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天然的信赖感,所以他才对陆辰这个年轻古医没什么防备,要是换个现代医生来说什么治腿的话题,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保卫科把人给架出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陆辰的时候他就倍感亲切,或许是曾经某位跟他出生入死却先一步离开自己的战友也姓陆的原因,又或者是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浓浓的其他同龄人都没有的朝气。
“你呢,什么打算?”比起对陆辰的态度,老人对陈翔军可就冷淡多了,即便对方是自己亲密战友的孙子。
当初他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把连惊涛那小子带到了自家老宅,还说什么只要给他们时间就能把联邦发扬光大,简直笑死人了。
当年第一兵团那么多能人异士,流了多少血,费了多少力才把联邦给打下来,最后还不是被躲在后面的二、三兵团摘了果子?
连惊涛就是那帮人的后人,跟他混一块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听说陈翔军最近从议会退了出来,他连面都不会让对方见的。
陈翔军答道:“我这趟来只为把陆医生送到您身边,公司那边的事还很忙,我就先不碍您的眼了。”
“算了,多留几天吧。”老人摆了摆手,“下次再见面说不定就是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了,小陈当年临走前托我照顾他家里人,这么多年了这事儿我一直没办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有几件事我要嘱咐你。”
陈翔军一阵沉默,随后重重点了点头。
当初他跟连惊涛为了得到老人的支持,各种各样的方法都用过了,好言相劝、分析利害、软磨硬泡,最后换来的只有一句送客。
这次他也是从医生那边得知老人时日无多,才特意把陆辰请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救,根本没想多要什么。
老人见状笑道:“怎么,现在不想要了?”
陈翔军摇了摇头,常爷的人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即便他不会去帮连惊涛铺路,但留下来对陈家的事业也有莫大的帮助。
“那就多谢常爷了。”
“嘿,算你小子不傻,知道变通,自从你跟那个连家的小东西闹掰之后,我看你又顺眼了不少。”
陆辰听到这话想笑又不太敢笑,因为就连陈伯和玲姨都不敢在陈翔军面前提这件事,生怕戳到儿子内心深处的伤疤,结果现在被常爷当面点出来,这个陈家掌门人竟然连头都不敢抬。
“对了年轻人,你的药苦不苦?”
“您喜欢喝苦的还是甜的?”
“药还有甜的?老话讲良药苦口利于病,甜的它管用么?”
“那就好,因为我这服药可能会比一般药还苦一点。”
如果非要说无独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大概就是太苦了,陆辰在试药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口服过无独原液,那味道比起干嚼黄莲也不遑多让,嚼黄莲苦到极致起码还能触发身体机制回甜,但无独会压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从头苦到脚。
“苦的好!想当年我在第一兵团服役的时候,那军医……”
老人就是这样,一闲下来就喜欢跟小辈们讲过去的事,陈翔军非常懂事的找了个座位当听众,而陆辰则是开始寻找起老人腿上的穴位,跟脑海里的前辈们商议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