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应该说这一切幸好还能掌握,却无奈不在你意料之中吧!”
“你”欧阳谦似乎有些气急,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轻轻叹了一声“你一定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么?”
“我们本可不必这样!”我倏地看向他,眼里含着一丝怨恨。深沉的黑眸仿佛被魔怔了,动也不动,微微抽动的唇角似乎泄露了他的情绪,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唯诺得有些可怜。我甩了甩头,立刻抛却了这种幼稚的想法,错觉,一定是错觉!
“是因为谁呢?”他倏地起身向我走来“是啸逸?紫镜国主?还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匪贼?”
“我倒情愿是你。”我幽幽地说了一句,他脚步骤停,身子微微一震。
“你倒是变得多情了”欧阳谦酸酸地说了一句,抬起手懊恼地敲了敲头,倏地又坐了下来,离我不远。
“多情总为无情恼,有时候,人还是无情一些比较容易放下。”我盯着他的眼睛,下颚轻轻一抬,嘴角挂笑“你说呢,皇上?”
欧阳谦缄口不语,只死死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被他盯得焦灼,我不适地起身,走到大殿左侧的宫灯旁用烛勾逐个拨了拨灯芯,动作迟缓而细致,心中却悄悄打起了小鼓。欧阳谦的意图不甚明了,不说置我的罪,也不谈放我回去,仿佛刻意将我囚jin,也许正是应了他与苏雅梓交待的,最终还是要凭借我以图控制秦啸逸。牢笼从郡王府搬到了皇宫大院,只是挟持中多了一份威胁的意味,让人很不爽。
“你多大岁数了?”弄妥了烛台,我又开始观摩起墙壁上的画幅,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呃?”身后响起一声疑问,我似乎看见他错愕的表情。也是,我这跳跃性思维连自己都适应不了,更别说他人了。我抿了抿唇,无奈地转身“我是问你贵庚了?”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也顾忌到他帝王的身份,生怕他端架子扳脸孔,遂赶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忘了太多的事,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哪里还记得”
“去年刚过弱冠之礼。”欧阳谦淡淡地打断,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我‘哦’了一声,心里犯起了嘀咕。好年轻啊古代男子到了十五岁,要把原先的总角解散,扎成一束,所以称之为束发。弱冠是男子二十岁,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已经cheng人,又因为还没达到壮年,故称弱冠。男子三十岁称之而立,四十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想他欧阳谦刚刚二十年纪便能有如此城府,如斯建树,非一般人能与之抗衡,不jin对他又刮目几分。
“那秦啸逸呢?”
“虚我一岁。”欧阳谦紧了紧眉头,继而又笑道“你问这个作甚?”
“问你为何不取妻啊!”我冲口而出,将心中疑问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立后为尊,国之大体,固牢宫后,天下大定。想一般百姓人家也知以妻为本,妻妾成群者更甚,那我圣天皇宫又怎可少了女主人?”
其实我是在等你我心中邪恶地期冀着这个答案。
“谁告诉你我没有王后?”欧阳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