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不见了,也不见得是让人给掳走了。”湛掩袖力持镇静,用一种使人安心的态度,坚定的说着。
阳春失踪,大家都急了,而越急就越慌。越慌就越办不了事,在还没将事情理出头绪来之前,都应该要冷静。
“她不是给人掳走,难道是自己跑去躲起来,让大家担心吗?”上官殿有些不悦又着急的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一定吓坏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马上把她救出来。”孙浩成大声嚷嚷着“我们现在就封城,下令搜城,我不相信找不到那群掳走她的混账!”
“你怎么知道人家绑走了她一定会藏在城里?”温雅尔道:“大肆搜城反而会打草惊蛇,拜托你们冷静一些。”
“是呀,冷静一点吧。”湛掩袖点头同意“人家雅尔何尝不急,但还是要冷静呀。”
“他才不是冷静。”上官殿哼道:“我看他是脑袋乱成一团了。”
“你还敢讲,都是因为你。”温雅尔叹口气“太子之位呀,多少人觊觎,居然连阳春都牵扯进去了。”
“你确定是我?你要不是扣着人家不放,阳春又怎么会被掳走。”
温雅尔跳脚道:“要不是为了你,我干吗扣着人家不放?”红裳明显是为了替自己的主子除掉障碍而来。
成王都已经是目标了,难道呼声最高的南七王不会有危险吗?
“不管如何,先把阳春换回来再说吧。”孙浩成说道:“七王要自保,远比阳春容易多了。”
“那是你以为的。”温雅尔固执的说:“红裳我是不会放的,除非她将一切交代清楚,除非我知道了幕后主使者是谁。”
孙浩成激动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愤愤的吼着“那你是要置阳春于死地了。”
“孙将军,你别激动,雅尔的顾虑有道理。”湛掩袖皱眉道:“我也不赞成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轻易将七王置于险地。”
“我不在乎有多危险,尽快把阳春换回来才是上策。”上官殿摇摇头“我足以自保”
“殿,我们一起经过这么多风雨,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温雅尔黯然道:“阳春失踪,难道我会不急、不慌吗?到底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谁轻谁重你若分不清楚,将来如何登基为王,如何治理天下大事。”
上官殿一脸颓然“为了我,你宁愿冒着牺牲阳春的危险,我如何心安?”
“她不会有事的。”他摇摇头,在说服大家之前,先说服了自己“若她无幸,我一死以谢她便是了。”
“你们一搭一唱的,就是不肯放人救人就是了!”孙浩成重重的呸了一声“你们不管,我管定了。告辞!”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决定调动兵马大肆搜城。
浪情三少薄情寡义,如今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真希望这个险冒的值得。”上官殿叹了一口气。
“要当皇帝的人没有胆量赌这一把,那怎么成大事。”湛掩袖有些严苛的说。
“我不是那个料,当皇帝也不是我的心愿。”
“忠王昏昧不明事理,他若当了皇帝朝政难免落入小人之手。康王安逸荒淫不学无术。成王狡诈残忍,身为王爷便已经荼毒百姓,若成了皇帝天下还能安稳吗?代王懦弱多病,活不活得过今年还是未知数。凌王早夭、世王霸道蛮横又渎武嗜力,他当皇帝别说国家动荡,就连邻邦都不得安稳。”
“说来说去。”上官殿苦笑道:“我最适合当皇帝。”
“我有私心,你当太子我的地位才能稳固。”湛掩袖明白的说:“这不只关系到你,还关系到我和雅尔。”
他们力挺南七王众所皆知,一旦新皇登基南七王失势,那他和温雅尔会马上成为阶下囚。
这就是现实,所以用尽手段也不能输。
温雅尔说道:“我们押了你赢,开盅的时候就绝对不能输。”
“狡兔死,走狗烹。你们不怕我一掌揽大权,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你和雅尔。”毕竟他们的存在可以动摇他的龙椅,当然前提是他要先坐上了才行。
“怕,但这是我们要冒的险,要付出的代价。”温雅尔看着他坚定的说:“而我认为值得。”
“那阳春怎么办?真的不管?”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他虽然说得坚定,但心中也不免害怕。
如果,他失去了她如果,她因他而死,那么他辅佐谁登上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雅尔,我知道你一直爱她。”湛掩袖道:“你作这种决定心里一定很苦。”
他们都不是他,不能够了解这种两难到底有多痛、多苦。若今天换成他,他还能够抱着牺牲爱人的决心,完成自己事业的理想吗?
雅尔到底是寡情如此,还是真的斟酌过了?
上官殿轻轻的摇了摇头“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苦呀。”
他本来以为温雅尔会大声的抗议,以为他会说他一点也不苦,可是他却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呀。”
说不出来的苦,才是真苦吧。
此时“咻”的一声!一支袖箭从窗外射进来,射灭了房中的烛火,月光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温雅尔喝道:“掩袖,保护七王!”跟着便窜了出去,直直的追了出去。
うなぬがぢゆま
“温统领,我不是你的敌人。”奔了几里之后,蒙面人见始终甩脱不掉他,于是停步不奔,转过身说道“你若想救人,就要相信我。”
女的?
她虽然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明亮之极的大眼,但身形窈窕语音清脆,确是个女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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