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褪下所戴的假面具
太阳升起,隐入黑暗的大衣里
从自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生的孤寂
所有相思爱情的话语,都只能够在心底默默低呢
日子,黑夜多于白天
心中,无助胜过伤悲
但,
有谁愿意敞开心胸,听听我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有谁愿意伸出双手,给我勇气,让我走出阴影
我和你并没有不同,同样有一颗真切的心
有谁愿意张开双臂,拥抱我,让我投到有温暖的怀抱里
有谁愿意你开鄙夷,接纳我,让我不再夜夜独自哭泣
我和你并没有不同,同样有着最炽热的情
所以,
请不要排拒,让我感到忧惧
这样的结局,并不是我所愿意
若是可以,我也愿意选择一切重新
结束这场,如椎心般痛的情 到了法国三天,穆岚思也让自己整整忙了三天。这三天,他让自己像个不知停止的陀螺般转动,每天忙得一回到饭店便是倒头就睡。只有忙,他才能够忘记一切;只有累,他才能够不会想起一切——
想起远在台湾令他魂牵梦萦的他。
在这短短的三天内,他让一切由零转百,让原本一切都未步上轨道的分公司,全然步上轨道运转,而且转动得非常顺利、成功。
这天,他趁着公司的休息假日,也决定放自己一个小假日,先浏览浏览巴黎街头。
淋浴过后,用过法式早餐,他拿着旅游地图,开始一天惬意又带点探险意味的旅程。他的第一站到罗丹博物馆参观,逛着种有玫瑰、树并带有水池的迷人花园,以及欣赏罗丹的著名作品:沉思者、地狱门、夏娃及加莱市民。离开罗丹博物馆,他走一小段路,接着到最富盛名,同时也是全球数十亿人口所熟悉的纪念建筑物——艾菲尔铁塔。
搭乘电梯到顶端,由此眺望巴黎,可将巴黎所有美丽的市景尽收眼底。如果能看到那个地方
算了吧,别再做梦了,是该清醒的时候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穆岚思心底响起,提醒他。忧伤的蓝眸看了最后一眼巴黎市景,他叹口气,离开艾菲尔铁塔。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自己在走累了的时候,恰好有家咖啡厅在眼前不远处,于是他走了过去。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发现自己好象来得太早了,露天的咖啡座上只有少数五、六个人而已。他点了杯咖啡,然后惬意地看着过往的人群。
他的心,他的思绪,已随着宁静优雅的午后气息飘向远方,回到了过去
喂,我叫席仲轩。你叫什幺名字?
穆岚思记得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席仲轩所做的自我介绍。
才不呢!其实你很好看啊!蓝蓝的眼睛像海水,白白的皮肤像白雪,很漂亮的啊!
他记得这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席仲轩赞美他的话。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这是席仲轩首先提议的,穆岚思一想到自己当时错愕的表情,不自觉地,唇边轻轻地扬起,笑了。
岚思,你为什幺?
十七岁那年,他拒绝了保送大学,这是当时谈话时,席仲轩的错愕。
喂!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你将会是我的头号情敌吧?
情敌?穆岚思苦笑了下,他何尝会希望呢?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
我说过不要说抱歉!如果你是为了她而打我,又为了她而向我道歉,那幺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因为我不要有她的存在!
你为什幺非要这幺排斥她?我实在不明白!你对她,总像是看见优人似的,好象你们之间有着什幺不共载天之仇
好!我成全你,我批准你去!
好!我成全作,我批准你去!
好!我成全你,我批准你去!
好!我成全你
像是跳针的唱片,一直重复不停地唱出这句话。
“不!我不是要这样子的!”他垂着头,低吼道。
“抱歉,你介意我坐下吗?”
