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文中有人大叫:“贺冀,大喜 !”不知是谁?
只见竹林小路边很快就走过来一个威猛高大的中年人,身着深黑色的衬衣,脚上穿着一双皮鞋,很是气派!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这让贺冀一家人看傻了?这是谁呢?好像不认识,但是又怎么知道贺冀呢?
秀兰仔细看了看,还是没认出来,这个人应该没有见过。贺冀眯着眼瞅了瞅,忽然想起来了!
是他 !
没错!
好久没见面了!
他怎么会来呢?
这是他的疑问?
只见这个高高的大个子男人,走进院子就和贺冀紧紧地握手,仿佛像是老朋友一般,他面带微笑的说到:“老伙计,过得怎么样?”
“呵呵,托你的福,过得马马虎虎吧,没想到鼎鼎有名的赵老板怎么会想到今日光临寒舍?”
他听出了贺冀的意思,就直接说到:“再怎么有名那也是别人吹出来的,昔日朋友帮我,今日再怎么说也还得感谢感谢!”说毕就将两个袋子递给他。
这让贺冀很是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秀兰听完他们的寒暄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赵老板!是小妹的爱人。没想到今日初见还真是一表人才!
贺冀一边给赵老板介绍着秀兰、风识和吉文,他都满口赞叹不绝。直夸他真幸福,老婆和孩子都很聪明。
这俩老朋友相见自然是促膝长谈,两个孩子都打完招呼就直接上生产队了,秀兰就赶紧提着竹篮子去菜园子,摘一些菜回来,准备炒几个小菜。
虽然人已经进了菜园子,看着满园子的花花绿绿的瓜菜,心中并没有往常进园子的那种激动,而是还在想着那个赵老板,他怎么会登门拜访呢?是小妹怎么了吗?又或者孩子哪里不好吗?但是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应该是好事,她开始劝自己不要瞎想,赶紧去摘菜。
贺冀与赵老板在院子里高兴地谈论着目前的国家形势,两个人还忍不住为了自己的观点而争得面红耳赤,但是双方都没有翻脸,相反还更兴奋。
赵老板喝着贺冀家自己从茶园里摘来的茶叶,浅绿的水,茶道很是将就一番,他在外面跑了很多年了,也见过很多世面。品茶对于他来说是个在平常不过的习惯了,并问道:“这是你自己家的茶?”
“对。怎么了?”
“老伙计,这茶品尝起来可是很不错的,你为何不去做做茶的生意呢?”
贺冀听了他的话,长叹一口气“哪里容易呀?”
“怎么解释?”
“现在和当年不能比了,咱们这里的茶虽然是很好,但是真正懂茶的人是几乎没有的!就比如,今天你来了,只有你一个人说这茶是好茶!但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说,这茶就是用来解乏的,劲道是很好,可是被当做生意来做,恐怕不适合做绿茶!在这里没有什么市场!”
赵老板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还是有当年的独特眼光的,那证明今天没有白来!“你的意思是咱们这的茶叶销路最好是出镇,就算在本地做还是适合做红茶,对吗?”
贺冀点点头,又说道:“这里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茶园又这么多,可以说是个好的生产源地,但是这投资是一部分,赚不了什么大钱!”贺冀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咱们可以请外面的师傅来教村民们加工,也可以实现的!”赵老板依然不放弃地说。
贺冀摇摇头,表示并不赞同他的看法。
“资金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赵老板以为是他担心资金的问题。
“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
“愿闻其详”
“你看那,咱们国家才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现在还在建设时期,目前我们的农村开始走上高级农业合作社之路,百姓在生产队集体参加劳动,集体发放粮食,买什么东西也都需要票,这在物资方面是有限购的。他们哪有精力去投入茶叶呢?更拿什么去换茶叶呢!”
一番话,听的赵老板心服口服,虽然他也久经商场,但是对市场的看向还是不及贺冀呀!这个当年的老伙伴,如今已隔很多年没上商场了,却还是对市场把握的有情有理,他真是暗暗地佩服,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头,眼力还是有的,能屈能伸。
两人正还在说着,秀兰从灶房出来,叫到吃饭了。贺冀和赵老板一起走到堂屋,秀兰已经端上来几个菜,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深居沙场的赵老板第一次吃到农家小炒,心里真是高兴极了!
