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然后又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才问道“你呢,你怎会在这里?”
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沈楚快速向我努了努嘴“喏,陪她一起来的。”
视线倏地转回,一口水倏地噎在嗓子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等紧张情绪缓缓退却,肺腔内重新纳入了新鲜空气,我才得以c花n息道“哦,我也是来办办点事。”
“我在北郡尚有些许官通人脉,需要帮忙吗?”沈潇呷了口水,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哦,不用了,事情已基本办妥。”我促狭地回以一笑。
“办妥了?刚刚不是还”沈楚疑虑地挑眉,少顷,却是又后知后觉地晃了晃脑袋“哦,原来你和喜魁是去喂喂,为何要瞒着我?”
“事情太过仓促,回去再与你细说。”我不耐烦地皱眉。
沈楚气愤地扭头,然后闷闷地转起了手指头,哀怨地嘀咕道“哼,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在搞些什么?亏我还辛辛苦苦地为你炖了粥”
我看着他一脸的妒意,体会到他细致入微的好,心不jin悄悄软了下来“对不起啦!”
沈楚抬头瞄了我一眼,瞬时笑逐颜开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他没心没肺地笑着,快速扫了一眼对面,突地停下手中动作,然后很是郑重地揽过我的肩膀向沈潇介绍道“对了,大哥。先认识一下你未来的弟媳妇,花非花,我明媒正娶来的女人。”
闻言,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所以连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
“哪里胡说了?明明众人面前拜了堂的,就是你嘴硬不肯承认嗷!”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我慢慢收起肇事的胳膊肘,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信口雌黄的话,当心我灭了你!”
沈楚痛苦地抚胸,杀猪般嚎叫道“没轻没重的,你谋杀亲夫啊!出手也太狠了”
“活该!”我轻哼一声,巧笑着丢了一句狠话。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一脸阴鹜的沈潇,心情又再次沉重了起来。沈潇只自顾自地倒了茶水,不理会、不搭腔、不应对,故意视而不见这般一来二去的打情骂俏,只道径自埋头吭哧品茗,颇让人猜不透他的态度。
感情很单纯,婚姻却十分复杂。相爱仅代表两人,而婚娶之事便彻底涉及了两个家庭,囊括家世背景、人品道德与官阶权位。世俗观念无法改观,即时你再爱得死去活来也无法逃遁。妥协了便父母之明媒妁之言,反抗了即洒tuo私奔双宿双栖,可如果真的为爱舍了亲情,相信还是有许多人都无法做到。而沈氏家族既位居逐月国富贾之首,试问如此名利皆丰的人家,又怎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担做儿媳呢?
隔了半晌,沈潇果然提出了质疑“婚姻乃父母之命,岂能由你这般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