基本上阿辉是没什么意见啦,毕竟能镇得住田知学这个鬼灵精怪的就只有大队长一个,但──
阿辉面有难色的问;“局长那边若是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就说我去查案子。”
“哦。”阿辉点头了解,又问:“那,何小姐那边也要瞒着吗?”全局里的人都嘛知道,他们大队长暗恋天语小姐很久了。这会儿,大队长虽下令瞒着找到知学的事,但,这包不包括队长暗恋已久的心上人呢?
“为了天语的清白着想,所以天语那边也瞒。”
“哦,了解。”阿辉马上动身回警局。
“至于你──”陆阙东转头看向柯以斌。
“我?是我吗?”柯以斌一直以为他们商量他们的,跟他一点事都不相关耶。“我是个善良老百姓,只是配合知学演场戏罢了,我不是坏人哦。”柯以斌一直解释,企图为自己脱罪。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那就好。”何以斌笑着,放心了。
“可是我得借你的住处藏知学。”
“什么?那我住哪里?”这里只有一间卧房,一问客厅耶。
“随你便。或者,跟阿辉住也可以。”愈想,陆阙东愈觉得这主意可行,于是又打了手机,叫回阿辉。
才刚跑到楼下的阿辉,很歹命的又跑回五栖。
气喘吁吁的打开门,问队长:“阿sir,有什么事吗?”
“把这小子带回你住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这是命令。”陆阙东横了阿辉一眼。
阿辉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反驳,只能听从命令带着柯以斌这个拖油瓶回家。
呜呜呜他是可怜的阿辉。
闹烘烘的公寓,就剩下田知学跟陆阙东了。
田知学知道陆大叔还在生她的气,因为从打发走那些“闲杂人等”之后,陆大叔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就闷着头看柯以斌跟踪她时偷拍的照片。
拜托,既然这么爱看她,她人这么大“山”杵在这给他看,他不看,竟还睁大眼睛、拿着放大镜在看她被偷拍的照片!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啊?
“陆大叔?”
田知学捱近陆阙东的身边,软声叫他。
陆阙东只是拿眼睛瞄她一眼之后,又埋头继绩看照片。
田知学不气馁,跑去厨房倒了杯茶水,奉到陆阙东面前,问他:“喝茶吗?”
陆阙东把茶接了下来,放在桌上之后,又不理她了。
田知学连忙兜到陆阙东身边,帮他搥搥背,讨好的问他:“抓龙吗?”
“不用。”
“看报吗?”她连忙把报纸奉上。
陆阙东推开。“不看。”
“吃点心吗?”
“不饿。”
“看电视吗?”她帮他把电视转开。
“没兴趣。”他又把电视关了。
田知学在连连碰壁之后,心情好沮丧。
要怎么样才可以让陆大叔又理她呢?
啊!有了!
陆大叔累了一整天,一定很想洗个热呼呼的澡。
她去帮他放洗澡水。
田知学蹦蹦跳跳的冲去浴室,放了一池子的洗澡水之后,也顾不得脚底还湿着,便冲出浴室。
谁知道她的脚才沾上地板,便向前滑──
“啊──”四脚朝天,她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田知学揉揉发疼的屁股,哀哀叫。
陆阙东听到尖叫,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赶到。
此时的田知学劈开双腿,呈一字形。
“你在干什么?”
“跌倒了啊。”扁扁嘴,田知学又委屈又想哭。
“长这么大了还会跌倒,你丢不丢脸啊?”陆阙东边念,边伸出手臂,扶起田知学。
“啊啊啊!痛痛痛!”田知学的脚一沾地,又痛得哇哇叫。
陆阙东双手打横,抱起她,往客厅走去。
田知学双手环上他的颈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小小声的说抱歉。“对不起啦,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什么?听不懂啦。”陆阙东故意装傻,放她坐在沙发上。
田知学不顾脚痛,一心一意只想跟他和好。
“我发誓,以后我不任性了,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她扯扯他的衣襬,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我没有说我不跟你说话。”
“但你都不看我。”害她心情好难过。
她一脸的哀求,陆阙东刚硬的心渐渐的在软化。
“真服了你的厚脸皮,跟人求饶也可以这么死皮赖脸的。”他开口损她。
田知学不在乎他怎么亏她啦,她只在乎她的陆大叔是不是愿意跟她和好如初。
“你言下之意就是不跟我计较了是不是?”她眨着晶亮的眼瞳问他。
他好笑又无奈的点头,说了声:“是,我原谅你了。”
田知学笑逐颜开,快乐的不得了。
她的笑脸传染给陆阙东,一直闷在心里的那股郁闷随之淡化。
他大掌握上田知学的雪白脚足,轻轻一按。
“啊──!”杀猪般的叫声贯彻云霄。
“你在干什么?”田知学连忙缩回自己的脚,死也不让他碰。
“你的脚扭到了。”
“我知道。”
“你如果不推拿的话,以后会有后遗症。”
“没关系,我宁愿让它有后遗症,也不要推拿。”她含着眼泪立誓。
“你不要耍孩子脾气。”
“我才没有要孩子脾气。”她只是怕痛。
“知学。”
“干嘛啦。”
“乖一点,把脚给我。”他伸出手,不怒而威的脸让人心生信赖。
“你得保证我不会痛哦。”
“嗯。”他点头给予承诺。
田如学的脚缓缓的伸出去,陆阙东的手握上她的脚足。
“啊──啊──!”田知学又开始叫了。
“知学。”
“干嘛啦?”她闭着眼睛一直哭。
“知学。”他又叫她,语气似乎有一丝笑意。
“干嘛啦?”很努力的啜泣当中,请不要来打搅她。
“我没推拿。”所以她应该不会痛才对。
“真的吗?”她悄悄的除开一只眼睛,瞧瞧自己的脚。
陆大叔的手只是搭在她的脚背上,根本动都没动她。
田知学松了戒心,才想喘口气,谁知道陆大叔手劲一用力,将她移位的脚骨推回去。
“啊──”还没叫完。
“好了。”他拍拍手,站起身。
“好了?”田知学还没进入状况,把抹下来的眼泪擦在陆大叔的衣服上,再问他:“什么好了?”
“你的脚骨推回去原来的位置了,只要再休息个几天,应该就会没事。”
“真的吗?”她看看自己的脚足,发现原来红肿的一块已经不见了。
陆阙东找出医葯箱,拿出一条跌打损伤的葯膏给田知学涂上,再抱着她进卧室,将她丢在床上。
“好好的休息,脚才会快好。”他叮咛完,转身想离去。
田知学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他的衣襬,不让他走。
陆阙东转身,挑高了眉,无声的问她:什么事?
“我帮你放了洗澡水。”
“就为了帮我放洗澡水,所以你才跌倒的?”
“人家想要你原谅我嘛。”她扁着嘴,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单纯而直接的表示撞进陆阙东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平静的心湖起了不该有的涟漪。
田知学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在陆大叔的眼里看到了心动;但,才一眨眼的功夫,他露齿对着她笑,揉乱她的发,像对个小孩似的对她说:“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敝事?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知学想问他,陆阙东却早已走出卧房,留下她一个人不解的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