直夸秀兰的菜炒得真好。秀兰本想问候一下小妹过得怎样?影儿好吗?但是看着贺冀在身旁,又想起那年冬天的事,知道贺冀和秦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只好把话咽回去。对着赵老板说他客气了,这些只是普通的农家小菜,与他常吃的那些山珍海味不能相比。
赵老板忙说着:“自己平常吃的也是一些家常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那些都没有你今天吵的这些菜好!”贺冀和秀兰也一起对赵老板说开来,他们喝着赵老板拿来的好酒,秀兰不上桌,只好随她了。这对老朋友喝完一瓶酒后,只让贺冀把自己家的烧酒拿来喝!这让贺冀和秀兰很是尴尬,觉得自己家的烧酒哪能招待他这样的贵客,没想到他很生气,说一定要喝。
贺冀示意秀兰去酒间打一瓶来,赵老板闻着酒香,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下,感觉醇美极了!酒的力道远远超过他带来的那些名酒,这让他很是开心。
两人又喝了一瓶,不禁兴奋地划起拳来,以解喜悦之情。
秀兰看着他们心里也很高兴,只是一直想着小妹,不知道她唉!看着他们喝的那样忘情,自己也由衷地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好下去。
等到太阳快偏西了,他们才喝完酒,秀兰为他们煮好饭后,就直接扛着锄头到菜园子去了,她今天去摘菜时发现有一块地长了很多的杂草,要吃菜得勤快,这是不变的理由。
贺冀和赵老板饭毕,就直接到院子里下棋,两人边聊边下,很是投机。
“将!”赵老板把车(ju)放在贺冀的楚河界旁,直接对着贺冀的首领。鸟儿叽叽喳喳地在竹林间飞跃,院子里很快来了一群鸟儿,在石凳上叽叽地捉着食物。
“化仕!”你降不到我!贺冀心里想着。
大约几十分钟后,这盘棋终于下完了,当然是贺冀胜了,赵老板故意有些不服气,还要再下一盘,于是又摆开棋子。贺冀与他又开始下起来。
等到快要决定胜负的时候,赵老板故意问贺冀怎么不问自己今日说的大喜是什么?
这一提醒让贺冀猛然想起,但是自己怎么可能这样问?就直接回答道:“今日老友来寒舍,不就是大喜吗?”
赵老板见贺冀不中他的圈套,只好如实相告。
“你的大儿子多大了?”赵老板故意问他。
“二十,看来是你要喝我家风识的喜酒了?”
“嗯,不错,你猜对了。”
赵老板一边想着该怎么才能度过险境战胜贺冀的棋呢?突然看到贺冀这么上心风识的事。故意就卖关子不搭理他,让他好好下棋。不料这贺冀一想到儿子的婚事,先前就有媒人岂不更好?那里还有心思去下棋呢?
“愿闻其详。还请老友指点是哪家的姑娘,我好给人家准备聘礼。”
这赵老板见贺冀还真上心了,就是不说!一直催着贺冀下棋,下完了再说。
可是贺冀哪有心思再下,只好先忍着。
“老兄,你这棋要是下赢我了,我就告诉你。”赵老板又挑衅道。
贺冀听完这话只好静下心来,但是已经没有棋可走了,最后当然是自己输了。这下可让赵老板高兴了,其实,他想故意卖关子,看看贺冀会不会集中精力下赢这盘棋,看来,自己的棋艺不如他。如果自己不这样说他是不会输的。
贺冀知道他在开玩笑,就说兄弟我输了,但是我还得讲信用。
这下逗得赵老板哈哈大笑,并长叹一口气到:“兄弟永远都比不过你!还是你厉害!”
贺冀又被他逗笑了。
只见赵老板对他说道:“老兄呀,你该满足了,儿女都已长大,秀兰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辈子你呀赚翻了!”
贺冀听着他的话觉得他心里有事,就想起秦氏来,不免自己也有些尴尬。就问到:“兄弟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的。”
赵老板叹了一口气到:“我呀,不能和你比的,孩子现在还不懂事,身体又是病怏怏的,如今这么大的产业,以后该怎么办呢?兄弟说实话,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孩子这么大了,都很有出息。我也很想让自己放松一下,过过你的这种生活。累了大半辈子了,该歇歇了。”
贺冀听完他的话,知道影儿还小,现在还不能接班呢?只好用自己粗糙的双手往他肩膀上使劲地一拍,就像老朋友般地鼓励到:“孩子小,但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你若想停下来歇歇也可以,以你的家产够几辈子花了。”
赵老板摇摇头,现在退还不是时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太阳落山。
赵老板望着满天的彩霞,映射在原野村,竹林里总是听到鸟儿的歌声,河流静静地流着,阵阵的荷花香从小路边传来,菜地里的红红绿绿的瓜菜直入眼帘这里很美,就是乡间的平凡而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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