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哑口无言。
简迟淮转过身,双手撑向栏杆,目光悠远望向前方。
两人沉默以对,半晌后,褚桐走到简迟淮身侧,“俪缇她没事吧?”
简迟淮颊侧肌肉绷紧,有些话却是不得不问,“你昨晚跟殷少呈单独相处一晚,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褚桐急忙撇清,“我生日的那天,我把他得罪了,他记恨在心,所以昨晚才把我关起来,而我却错信他,以为他真的肯帮我救人。”
简迟淮扭过头,她目光清澈,眼神急切,她想得到他的信任。而在简迟淮看来,他们之间尽管没有夫妻之实,可她说的话,他哪次不信?
“那也是你招惹在先,如果没有你的得罪,又怎么会有他的记恨?”
这话,不轻不重,褚桐却无力辩解,分明是殷少呈要拉着她上新闻,分明是殷少呈要她陪着喝酒,说不喝就不让她走,可说到底,在简迟淮的眼里,简俪缇出事了,那就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连他自己都对不起她。
简迟淮隐忍着口气,话语中似有嘲讽,“你知道我在哪找到的俪缇吗?”
“在哪?”
“全季酒店十七层,就在你和殷少呈所住房间的下面,是不是很巧?”
褚桐呼吸一窒,原来,居然隔得那么近,而有些伤害,她当时明明可以制止,可她却放弃了。如果,她昨晚能够强势一点,能够不顾一切……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主治医生,他手里拿着刚出来的报告,走到阳台上,“简先生。”
“你说。”
“除了身上的皮外伤,简小姐一切都好,昨晚您都在陪着简小姐,有些话也不好当着她的面说,简小姐处女膜完好,您放心。”
简迟淮面色明显一松,其实他刚找到简俪缇的时候心里就有数,有没有被人侵犯,他也不是瞎子,但简迟淮悬着的心直到这刻才能彻底落下,他倚着阳光,俊朗面目沉浸在升起的日光之中。
褚桐听完医生的话,反应比他正常多了,她吊住简迟淮的臂膀,“总算没事,总算没事。”
医生转身离开,带上门,简迟淮拨开褚桐的手,“你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陪着……”
“不用。”他拒绝的干脆。回到病房内,简俪缇睡得不安稳,眼睛睁开时,满满的恐惧流溢出来,简迟淮将手掌贴向她前额,“俪缇。”
“哥。”
“饿不饿?”
简俪缇摇摇头,“我想回家,医院里有股怪味道,住的不舒服。”
“你昨晚被喂了药,洗过胃,得挂完水才能回家,你好好躺着,下午就送你回去。”
褚桐听到喂药两字,心脏不由收紧。
“哥,其实我真的没事,”简俪缇双手藏在白被内,她目光别开,不敢同简迟淮的视线对上,“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才刚吃药,而且他把我丢在那就走了。”
“有什么事,你告诉哥,别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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