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你是另一回事。”</p>
苏玠在心里把这人祖宗都问候了一遍。</p>
这么毒的心思,和柳桓之是兄弟吧!呸!</p>
等那黑衣人走后,苏玠才意识到自己流了一身的冷汗。</p>
就在第二日,钟娴书的案子又得到了惊天的逆转。</p>
苏玠的冤屈洗刷了。</p>
雇凶杀人的幕后人乃左仆射使邬淙,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但所有的证据确凿,甚至在他家里搜出了莲白香。</p>
邬淙独居,一个连姬妾都没有的人,何故用此莲白香?</p>
而邬淙比苏玠好命,只是判了流刑。</p>
苏玠没有想到,次日正午,来接她的人是几多日不见的柳桓之。</p>
喊他时他不在,不该来时来的却是他。</p>
他一脸憔悴,似乎是一夜疲惫。</p>
苏玠不想看他,兀自低着头。</p>
可沄北君却偏生朝她走来,还握住了她的手。</p>
“委屈你了。”</p>
她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出问题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听着,涩涩的。</p>
她不回答他。</p>
他搂过她的肩膀。</p>
她听到了他心脏的跳动。</p>
苏玠紧紧地咬唇。</p>
被抓走时,他在哪,被用刑时他在哪,快被人毒杀时他又在哪……为什么又要在现在对她装作温柔。</p>
她不会问的,她没有资格。</p>
她也不会去害他,他救过她;而且她学会了心痛,她怕疼。</p>
回府的马车上,柳桓之笑着捏她的鼻子,“莫不是吓傻了,一句话也不说。”</p>
她依旧没有说话,却看到他清澈绝艳的眼里,升起一丝名作恐慌的东西。</p>
须臾之久,他厉声道:“苏玠,谁给你的胆子无视本君的!”</p>
苏玠笑了笑,就像是在笑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生气,然后依然温柔的往他怀中靠去,轻轻的怕碰到自己的伤口。</p>
她是绕指的柔,他是百炼的铁。他竟然顿时觉得在她的面前,他所有的生气,最终都只能化作无可奈何的叹息。</p>
他搂紧她的身体,指尖颤抖。</p>
“再也不会了。”</p>