就在穆岚思低头吼完的同时,有个男性的低沉嗓音以英文发音响起。
穆岚思吓了一跳,倏地抬起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那男子看了穆岚思的反应后,他温和而有礼貌地再次开口。“你介意我和你共桌吗?因为已经客满了,所以”他指了下旁边的情形。
穆岚思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咖啡厅里外已坐满了人,只剩下身旁的这个位置。
穆岚思点下头。“请坐。”他也以英文回答。
那男子道谢并坐了下来。
穆岚思再度回到自己的思绪中。
“嗨,你是日本人吗?”男子的问话将穆岚思拉回神来,而这个问题却也惹恼了穆岚思。
“那你是美国人吗?”穆岚思温怒且冰冷地说。
那男子听出穆岚思的口气,并察觉到自己失言。
“抱歉,我是道地的法国人,你呢?”他诚心道歉。
“台湾。”经过他的道歉之后,穆岚思虽不再生气,但口气仍是有些冷淡。
“你是来玩还是来工作的?”他继续提出问题。
“工作。最近总公司在贵国设了分公司,所以我来这里协助。”穆岚思缓和了语气说。“你坐吧,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一步,很高兴认识你。”他站起身,离开。
在穆岚思离开之后,有双视线仍旧紧盯着他,注视着他离去,直到看不见身影为止。 已经五天了。邵尘渊口美国已过了五天。五天来,尚婕?f每天下班后总是习惯性地挂在阳台栏杆上发呆。
这一天,当然也不例外。只见她整个人懒洋洋地挂在阳台上,心思却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唉——”她叹了口长长的气。
“怎幺?还在想他啊?”冷冰心从屋内走出来,也跟尚婕?f一样挂在栏杆上。
“谁谁想他啊!少乱说了。”尚婕?f红着脸,支吾地否认。
冷冰心淡淡一笑“哦——是——吗?”她拉长声音,且十分的不信“通常这幺说的人,往往都是与事实相反的哦。”
“喂,你什幺时候又变成心理学家、爱情顾问啦?”
冷冰心睨了她一眼“此时!而且还是私人专属。”
尚婕?f翻翻白眼,她转过身面对屋内。
“不相信?那你这几天的食量怎会减少,而且还嫌我煮得难吃?我记得某人以前还直夸我煮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怎幺地没几天,就被人收买,倒戈了呀?”冷冰心揶揄她,也转个身。
“呃哪有。”尚婕?f口是心非地否认“你煮的莱还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啊,至少就女人而言是嘛。而且我最爱你了啊,我怎可能会被人收买,倒戈了呢?”她亲昵地抱着冷冰心。
冷冰心心头一震“少灌迷汤,我才不信你这一套。”她强作镇定。
“天地良心,我才没有倒戈呢!”
“那是阵亡喽?”冷冰心淡然一笑。
“乱讲,我才没”
她的话被响起的电铃声打断,冷冰心前去开门。
打开门,冷冰心看清楚来人之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没有招呼,没有惊讶,有的是很平常的冷淡。说完,她走了出去。
屋内的尚婕?f奇怪为何前去开门的冷冰心会这幺安静无声,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当她探出头,看清楚按门铃的人是谁时,二话不说、直接的反应是将门猛然甩上。那人既好气又好笑,既无辜又无奈地眼睁睁看着屋内的人把门当着自己的面“砰”的一声,大力地关上——还差点撞到他高挺的鼻子。 离开家的冷冰心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晃。而后,她看到一间pub,走了进去,坐在吧台前紧邻墙边的高脚椅上,点了杯bloody mary。她虽不是牛饮似的将酒一口气喝完,却也是一口接一口地啜着。
她忽地又想起了李商隐的那句诗:
直到相思了无益,
未妨惆怅是清狂!
她苦笑了一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立刻向酒保再续杯。她又啜了一大口,杯中液体只剩一半了。
她半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心中想着他们或许早已在倾吐爱的话语,阿?f一定会先修理一顿邵尘渊,然后才凶恶巴巴地原谅他,然后世上因此又多出一对令人羡慕的才子佳人;同时也多了个情场失败的失意人,而这个人——正是自己。
她又一口饮尽剩下一半的酒精,将杯子微递向前,这次,酒保非常主动地替她加满酒杯。
她拿回杯子,低头凝视着杯中红色的液体。霎时,她觉得,那是她心口受伤后,所滴出来的血;而自己,正在喝自己的血,让它重新到体内循环,接着又把它滴出来。她不经意地碰到指上所戴的小戒指,记起那是她二十岁生日时,尚婕?f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曾开玩笑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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