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热情,看来大爷我不疼疼你都不行。”那名痞子淫秽的笑着,顺势搂住璎珞。
“走开!救命啊!”“好听。”另外两名汉子浪荡地扯着嘴角。“让大爷来教你如何呻吟吧!凭你这嗓子,呻吟起来铁定教男人骨头发酥!”
淫浪的笑声掩盖璎珞纤弱的呼叫,正当一名男子抻手探向璎珞的襟口时,他整个人倏地被踢飞到老远。
“什么人?”另三名下流汉子马上回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铁板似的巨掌打肿了脸颊,随着强猛掌劲,飞甩至草地上,捂脸哀叫。
“你”其中一名男子奋力开口,脸颊却肿痛得令他嘴巴吐不出完事的字句。
“啊!”另一名汉子看到自己吐出的带血大牙,脸色发青。
“大叔!”璎珞一见到大胡子恩人,疯了似地哭着奔入他怀里,重重地撞了他胸膛一记。“我以为他们他们居然”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口气充满不耐烦,搂抱着她的双臂却不可思议地温柔,甚至爱怜地抚着她的背,放松她的恐惧与紧绷。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大爷们的脸!”那四名汉子狼狈地站起身子,各自抚着被打歪的嘴,口齿不清地放话逞威风。
男子狠狠一瞪,那四名无耻之徒马上后悔自己找死的举动。
他推开璎珞,一个箭步飞上前去,随即爆出四个掌声,这回可不是只有打掉他们的牙齿而已,其中一名汉子甚至已经昏死在地,口鼻见血。
“哎呀呀呀,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啊!”一声凄厉的嘶喊中断了痞子的讨饶声,大胡子硬生生地折断了他方才碰触璎珞的那只毛手。
“大叔!”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太粗暴了!
“大爷饶命!”剩下的两名痞子还来不及下跪,其中一名就被大胡子一脚自鼠蹊部猛力挥踢,飞坠到两丈之远,不省人事!
“大叔,不要这样,会出人命啊!”璎珞死命拉着他擒住最后一名痞子头盖的大手。“够了,已经够了,大叔!”
“放手!”他凶残的豹眼瞪得她寒毛耸立,可是她显然没有乖乖服从的意思。
“不要。除非你停手,否则我绝不放手!”她的泪颜虽然娇弱可怜,眼眸里却闪着明显的固执。
“你?”凭她这身小猫般的力量,连他一根手指的劲道都阻止不了,也敢挺身阻挠。
然而他放开了那名失禁痞子的脑袋,凝视着璎珞渐渐放松警戒的双眸。她有一双令男人沉醉的眼,可是其间闪耀的纯稚无邪,摆明了她还不懂得如何用这项武器征服所有男人的心。
“他们可是欺负你的坏胚子!”干嘛还替这群人渣求情?
“你已经救了我,这就够了!”她只求平安,至于报复什么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果他们占有了你呢?”他就不信她还能这么慈悲。
“如果可可是他们并没有占有我!”他为什么用这么冰冷的眼光审视她?
“如果他们有呢?”他一步步欺近不停往后退的璎珞。
“那我我你会来救我。”说实在话,若不是大叔出面搭救,她实在无法想像被四个男人侵犯的下场。
“你就只会指望别人来救你?”他流露出鄙视神色,令她大受打击。
“不是的,我大叔,小心!”她赫然看见那名失禁男子正想自大胡子背后偷袭。
“你少卖弄你廉价的慈悲。”他根本头也不回,肩头往后微侧,一拳准准地打断偷袭都的鼻梁。
她惊恐得双手捂唇。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如果只想依赖别人的保护活下去,不如等死还比较快。”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回山谷中救小牛去。
“大叔!大叔,等等我!”她连忙跳过躺在地上的痞子们,追着他魁梧的身躯“大叔!”
