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夏雨荷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剎那间尽失,她不禁倒抽了口气。
“要不是你执意躲在家里不肯帮他还债,他会被债主逼得想不开去自杀吗?而我又会被他残忍的手段吓得搬出去住吗?这全是你的错!都是你造成的.你是刽子手!”夏振阳口不择言地指责夏雨荷。
聂烈云终于明白其中的内情,原来王俊辰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而自尽,而雨荷则是被走投无路的王俊辰逼得躲进这屋子,不敢踏出大门一步。
聂烈云不可置信地直摇头,夏振阳这个人已经疯了,为了自己的债务竟丝毫不念手足之情而刻意伤害自己的妹妹。
原以为这是雨荷的家务事,他不愿意插手,但是看着雨荷被自己的哥哥逼成如此,脸色苍白不已,他看不下去了!
为了夏雨荷,聂烈云毅然决然地开口:“夏先生,你这幺逼雨荷,你这做哥哥的于心何忍?”
夏振阳恶眼瞪着聂烈云“关你什幺事?”
“不错,这是你和雨荷的家务事,但是今天是你在外欠了债,雨荷有什幺义务要替你偿还?”聂烈云吐出冷冷的话。
“我说过,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我本来就可以拿它来还债。”夏振阳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后讶异地看着聂烈云“你又是谁?我们夏家的事哪轮得到你这外人插手?”
“我!?我只是雨荷的朋友。”聂烈云眼底有着轻蔑,慢条斯理的响应。
“你是雨荷的朋友?什幺样的朋友?雨荷是我的妹妹,我还会不清楚她的个性吗?她像只见不得光的小猫,只能躲在家里不敢踏出大门—步,她到哪里去交朋友?”夏振阳尖锐刺耳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伤害着夏雨荷。
剎那间夏雨荷整个人几近崩溃,眼前这男人真的是她同胞手足的哥哥吗?他的话像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教她好不难受。
“爸爸,你太过分了,为了钱,你竟然毫不留情地伤害姑姑。”夏文靖为姑姑打抱不平。
夏振阳哪能容忍女儿指责他的不是,他怒急攻心,气急败坏地奔到夏文靖面前,举起手企图教训夏文靖。
夏文靖吓得脸色发白,全身颤抖瑟缩地躲在夏雨荷的背后,聂烈云眼明手快地扼住夏振阳的手腕。“夏先生,拿女儿出气是明智之举吗?”他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力甩开他的手。
“行了!行厂!夏振阳,我们兄弟不是来看你家的家务事,这笔帐你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还我说过,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而且这屋子位在这个高价位的地段,你应该知道价值不菲”夏振阳恬不知耻地说。
夏雨荷见自己的哥哥—副狼狈低声下气的样子,不禁悲叹地直摇头;而夏文靖更觉颜面尽失、无地自容,羞惭地躲在夏雨荷的背后频频拭泪。
夏雨荷心痛地走到夏振阳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向他“没想到你竟然没骨气到这种地步!”
夏振阳睁着满布红丝的眼睛,瞪着不愿帮他的夏雨荷,愤而起身抓住她“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有一天等我步上王俊辰的后尘时,我看你有什幺脸面对我的儿女!我”
天啊!夏振阳竟然拿这幺大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不!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不是我逼你们的,相反的,是你们一直在逼我!夏雨荷再度陷入恍惚中,她又开始喃喃自语:“不是我逼的是你逼我不是我”
聂烈云不忍目睹夏雨荷再一次失控,他心急如焚地抱住脸色苍白的夏雨荷“雨荷,醒—醒不要再这样”
夏文靖神色惊慌地唤着:“姑姑,姑姑”泪水止不住地淌下。
“她只是个禁不起打击的疯子、神经病,每天疑神疑鬼的,怀疑有人会害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夏振阳冷冷地嘲讽着夏雨荷。
“够了!”聂烈云再也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
夏振阳倏地住了嘴,睁着双眼瞪着聂烈云“这个家什幺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聂烈云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冲到夏振阳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说一句刺激雨荷的话,当心我现在就让你躺下!”
“你—”夏振阳的脸色瞬间发青。
“文靖,你先陪雨荷到一旁休息。”他的心里只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夏文靖手足无措地扶着羸弱的夏雨荷坐在一旁,一脸忧心地瞅着聂烈云。
聂烈云先走到站在一旁看“好事”的债主前对他们说:“你们再等一下,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着聂烈云“你要出面替他解决?”
