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奇怪的液体流出,酸疼,洋溢着爱的甜mi的刺痛。
“晚晴。”
北宫孤鸾动情的抱紧了女人,紧紧的。仿若千年之后,被宣布救赎的妖孽,天堂之门开启,向他发出回归的指令。这种幸福满怀的感觉,来的太迟了。
忏悔,不属于被爱拒之门外的云晚晴。
她以为男人不至于如此绝情,她以为无情只不过残酷的冷漠。她以为爱可以挽回,可以妥协,可以卑微。然而,她毕竟首先要活着。
她可以在火焰袭身的时候努力清醒的去寻找灭火的水源,也因此成功得救之后会发出喜悦的感叹;她也可以在被北宫孤鸾误会时保持卑微,因为她觉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无碍他对她的感情。然而,她也是人。
一个七情六yu,并不比正常女子逊色的漂亮的,十六岁少女。
回首过去,她似乎经历过许多。她沧桑的像个活了百年的老者,沐浴着天地赐予的风雨雷电,在麻木的生存中,意外撞见北宫孤鸾生的救赎。从此她懂得爱,有了心。
可是爱,是金字塔尖的贵族们,才玩得起的游戏。
“我是无心的。”
北宫孤鸾抱着受伤的女人穿过夜色里静穆的花草,回到自己充斥着檀香的寝宫时,嘴里一直念着这句话。
他无心,因为只是怕伤心。
然而女人,已经不会再听到这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的爱情誓言了。
失去左眼的痛楚,远不如男人给她的心带来的伤痛那样逼真。男人给她的打击,真实到已经认为一年来的一切,只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景象。
没有绚烂的七彩绸缎,没有铜镜内曼妙多姿的流云鬓,没有绵长甜mi的肌fu之亲,一切似乎都是虚无,也注定,已经是虚无。
长长的,充满血腥的夜总会过去。然而云晚晴睡在她梦寐以求的男人身边,却从未再睁开过眼睛。当然,她的左眼,也许已经不会再睁开了。北宫孤鸾固执的,独守着流血不止的女人,只是紧紧的抱着。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整日生活在幻象丛生的女人和权力之间。我被女人们包围着,视线落在华丽多姿的裙摆上,心里脑里,却都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恨和爱。我恨我的母妃,是她为了她所谓忠贞不移的爱,抛弃了我,高傲的仰着头颅进了冷宫。我没有被爱过,从来没有。然而,你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却仅仅只用三文钱,就收买了我的心。我常常在夜里问自己‘爱你吗?”可是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害怕,你,也会想十六年的那个白天一样。当长夜离去,显现在我眼前的,只有血,和无尽的黑暗。爱情是忠贞么,我从来不这样认为。我以为那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一种有趣的狩猎与逃亡。我喜欢**你,和那些美丽到无趣的女人不同,你的身上,总有一种打不死的光芒。我将你丢进火坑,你便引水熄灭;我将你推给冰山,你便自然冷却。你总是在变,让我看不懂你的心。然而,也许一直在变的只是我。你,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