“我不是你大叔!”他几乎是用吼的回骂她,吓得璎珞缩着两肩,带着一泡眼泪站在原地发抖。
他挫败地咕哝一句,转头便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大叔,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她柔弱的叫唤声随着他的身影一同隐没在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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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就在这片山林野地过夜。
他始终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打野食、捡柴、生火、照料马匹、处理负伤的小牛,背后还黏着一个喋喋不休的小美人。
他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专心工作,额上浮现的青筋却越来越明显。可惜璎珞的个子只勉强到他肩头,站在向后什么都瞧不见。
“大叔,你在做什么?”明明柴火已经烧得旺烈,他为什么还要四处检拾枯枝树条?
他一语不发。”大叔,你会不会累?要不要我帮忙?”
他沉默以对。
“大叔,你渴不渴,囊袋给我,我去替你装水好不好?”
他面露不悦,极力隐忍着怒气。
“大叔”
“你吵够了没?我不是你大叔!”他如果再沉默下去,就不算男人!哪有女人会这么聒噪?为什么她不乖乖坐到火堆边取暖或干脆昏倒,给他点安宁?
“可是”她又是一副受伤的表情,两眼泪花乱转。
用眼泪攻势的人最卑鄙,尤其是卖弄柔美皮相又楚楚可怜的女人!可是这卑鄙的招数却很有效!
“好了好了,大叔大爷随你乱叫,我不管了!”他只管回火堆前看照野兔是否烤熟,懒得再理璎珞。
“我来帮你。”
“不用。”他厌烦地推开想接过兔肉,替他翻烤的两只小手。
“那我去溪边替你装些水来。”
“你不怕溺死,尽管去。”
他这句话倒真的吓住了璎珞。昨天落水差点惨遭灭顶的恐怖记忆再度浮现脑中,她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打颤。
“我不去了,我留在这儿陪你。”她紧贴着他,与他坐在同一块大石上,牢牢地揪着他的衣袖。
“走开!”她又黏着他身旁干嘛?
“可是我会冷。你继续烤肉,我不会妨碍你的。”
他倏地转身,璎珞反应不及,趴倒在石布。还来不及抬眼质疑大叔为何突然如此对她,一条薄毯猛地飞来蒙住了视线。
“大大叔?”等她扯下薄毯,就已看见大叔换了个位子,坐在她的对面,继续烤着兔肉。
她沉默地垂眼咬着下唇,乖乖地以那条薄毯裹住全身,坐在石上盯着火焰,再也不出声。
大叔不喜欢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仅从水中救了她,从恶人手中救了她,现在还得一路护送她到塔密尔。非亲非故,他其实没有必要照应她如此周到。
是她一直在麻烦人家。
“大叔,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塔密尔?”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烤着兔肉。
穿越火焰的热气,她只能看到影像晃动的魁梧身影,听不见一句回应。
依他快马加鞭地速度,他们现在应该早已抵达塔密尔,然而他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璎珞的?塾氩皇剩辉俚胤怕硭佟u照馇榭隼纯矗峙乱魈煺绮拍芨系剿芏?br>
可是他无法出口。
明日正午抵达,那是在毫无意外的情况下,最理想化的推论。但孤男寡女在这荒山野岭过夜,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发挥昨夜那非常人的超强自制力。不可讳言的,璎珞的确是个美少女。他见过的美女太多了,无论边疆或京城,上至王族公卿之女,下至粉头儿胡同里的莺莺燕燕,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有双湖水般澄澈透明的眼。
或许是他在边塞生活久了,才会被这个带有天地自然灵气的少女迷惑。碧洗蓝天与辽阔草原的女儿。
“拿去,吃的时候小心,别烫着了。”他撕下一块鲜美的兔肉,越过火堆递到她面前,这时才看清了她躲在薄毯下偷哭的红眼。
“谢谢大叔。”她伸出小手接过兔肉,尴尬地挤出笑容。“大叔,你脚步好快轻,我都没听见你走近大叔,你要去哪里?”