“不!我不是替他解决这些狗屁烂帐,我是替雨荷解决所有的问题。至于你们和他的事情,等我们全部解决妥当,你们再跟他解决。”聂烈云将事情划分得清清楚楚。
那三人听出聂烈云的弦外之音,不禁莞尔一笑。
“好!反正不差这一点时间。”
夏振阳一脸茫然,猜不出聂烈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幺葯。
聂烈云拨了通电话,又抬头看着这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我的人马上就到。”
他不理夏振阳好奇的眼光,随即忧愁地走至夏雨荷面前。“雨荷,有我在,没事”
夏雨荷惨白着脸,恍惚的眼看着聂烈云“我快支撑不住了。”
此时聂烈云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他声音喑哑地劝道:“你一定要熬过去,答应我。今天你不是已经勇敢地跨出这个门了吗?现在只剩心里的门,只要过了,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他紧握着夏雨荷的双手替她加油。
“我懂了我会”夏雨荷乏力地轻声响应。
他们之间的真情自然流露,让夏文靖不禁湿了眼眶。姑姑终于找到心中的至爱了
—旁不明就里的夏振阳仍然趾高气扬地说:“一眼就看出来人家是个小男生,男人找幼齿叫作老牛吃嫩草,那女人找幼齿哼!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聂烈云只将夏振阳的冷讽当成耳边风,依然深情的紧锁住夏雨荷“不要理他的话,这我早就说得很明白了,对不对?”
夏雨荷纵使不理会夏振阳的讥讽,但是仍然心痛聂烈云被人污蔑“烈云”
“嘘一一不要再说了,你只要记住我的爱。”他温柔无比的安抚夏雨荷。
夏文靖再也听不下去,她忿然地走到夏振阳面前。“我真的以你的行为为耻!”
“你—-一”夏振阳气得又想教训夏文靖。
这回换那三个男人看不顺眼,以手按住他的肩头冷讽:“其实你女儿说的对,如果我有你这样的父亲,早就一头撞墙!”
夏振阳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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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聂先生在吗?”不多久,屋外走进来两个打扮正式的男人。
“我在这里。”聂烈云迅速起身面对他们。
“聂先生,你好。请问有什幺事需要我们为你服务的?”其中一人非?衩驳奈省?br>
“曹律师、林先生,今天有件事要麻烦两位。”聂烈云露出一贯的冷傲态度。
“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曹律师立即说。
“林先生,你是银行干员,请你先评估一下这房子的总值,还有帮我查一查这房子曾经在银行贷了多少钱。”聂烈云神情严肃地说。
“是!我现在就办。”林先生二话不说,找到空位连忙打开计算机查询。
“曹律师,你就替夏雨荷小姐拟办房子的所有权全归夏雨荷小姐所有。”聂烈云马上下第二道命令。
“好,我马上办。”曹律师也依照聂烈云的指示办理。
夏雨荷疑惑地看着聂烈云“这”“你先别管,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聂先生,这间屋子估计值四千五百万,但是有一位夏振阳先生贷了四千万,如今将面临被拍卖的命运。”林先生回答。
“什幺?你去贷了四千万?”这个事实震撼了夏雨荷。这样一来这间屋子岂不是没了!
下一秒,夏雨荷只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她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暗地向后倒去。
聂烈云眼明手快地抱住她“雨荷”他愤恨地瞪着夏振阳,恨不得将他拆了。
夏振阳面色如灰地低着头。
“聂先生,写好了。”这时,曹律师开口。
“好!就等那个没心没肝的家伙签字,以后这屋子的所有权就归雨荷所有!”聂烈云怒不可遏地吼着。
“我为什幺要签?”夏振阳理直气壮地反问。
“如果你不签,相信你旁边的债主绝对不会放过你。”聂烈云冷冷地嘲讽。
在旁的三个大男人瞠大一双眼瞪着夏振阳,令夏振阳全身直打哆嗦,逼不得已只好签下移转所有权的字据。
“曹律师,我的支票簿带来了吗?”聂烈云面无表情,以森冷的语气问。
“带来了。”曹律师必恭必敬地回答。
“开一张二千二百五十万的支票给夏振阳。”聂烈云毫不思索地吩咐。
夏振阳完全被聂烈云狂妄的口气震慑!
“需要指名吗?”曹律师仔细地问。
“不需要!”聂烈云断然地说。
夏振阳傻住了。不需要指名,那岂不是一转手就被这些凶神恶煞拿走?
“算你狠!”
聂烈云不屑地冷冷讽笑“我哪有你狠,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哼!”“曹律师,再开一张支票清掉银行所有的贷款。”
曹律师立即遵照聂烈云的指示,又开了一张支票给林先生。“这样这房子的贷款应该全付清了。”
“好了,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曹律师和林先生立即离开夏雨荷的房子。
“你们也拿到钱了,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聂烈云一脸愠色地下逐客令。
夏振阳完全傻愣住,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夏振阳先生,现在这里没有一丁点的土是你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聂烈云目光一冷,睇视着夏振阳。
夏振阳气急败坏的瞪着夏文靖“你没听到吗?人家不欢迎我们,还不走!”
“我听到了,烈云是说不欢迎你,没说不欢迎我,而且我也不打算跟你走,我要留在姑姑这里。”夏文靖面无表情地说,态度十分强硬。
“你”夏振阳的脸色—阵青、一阵白,更有着恼羞成怒的难堪“随便你!”
他忿忿地转身离开。
聂烈云抱着夏雨荷,眼底有着不舍且心痛,他深情地低喃:“雨荷、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