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本事你可以连我现在打的这张都吃下。”他将手头上刚摸到的七万打出。
“你以为我不敢吃吗?”她将那张七万吃下,却将手中原有的“发”打出。
牟驹笑笑地吃下,然后亮出所有牌。“大三元。”
三张“发”、三张“中”、三张“白”全在牟驹那儿,赌局才进行没多久,牟驹就已经胡了。
冷冰霜脸上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满覆冰霜。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赌桌劈成两半。她怎么有可能会输!不可能的!“你作弊!”
面对冷冰霜的指控,牟驹只是帅帅地笑着。“冷小姐,发牌的是你冷家的人,最有可能作弊的应该是你,怎么现在却反而指控我?”
“你!”
“冰霜,愿赌服输,不要再闹下去了。”
“哥!”冷冰霜转头对着冷群叫嚣。她赌遍全球赌局,从没输过的,更不可能会输给眼前这这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
“牟先生,赌金我会让人汇进你户头里,至于你与冰霜的赌注,你决定要从冰霜身上取走什么?”
牟驹摸摸下颚,眼睛牢牢瞅住冷冰霜,不发一语。
冷冰霜被瞅得心底发毛,她努嘴叫。“喂,你想好了没!”不甘愿,打死她都不甘愿!怎么可能会输!
冷冰霜仍旧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输了的事实。
牟驹打量许久后,挑眉道:“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通知你们。”
“喂,姓牟的,你别太嚣张!”
“冰霜!”冷群低声警告冷冰霜最好别再失态下去。
冷冰霜气愤地将自己甩往椅子上,别过脸赌气。
牟驹站起身,挽着梅语绿。“冷先生,多谢招待,就此告别。”他已经观察冷群一整晚了,知道他的视线始终胶着在语绿身上,也知道他挽着语绿的动作肯定能够使他的反应更明显。
事实证明他的观察没错,当他挽起语绿的手时,冷群眼中发出的光芒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恨不得一剑将他刺死。
好玩,这种重大发现太好玩了!
冷冰霜窝在沙发里,没好气地瞅着沉着脸的冷群。
“哥,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姓牟的?他一定有动手脚,否则不可能会赢我的。”她到现在还无法接受事实!
冷群心里想的全是梅语绿,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言语,他从没忽略掉。
当初他不该放手的,如今放手了,却在见到她时又怀念她,见她和牟驹拉拉扯扯,他肚里一把火就莫名升起。
从没想过她对他的影响力是否依然,但她仍旧能影响他,能够夺走他的思绪和注意力。
打从她进入会场开始,他就没将视线移开过,盯着她美丽的身影打转,却一直没见她和谁说过话,对谁笑过,整个人就像是一尊陶瓷做的美丽娃娃,不懂言笑。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她不会啊“哥?”冷冰霜睨着冷群,挑眉对他的失神感到疑惑。“哥你在想什么?”
冷群回过神,摇摇头。
“没什么。”
“哥,你真的对那个姓牟的不服,他怎么可能会赢我。”
“冰霜,自己牌技不如人就得愿赌服输,不要让人看笑话,说冷家的人输不起。”
“可是哥”
“冰霜,你不觉得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吗?”冷群端起咖啡杯低啜。“何况,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广招赌客,还将冷氏今年上半年的营业额当成赌注让你玩,是你收不了手,还硬要将自己赔上去,要我说什么?”
冷冰霜被堵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头垂得低低的。
“再说,发牌气的是我们这边的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他作弊。还好赌局只容许收到邀请的人进入,否则你那时说的那番话可会被当成笑话一样在上流社会传开,到时冷家不被笑死才怪。至于麻将这方面”
“哥”冷冰霜愁眉苦脸地哀求。“你别再说下去了。”都怪她,不服输的个性迟早有天会害死她!
冷群叹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管不着了,你和牟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就保佑他的要求别太刁难。”
“我知道啦。”冷冰霜噘着嘴说。
那个牟驹,该死的,怎么可以赢她!
赢她就算了,居然还拿乔!
大男人做事这么不利落,有什么要求当场就可以提出来了,害得她现在还得提心吊胆,担心他提出来的要求。
冷冰霜美眸一瞪。
不行,说什么都不能坐以待毙!
她走到冷群面前大声说:“哥,给我牟驹的电话!”
将修长双脚交叠、身靠着躺椅准备轻松看公文的冷群,从文件中抬首。
“你要他的电话做什么?”
“问他到底有什么要求啊,要不然我一天到晚还要花精神去猜测他会要求我做什么,他不累我都觉得烦!”冷冰霜手伸得直直的,掌摊得又平又坦。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速战速决,我可不想以后的生活和他的名字脱不了关系。”
冷群摇摇头,起身走到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他专门记录企业界联络电话的本子,在里头很容易就找到牟驹的名字。
“我警告你,别又自找麻烦。”
冷冰霜拍胸脯保证:“放心好了,我才不想和麻烦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