璎珞慌乱地起身,大叔不是坐在原来的石块上用餐,而是拎起囊袋与随身行李往黑暗的树丛彼端走去。
他要丢下她了?
“坐回原来位子去。”他恼火地定下脚步,回头怒喝。跟跟跟,他走到哪她就非得跟到哪吗?“乖乖吃你的东西、烤你的火,我去溪边装水而已,你留在这里,给我好好顾着柴火!”他下完命令转身就走。
璎珞孤孤单单地坐回石上,眨巴着哀切迷蒙的大眼睛,盯着大叔背影消失的方向,像被抛弃的小狈期待狠心的主人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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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到溪边就狠狠地把头裁进水里,他需要冷静,彻彻底底的冷静。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心里不断质问自己。他大可不必理会策马奔驰时璎珞有多不舒服,只管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即可,何必怕她劳累,怕她难受,刻意放慢速度而耽误了行程?现在可好了,不得不再度于野外与她独处,他不是圣人,而是男人,一个欲望强盛的男人!
“混帐东西!”他咬牙低吼,就着月光在溪边更换肩上的布条,重新上葯。裹上布条之际,他看着自己黝黑的赤裸臂膀,脑中立即浮现昨夜他怀中与这一身肌肉互为对比的雪白娇躯,细腻光滑,柔嫩丰润的身子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的手掌似乎还留有搂着那身无瑕雪肤的触感,引发令他疼痛的狂野欲望。
“该死!”他猛然以冰冷的溪水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他必须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他抽出行囊中锋利的小刀。最好在他回到火堆时,那丫头片子早已睡得不省人事,好让他与她各据炎堆一方,平平安安地一觉到天明。
可惜老天不怎么搭理他的期望。
“啊!”一声尖细的叫喊声自他左侧不远处响起,同时传来哗啦的落水声和挣扎声。
“大叔,大叔救我!”
看到她滑倒跌坐浅滩的模样,他心思耗竭得无力发火。
她没事跑过来干嘛?他不是交代她好好看照火堆吗?他实在很想怒吼,但一看到璎珞可怜兮兮的德行,他连大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长叹一声,他伸手将她自泥泞中拉起。
“对不起,大叔!”她一身狼狈,如泣如诉地解释着。“你好久都没回来,我好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大叔?”
她抬头仰望他时,突然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若不是那双如豹般犀利的熟悉眼神,她真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了人。他根本不是大叔!剃掉一脸落腮胡的的英俊面孔,年轻得根本不够资格被称为“大叔。”他方正的下巴和棱线分明的脸庞构成了刚毅威猛的轮廓,就连双唇的线条也强硬冷漠得令人难以亲近。
“大叔,你你究竟多大岁数?”他看来不再像父执辈的人,但饱经风霜的粗糙面容微有岁月痕迹,也更显出男人的气魄。
“二十八。”他转头冷漠地收拾行囊,装些水入囊袋中,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大大叔,你要去哪里?”慌张之际,她还是习惯喊他大叔。
他懒得回应,大步走向火堆。他一回到火堆旁便放下行囊,悍然撕扯兔肉大口咀嚼,眉头皱得如小山一般高。
璎珞不也坐在他身旁,乖巧地走回火堆对面的石头上坐下,这一坐,她才发觉自己的裙后一大片与下摆全都湿漉漉的,简直就像她渺茫混乱的婚姻状况。
她挫败得几乎想哭。
在她委靡不振地走近火堆烤干裙摆的同时,无意间瞥见隔着火焰紧盯着她的大叔。他似乎吃完东西了,速度快得惊人。可是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大石上,狂霸的架式比他那双狞猎似的双眼还骇人。
“大叔,你”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没吃饱?我的兔肉可以分给你”“傍晚。”
“什什么?”她不安地揪紧裙摆。
“我们明天傍晚左右才会抵达塔密尔。”因为他决定,没有必要急着送她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