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城,县衙门前。
县令王林顶着满脸笑容的把江淮迎进县衙当中。
“文海兄,要不汝来做这主位吧,应该会比吾合适一些。”
王林在前方引路,在县令的凳子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自己的态度表露无疑。
江淮摇头拒绝。
同时在心里暗暗想道——居然和丁郡尉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掩饰自己巴结别人的心。
在他来考城之前,心里本来还有一丁点担忧的。
一直在心里考虑,自己要不要掏出那件东西,以势压人把王林给压下来。
但在丁虎知道他的疑虑之后,立马就表示了——“考城县令王林最擅溜须拍马之事,这县令官职也乃是其在洛阳,溜须拍马钻营出来的,否说汝现在未有官职,就是汝现在万民唾弃,只是汝是蔡大儒的关门弟子,其定然会把文海当座上宾以待。”
看着王林忙上忙下的,就是为了给他准备各种东西,力求给他更好的体验。
正好证明了丁虎口中的说法。
江淮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微笑着说道“本濡兄,吾来考城是来办公事的,不是来考城享受的!”
王林一个不惑之年的县令,能和他一个毛头小伙子刚一见面就称兄道弟的。
他至少也得给对方一点儿脸面。
毕竟,情商这两个字,非常重要!
闻言,王林故作讶异,自责的说道“哎呀,文海兄,汝看吾这记性,当罚!”
看着江淮年轻的脸,王林在心里揣摩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道“不若今日去‘清水阁’当中,吾自罚三杯如何?”
清水阁就是考城唯一一个有特殊服务的酒楼。
平常考城里来了岁考的大人,他都是隐晦的表露要不要去清水阁。
若是愿意去,那今年的岁考无忧,若是不愿意去,那今年的岁考必定要砸!
如今王林看到江淮这个年纪,心里已经下意识的以为:这小子肯定也是食髓乏味的年纪,去一趟清水阁就啥事都没有了,便与往常一样的问出口来。
但让王林没有想到的是,江淮原本微笑着的脸渐渐的淡了下来。
虽然没有彻底变冷,也与方才的态度有了大相径庭。
王林忐忑不安的问道“文海兄,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吾?”
难道说错话了吗?
就算不去青楼,那也总要找个地方吃饭吧?
江淮摇了摇头,道“如今非常之时,虽说陈留郡的黄巾已被击退,但附近郡城中还有许多黄巾虎视眈眈呢。”
初来乍到的就撕破脸皮不是明智之举。
但王林现在的模样,着实为他所不喜。
实在是太像那些欺下媚上的人了。
王林也不尴尬,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还是文海兄想的周全!”
江淮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个嗯声,但心里又觉得,王林这样有疑虑不好。
便开口半真半假的说道“如今陈留郡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张太守恐周边郡城生乱,影响到吾陈留郡的安生,便派吾来考城驻扎,防备着郡外的黄巾,所以这段时间可能要叨唠叨唠本濡兄了。”
王林听到大喜,连声道好。
“考城守备力量弱,随便来一批黄巾都可轻易攻下,吾这个县令平时也是有心无力的,文海兄汝这带兵过来驻守,可是帮了吾的大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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