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哭,祁霁龙心头顿时向下一沉。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沉声问,但早已泣不成声的祁霎霎,根本就无法回答他,他随即迅速地闪身进入洞内一探究竟。
洞内空无一人?!
“霎霎,杜擎呢?”走出洞外,他紧蹙起眉。
可她只是哭着,早知道大哥会来救他们,杜擎根本就用不着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崖去另寻出路。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呜早知道她就坚持不让他下去了,呜
“霎霎,你别只是哭!”他倏然攫住她肩膀,盯着她严肃地道:“回答大哥的话,杜擎呢?跟你一起上雪山来的人是他,对不对?他没有跟你一起跌下崖吗?”
祁霎霎点点头,哽咽的哭着说:“他跳下去了。”
跳下去?也许是他听错了。
“你说杜擎他掉下崖去了?”他蹙紧眉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紧盯着她,不会吧引以杜擎的武功,如果霎霎都能没事的话,他怎会有事?也许是为了救霎霎,才会导致
“他跳下去了。”她用力的摇头,哽咽的纠正。
祁霁龙瞪着她,实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是说他是自己跳下去,而不是掉下去的?”他以一副怀疑的口吻慢慢地说。
她点头。
“为什么?”他简直难以置信的冲口问。然而接下来祁霎霎又只是不断地哭,差点没把祁霁龙给急坏了。他一直都知道小妹对杜擎情有独钟,但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当初在得知小妹和杜擎一道的消息时,他便怀疑是不是小妹又胡闹了什么,看来
“霎霎,你别只是哭,回答大哥的话呀!”他忍不住催促。
“他说说要娶我,不不”
“不如跳崖自杀,所以他就样跳下去了?”祁霁龙忍不住替她说出唯一浮现在他心里的想法。
哭声顿止,祁霎霎像被他的话吓傻般的瞪着他,而同时间,平台下方不远处却蓦然传来一阵几近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哇哈哈”随着笑声,一道人影倏然从崖下飞身跃上平台,那扬着一脸猖狂笑容的人不是杜擎还会有谁。
“杜擎?”
祁霁龙愕然瞪着他眨眼,同时,祁霎霎有如箭矢般从他眼前划过,迅速的飞奔进已经敞开怀抱的杜擎怀中。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她激动的紧抱着他,以哽咽的声音不断在他怀里重复着这句话。
“我答应过你不是吗?”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他低头温柔地替她拭去不断溢出眼眶的泪水,柔声道。
祁霎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将自己融人他体内,永远不再与他分离一般。而他则忍不住动情的低下头,在她发梢上落下一吻。
祁霁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亏他刚刚还在想,杜擎之所以会跳崖,是因为受了小妹的逼婚,宁死不屈的结果,没想到
听到他的声音,杜擎这才想到平台上不只他们两人。他将目光转向祁霁龙,同时间想起刚刚他所说的那句话,笑容再度从他嘴边扬了起来。
“霁龙兄,好久不见。”他的嘴愈咧愈大“听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敢情你把你妹当成了母夜叉不成,竟然说要小弟我娶她不如跳崖自杀?”
祁霁龙表情一僵,反射性的将目光转向祁霎霎,只见她也在同时间转头,狠狠地瞪向他。
完了!这个死杜擎,想害他也不是这种害法,真是混蛋一个!
“大哥,连你也觉得娶我是件宁死不屈的事?”
“怎么会,大哥不常说谁能娶到你是三生有幸。”他赶紧向她露一个讨好的笑容,目光却凌厉的射向杜擎,传达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讯息。“好了,这里不是闲话家常的好地方,我们得趁天还亮着,而且没下雪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他聪明的转移话题。
“对。”这一点杜擎倒是完全同意。他问祁霁龙“你从上面下来的?”
祁霁龙点头“你呢?往下走会比较容易吗?”
现在的他当然已经知道杜擎跳下去是为了寻找出路,而他能安然回到这里,自然证明他有展获,只不过现在多了条选择的路,哪一条既安全又省事是他们要考量的。
“你下来花了多久的时间?”杜擎问。
“半个多时辰。”
那表示上去的时间必须加倍,大约要一个多时辰。杜擎在心中忖度着。
“除了随你而下的这条绳索外,中途可有休息的地方?”他又问。
“有两处类似此平台的地方,不过没这个平台大,顶多只能背靠着崖壁,站着休息一会儿而已。”
“三个都行吗?”
“可以。”
“好,那我们往上走。”杜擎深吸一口气后决定“还有霁龙兄,霎霎身上有伤,现在可以说是与常人无异,所以我们必须轮流”
“我知道。”
祁霁龙点头打断他。
一路追寻他们而来时,他就已听说他们到雪山上来,是为了寻葯方的,这事待会再详谈。
杜擎看了他一眼,两人似乎已达成某种默契般,突然异口同声的开口道:“那,咱们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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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次回到狩猎小屋,祁霎霎根本是连做梦都不敢想,所以在踏进门后,她便忍不住激动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好像是要证实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她在做梦一般。
杜擎生起火,在屋内温度升高后开始热食。当食物香味开始弥漫在小屋内时,祁霎霎这才想起自己已有一天一夜未吃任何东西,肚子着实饿坏了。
“你们俩谁要跟我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人吃得半饱后,祁霁龙开口问道。
“你自己说。”杜擎看了瞬间垂下头的祁霎霎一眼,只见她闷声不响的猛将食物往口里塞。
“我看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快。”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笑意,祁霁龙看向杜擎。
杜擎又瞄了闷声不响的祁霎霎一眼后,才大约将她如何假扮顾红燕滋事,引来贪财者为赏金追杀她,最后还导致身受重伤的事说了一遍。
“祁霎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听完,祁霁龙怒不可遏的瞪向正猛朝杜擎皱眉头,好像在怪他干嘛要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楚的祁霎霎,怒声冷道。他只有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唤她。
“我又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小声的辩道。
“你每次闯祸都说这句!”
“可是,我是实话实说呀。”
“你”瞪着她,祁霁龙有种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你每次都仗着大家疼你、宠你,就任性胡为,本来只要不太过分、不伤及无辜,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说说你就算了,但是你这回竟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说着,他忽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拼命在控制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霎霎,在做那件事之前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祁霎霎低眉垂首,没有回答,但一旁的杜擎倒是替她回答了。
“没有。”
闻言,祁霎霎倏然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嘛,我也是实话实说呀,难道我说错了?”杜擎一脸无辜。
“你当然”
“没说错。”祁霁龙接声道,见祁霎霎在一瞬间又低下头去后,才自嘲的摇了摇头说:“她这顾前不顾后的个性在卧龙堡里根本是人尽皆知,我是气昏了才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杜擎忍不住微扬唇角。
祁霁龙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放弃般的对她说:“我也不说你、不骂你了,反正等回卧龙堡之后,由你自己去和爹娘说明和解释这一切。”说完他转向杜擎,突如其来变了个话题“你们到这儿到底是为了找什么草葯?”
杜擎的表情瞬间变得正经而严肃。
“烈焰草。”
“烈焰草?”
祁霁龙皱眉看他。
“你曾听过阴风掌吗?”
“阴风掌?”他忍不住低呼一声,他曾听爹提过,那是武林上一种至阴至毒的霸气掌法,据说早已经失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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